二月方了然,还是很羡慕和自豪“大姐也好,四妹也好都一样。”
正中的高头马车,帘子掀起,伸出一只修长刚毅的手。
“清修”孟复振已经站在马车前迎候。
马车上,踏下一双名贵的紫靴,此人正是沈重离,他金日着金丝流云淡蓝色华衣,华冠玉簪,好不俊逸。
孟复振看向沈重离的笑容渐渐僵住。
“孟公!”沈重离辑礼恭敬道。
“你是?”孟复振还是很纳闷和不解。
“在下拂云绸庄沈重离,今日特为来孟公长女孟四月而来求亲。”沈重离真诚的道。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拂云绸庄的沈少爷,还是来提亲的,孟复振惊呆,一颗心被从天堂摔到平地又提上天堂了。
孟复振终于抚平内心的冲击,本想舒展开笑容,又觉不对,皱眉,冷冷的道“虽然我孟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我家的女儿只为正妻,不为姬妾。”
“孟公误会了,我正是来求聘一月为我的正妻,我初来柳镇,对这里的水土人情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是我哪里还不周,使您如此认为?”沈重离真的很奇怪。
“自古求娶正妻,都是高堂出面,沈公子还是不要唬弄我了,你再有钱有势,我也是不稀罕的。”
沈重离恍然大悟“这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孟公恕罪,我原先想先与您谈妥,再知会家中二老过来,与您择日子呢,既然如此,今日权当我初次拜见的礼节,我回去就书信家中父母,过来为我说亲。”其实沈重离原先只是觉得婚姻大事,父母耐何不了他,自己定了就是定了,后面再回报就是。
孟复振见他言辞诚恳,不是作假会有的,缓和了语气“这些彩礼我先收着,让你退回去,也不像样子,家中高堂过来时,可别再备礼了,这些已经够足了。”
“嗯”沈重离应着,“让我见见一月。”
“去吧”孟复振像个长辈一样携着沈重离进去了。
孟一月进到心上人,当下离了众姐妹,迎上去。
孟复振看像沈重离与孟四月,嘴上洋溢着笑容摇头,又回头看向四月,正经“你大姐的事成后,就是你了。”
“爹爹真急,我上面还有二姐三姐呢!”孟四月含笑嗔道。
“姻缘之事,关乎缘字,却不关乎时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二姐三姐自有属于她们的红线,不要用你操心。”
“啊呀,我也竟忘记了,提醒沈大哥让父母过来向爹提亲呢。”那边孟一月一幅恍过来的表情。
沈重离宠爱的在她的鼻子轻点了下“不差这一时啊”
这一幕,真是羡煞旁人。
数日后,沈重离的父母果真从京城新盛,风火赶来,沈重离年方二十三,却没有一个妻妾,在当时算是大龄剩男了,二老只当他的儿子眼高于顶,整日犯愁啊,现在就沈重离书信要聘妻,二人怎不激动,当下胡乱收拾了些东西,马不停的赶来,又几日后到达柳镇。
“不知道是怎样标致的大佳人,使我离儿这么上心啊?”沈重离母亲武婷婉问道,这一隅小镇,实不指望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容貌一定是不得了的。
“娘,你去了就知道了。”沈重离含着笑容,言语谦谦“您和爹,舟车劳顿,就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去孟姑娘家吧”。
沈家二老虽然急于见到孟一月本人,但是自古提亲都得起早,这都未时了,却实不适合。
次日沈家二老随沈重离坐着马车,来到了孟家,此次就提了两三样东西,但是也是价值不菲的。
武婷婉见到孟一月本人还是有些失望,并不是一月相貌上有什么毛病,而是来时期望过高了,就是这样,她也已经很足了,这么多年她已经被沈重离磨的没有内心了,他肯娶妻就好,再说他的性子也不由自己。
沈重离父亲,沈桦倒是平常之心,这姑娘也容貌甚好,自古都讲究嫁高低娶,没有什么不好的。
亲事谈的很欢,沈重离父母也急,这亲事定在了一月后,在孟家办一次,回新盛再一次。
沈家二老见婚事已谈妥,也告辞了孟员外,赶回京城,准备回事,广告亲月,待一切差不多再回。
孟复振一边准备长女的婚事,一边也纳闷这刘清修怎么就迟迟不见来。
离成亲还有一月,沈重离觉得自己和一月的事也定了,和孟复振的关系也定了,是该找孟复振谈谈刘清修与四妹的事了。
“岳父!”沈重离唤道。
“哎,重离啊!”
“听一月说您近来一直纠结四妹与刘亭长二子刘清修的亲事。”
“嗨嗨”孟复振有些不好意思,必竟是女婿,总不能在她面前显得自己的女儿没人要了吧,看来这嫁人的女儿就是不可靠啊。
“岳父,四妹当配更好的。”沈重离一把抓住孟复振的手,真挚的道。
孟复振一愣,难得他如此关心下面的女儿,自己也温暖“四月是很好啊,可是当日明明诚恳的不得,一副恨不得,我马上答应下来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打听完了,却那么安静,这样托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实不相瞒,我见岳父一直关心,操心四妹的事,这几日,我也暗中去打探了下,这刘清修的人品真是不靠谱,爹不要被蒙骗了。”
“在混的少年孩子,有哪个会有好听名声啊,你岳父我啊,就被父母压着,来不来这一套,只一心蒙在读书上,就连上了考场,光死读的书还是不行啊,所以我反而很羡慕能够这样年少恣意一回的,那孩子我亲自打听了,真的还不错,明里调戏,暗里可是帮助过不少可怜的烟花女子。”孟复振为了说服沈重离还夸大了些言词。
“岳父莫要中了他的伎俩,您这打听来的消息正好和我的相反,说来巧合,我这一打听还真吓人,我坊中也有一位绣娘就被他欺骗玩弄后抛弃了,爹不相信完全可以跟我前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