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愣了愣,但还是认真回答:“今年是永泰二年,您是玉秦国的长公主,当今圣上是您的胞弟。奴婢不敢直呼皇上名讳。”
玉秦国?好像是一个不知名的朝代,前途不太妙啊。
“那我的名字呢?”玉琬琰又问。
沐槿皱眉,不解地看着玉琬琰,道:“奴婢也不敢直呼您的名讳,世人都称您为玉长公主。”
“这样啊……”玉琬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思一动,“对了,我掉进湖里,你们一群人光看着,为什么不救我?”
沐槿一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公主饶命。摄政王不发话,奴婢等人不敢下去救您啊!”
玉琬琰的脸黑了下来:“我不是公主吗?你们都是公主府的人,怎么听他的不听我的?”
沐槿的头贴在地上,害怕得不知怎么回答了:“这个……”
玉琬琰知道她是不好说,心思定了定,又道:“那个谁,让人厚葬了吧。”
“公主恩典,奴婢会让人厚葬徐总管的。”沐槿道。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原来那人是公主府的总管。
“是,奴婢告退。”沐槿磕头领命,颤巍巍地退出了房间。
玉琬琰看着偌大的房间,满眼古色古香的精美装修,扶着脑袋叹气。
为自己默哀一分钟之后,玉琬琰开始整理她得到的基本信息。
原主是长公主,身份尊贵,被先帝赐婚给了那什么外表没得挑的摄政王。
初步认识,摄政王杀人不眨眼,见死不救,冷漠无情,残暴不仁……
想到这里,玉琬琰为什么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她的穿越有点坑啊,没有原主的记忆就算了,这长公主的地位,根本不符合逻辑与想象啊!
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不能保证的长公主,是不是有点憋屈?
晚上,沐槿命人准备了晚膳。
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玉琬琰忽然觉得穿越成一个公主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吃喝不愁。
沐槿在一旁伺候着,另有侍女专门为玉琬琰布菜,动作缓慢。
玉琬琰面色浅淡,摆出一个公主该有的姿态,细嚼慢咽。
咱好歹也是演过古装戏的人,基本礼仪还是懂得的。
然而她的淡定与从容,却是让沐槿感到无比奇怪。以前的公主从来不会这样斯文优雅,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玉琬琰自然看不出沐槿的真正想法,偶尔瞧见几分异样的神色,她也只是以为是自己没做好,让人怀疑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称自己失忆了,只是她无法确定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
先演吧,演到哪里算哪里。
尽管怕被拆穿,可该问的事情,她还是得硬着头皮问。
“沐槿,婚事定在哪天来着?我记不住了。”
沐槿道:“回公主,您与摄政王的婚事是在三月十五,也就是七天后。”
“哦,这么快啊……”玉琬琰低头喝了一口汤,心思微动,“可是我不怎么想嫁,怎么办?”
这话刚刚说完,一屋子的人全部跪了下来,惊惧道:“长公主饶命!”
因为她的一句话,满屋子的人吓得不轻,好像她随时都会处决别人一样。
玉琬琰忽然有些好奇,这副身子的原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起来吧,当我没说。”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实在是麻烦。
沐槿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从身后的一个侍女手里接过一个捧盘,弓着身双手奉过头顶,道:“请公主赐恩。”
玉琬琰看向捧盘,只见上面摆着七个玉牌,玉牌上有名字。
这是让她干什么?怎么那么像皇帝翻牌子召妃子侍寝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