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顾莎莎不可置信得问道,她居然让她自己去问?看来权诗洁确实是傍到了什么靠山,现在跟她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
“权诗洁,你别忘了,你妈妈可是还在医院呢。我听说,前段时间刚做了手术是吧?不能受刺激是吧?那你说我要是去告诉她你被包养了……”
顾莎莎肆意得笑着,丝毫不理会旁边的权诗洁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
权诗洁瞪着顾莎莎,眼神越来越锐利,深不可测的眼眸里,燃起熊熊火焰。
“你少骗人了!我妈她不会信你的!”
“哦?你确定吗?权诗洁。”
其实,权诗洁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她知道,顾莎莎在她妈妈心里的形象是单纯的孩子,不会骗人。
所以,她妈妈信顾莎莎,多过信任她……
显然,权诗洁不是顾莎莎的对手。
她不仅没她的手段,就连吵架,也吵不赢她。
“你和陆过到底是什么关系!”
仿佛是被点燃的*,顾莎莎大吼了一句。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跟权诗洁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了,她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权诗洁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最后,她不得不说:“我和陆过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什么关系的话,也就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只不过是不用给租金的租客罢了。
顾莎莎听到两人同居了,气得脸都扭曲了。
“你说什么?你们同居了?权诗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居然敢跟我抢男人?你活腻了?陆过是谁,他是你能肖想的?
温柔的外衣在此刻被狠狠地撕碎,顾莎莎露出了她凶残的一面。
她冲过去抓权诗洁,还好权诗洁一个闪身,给躲过了。
“我没有!我是住在客房!”
还好办公室的人早就走光了,不然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以为是两只猴子在打闹。
权诗洁一边躲着顾莎莎一边辩解着。
顾莎莎的怒火可没那么容易平息,“权诗洁,我问你!你有没有跟他做过什么!”
权诗洁被追得慌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做过什么,只是一个劲得摇头,“没有没有!”
顾莎莎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良久,她才冷静了下来。
“权诗洁,你说你住在陆过家里,他没对你做什么?”
不可能,陆过让她住到他家里了,难道不是看上她了?那怎么可能还不对她做点什么!
“没有,他说我可以帮他治疗什么幽闭症,所以才让我住到他家里去的。”
权诗洁一脸单纯的说。
顾莎莎眯起眼睛,脑子飞快地转着。
看来,这个权诗洁是还不知道陆过对她的心意吧?呵,什么治病,她要是真能治病,就能去当医生了。
她听不出来,顾莎莎可不是傻子。
不过……这样也好,顾莎莎心里暗喜。
“照你这么说,你们是清白的咯?”
权诗洁一个劲的点头。
“那……你就从他家里搬出来吧。既然没什么关系,就不要住在一起了,别惹人误会。”
权诗洁看着顾莎莎,不知为何,心底的憎恶很好添了一分。
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痛,那种感觉,像是身体和灵魂被硬生生地剥离了。
她和陆过,突然间就要被分开了。
虽然说两人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为什么,此刻的她,心会那么痛呢?
陆过在楼下等了许久,打权诗洁电话她也不接,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烟雾缭绕间,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权诗洁看向那个熟悉的方向,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她知道顾莎莎的要求很过分,可是如果她不答应,那她的妈妈就会……
不行,她不能为了她一个人的感受而不顾妈妈的死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好,我答应你。”
顾莎莎的唇边扬起胜利的微笑,人也随着脚步声慢慢远去。
权诗洁傻傻站在原地,地上的玫瑰花瓣就像她此刻的心。
被撕得七零八碎,却还要沉默着接受。
等到她走出公司,天已经变黑了。
还好,天色这么黑,她脸上的情绪就不容易被看出来了。
陆过仍然在老地方等着,没有什么能消除他心头的烦躁,除了权诗洁的身影。
“今天怎么这么晚?电话也不接!”
陆过责备得开口,他都等了她一个小时了。
权诗洁淡淡的说:“对不起,今天加了一会班,手机又没电了,所以……”
陆过的好心情被漫长的等待消耗掉了,所以他也没注意到权诗洁沙哑的嗓音,发红的眼圈。
“行了,下次这样就提前说声。”
别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傻等。
陆过咂咂嘴,这句话始终是没说出口。
一路上,权诗洁都很少话。
她不知道怎么跟陆过开口说她要离开的事,也不知道离开后要去哪里。
因为陆过的慷慨解囊,她早就把以前的房子给退租了。
现在,她又要过流浪的日子了吗?
心,一点一点的往下坠。
晚上的风有点凉,陆过让权诗洁赶紧先进屋子里去。
权诗洁心下一暖,刚想好的告别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算了,还是先收拾东西吧,收拾完再告别也不迟。
权诗洁回到房间,看着这个刚熟悉了不久的环境,回想起第一天到这儿的场景。
管家给她铺上了干净的床单,陆过让人给她送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而且尺寸还惊人的合适,想到这,权诗洁就有些脸红。
床头柜上,摆着陆过给她送的几朵玫瑰花。
陆过送了那么多,她当然也拿了几朵回来房间摆着了。
这个曾经那么空旷的房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温度,现在却都要被剥夺了。
“哎。”
权诗洁鼻头一酸,压抑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她的眼睛都感到干涩了。
她才想起她要做什么。
打开衣柜,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行李箱很快就被叠满了,有回忆,也有感伤。
她拉过行李箱,准备下楼跟陆过好好告别。
陆过刚洗完澡,正在厨房里倒水喝。
他怕权诗洁嫌弃他一身烟味,刚回来就马上去洗澡了。
当他看到权诗洁拉着行李箱时,眼神突然变得深邃。
空气中,有一股暗波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