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看见一道孤寂而又挺拔的身影,随即将车子停靠在了男人的面前。
“常总,您怎么在这儿?”助理疑惑地开口问道。
常龙修看着眼前的助理,将手里的烟头放了下来,按灭在了地面上,径直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助理看着这个情形,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启动车子,不过车子只是缓缓地前行,没有太过速度,当来到一个岔路口时,助理转过头问道:“常总,您要去什么地方?”
“去常家――”常龙修将头靠在了后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助理皱着眉头缓缓地讲车子停靠在了常家那座恢宏的你莪术门前,转过头看着后座位上那个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不忍心叫醒。
“常总,到了――”但看到常家别墅门口站着一个老人时,尝试着说道。
常龙修的睡眠很浅,当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时,随即醒了过来,冷冷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刚看到矗立在眼前的常家别墅时,随即下车。
“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常龙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对着车内的男人说道。
一直愣着的男人听到自家总裁的这句话,慌乱地点点头,应和着道:“是的,常总,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可是今天的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助理没有想太多,哭笑不得地将车远离了这座富人居住的地区。
常龙修看着站在门口的宋叔,揉了揉眉心,说道:“宋叔,这么晚怎么还没有进去?”
“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没有看到您回来我睡不着。”被称作宋叔的男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常龙修看着眼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也不好埋怨些什么,抬起手将宋叔半推着送进了别墅内,自己也径直走上了楼。
当看到穿着睡衣从房间内走出来的半夏时,脚步忽然间停住。
半夏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出来上个厕所就能遇到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
“大少爷,您回来了?”半夏不得不说了一句。
常龙修一直站在楼梯口,看着穿着拖鞋的半夏,冷冷地开口说道:“冬半夏,听你的语气是不打算想让我回来了?”
“大少爷,我可不敢这样想,只是您在外面做的这些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好吧?”半夏哀怨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想要从侧身走了过去。
常龙修一把抓住半夏的手腕,阴冷地盯着半夏那双漆黑的眸子。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常龙修一只手掐住半夏精致小巧的下颚,使得手掌内的小女人不能动弹。
半夏使劲挣扎了一番,却丝毫挣扎不开,只能认命地说道:“大少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我劝你下次在做事情之前,一定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常龙修手上的力道在不断的加紧,半夏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的声音。
直到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微微一层的水雾产生,常龙修才渐渐地松开手,冲着面前的女人说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大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是好心警告大少爷一番而已,至于大少爷是否听得进去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半夏极其认真的回复着。
常龙修定定地站在远处,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给我做一杯醒酒汤。”
半夏的身体僵在原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只能任劳任怨的钻进厨房,嘴里依旧在低声咒骂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常龙修却鬼深深拆地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这在接任公司以来确实是一个天大的传闻。
“大少爷,您不用去上班吗?”半夏接收到常夫人的眼神暗示,只能敲响常龙修的房门。
谁让她在常家只是一个毫无权力的小保姆,任何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必须有她来完成?
“滚――”常龙修的起床气一般很大,只是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识到罢了,此刻的半夏却真真正正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另一面,不知道作何感想?
半夏哀怨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走下楼,对着一双殷切的眸子只能说道:“常夫人,大少爷起床气很重,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什么叫不要打扰他?他现在可是常氏集团的总裁,万一被别人说了闲话可就不好了。”常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
对于已经完全了解真相的半夏来说,对于眼前的常夫人的话已经免疫了,即使有人说闲话,那个人除了眼前的女人还会有谁?
半夏没有再继续听眼前人的唠叨,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市中心的咖啡厅里……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在了戴着鸭舌帽男人的对面,眼神里满是笑意。
“怎么样?东西到手了吗?”可以清楚从女人的声音中判断出来年纪并不大,只是打扮的很成熟而已。
相反对面坐着的男人,虽然戴着鸭舌帽,说出的话声音里却带着一种沧桑感。
“拿到手了,这个请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全市只有我这里的东西是最全面的,也只有我这里才敢把你需要东西公布出去。”男人刻意将鸭舌帽压的很低。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骗我,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年轻女人将胳膊上背着的包拿了下来,从中掏出一张卡,放在了咖啡桌的上面,紧接着说道:“按照我们说好的,我先给二百万,等到事成之后再付双倍的价格。”
男人欣喜地拿着这张卡,没有人注意到那双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
年轻女人似乎不放心,再次冲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如果事情败露,你应该明白怎么办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道上的准则一向如此,更不可能出卖委托人。”男人再三保证道,随即不管女人的目光,手里拿着那张卡哼着小调离开了。
年轻女人紧攥着拳头,就这样二百万消失了,不过只要事情成功,这二百万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个小时后,当各大报社看着上面的文字时,争相吸了一口气,一个个将目光紧紧地放在这条特大新闻上。
常氏集团总裁常龙修深夜与富家千金在酒店共渡一晚。
仅仅十几个字,每位记者却心知肚明,无论事情是真是假,敢于报道出来这个事情的人背景身份一定不简单。
年轻女人同时也看到了这张报纸,手机屏幕上,网络上到处都在传播,这俨然成为了一件轰动全市的特大新闻。
众所周知,常氏集团的总裁常龙修是有未婚妻的。
年轻女人刚走到家门口,便被一群记者蜂拥而至,心里冷笑一声:出事后,这群势力的人第一找的不是常龙修,倒是自己这个“受害者”。
“赵小姐,你能不能说一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名记者举着麦克风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穿着时髦的女人。
“是啊,赵小姐,您也知道您的父亲和常氏集团有着合作,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被围在正中间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正是赵琉儿,一个刚与常氏集团签署合作的子公司的集团千金。
赵琉儿看着眼前的一群记者,故作哭泣起来,一边道:“求求你们,能不能离开?我不想要提起有关于那天晚上任何的事情,清白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有多重要,你们不是不知道――”
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在保镖的推搡中离开。
聂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聂母气愤地在客厅内走来走去,担忧地朝着楼上看过去。
隔了许久后,聂母终于鼓足勇气来到聂石蕊的房间门口轻轻叩响房门。
“进来――”聂石蕊在卧室内摆动着手里的小玩意,当听到敲门声时,随即开口回复着。
聂母走进卧室,看着自家女儿的贤惠,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是满脸的疑惑:按道理来说,自己的女儿在听到这件事情时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石蕊,妈要和你说一件事情。”聂母张了张口最终闭上,可是最终再次张口。
“妈,你请说吧。”聂石蕊一边说着一边仍然在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还差一块地方就要拼成功了。
聂母一把拉住聂石蕊的手放在胸口上,随即说道:“妈想要安慰一下你,孩子想哭就哭吧,妈懂你心里的委屈。”
聂石蕊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的自家母亲,疑惑地问道:“妈,您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石蕊,你没有看今天的报道吗?”聂母吃惊地问道。
聂石蕊摇了摇头,坚定地回复着:“妈,你看我手里这么多的东西,还差一块就要拼成功了,哪里有时间去看所谓的新闻?”
聂母松口气的同时再次开口:“石蕊,妈问你,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龙修在做什么?”
聂石蕊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开口说道:“昨天他不是参加一场宴会吗?龙修打电话让我陪他一起去,我身体不舒服给拒绝了。”
聂母瞪了自家女儿一眼,低声骂了一句:“你还不如陪着他一起去,你可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走到哪里可都是被其她女人争着爬上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