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你也是时候放我们走了吧。我也是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的好吗?”病房内忽然传来威克斯先生不和谐的声音。
随后跟上的是查尔斯有点口吃的附和:“就...就是!”
“好啊,那我们就赶快让案件真相大白,然后放你们走好了。”就在约翰警官被问的不知该如何招架的时候,我带着些许的困意打了个哈欠从外面走了进来,但随即被替代的是平时对待罪犯的一贯冰冷,“不过,能走的。只有一个人。”
“哲羽!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约翰警官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显然他也很想快点结束这个案件。
“是啊,刚才出去逛的时候看到了星星后,我才恍然大悟。”我意味深长的对着约翰警官说了这句话后,伸出手直指一个方向——马修?查尔斯,“没有错,凶手就是.”
某个家伙忽然松了口气,然而我手指指的方向却在瞬间转变方向指向查尔斯先生旁边的那个人:“米西尔?威克斯,凶手就是你!”
“诶?”威克斯整张脸的表情在霎时间内凝固,随后有些尴尬的回驳,“别开玩笑了,哲羽。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虽然说我有很充分的杀人动机,但是我旁边这位查尔斯先生应该比我更加有嫌疑吧。我不仅有人证明我离开时老板还活着,还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是他却对你们撒谎说自己没有来过,他的嫌疑不是比我还深吗?”
“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查尔斯愤怒的瞪了威克斯一眼。
“人类最引以为傲的急中生智,竟让你用来创造出这种比谎言还要可恶的谎言,真的是有点太糟蹋了。”我可惜的感叹了一下,并且很“幽默”的问道,“请问你还记得那个大明湖畔的护士吗?”
“哈?护...护士?”他还没来得及勇敢的瞪回这个高大的男人,就被我新奇的问法克住了思想,但后来又马上回应,“啊,我记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护士。我认识她,那个是老板让我安排的护士,说是只能让她来负责照顾他。”
“嗯。刚才我问了那个护士关于死者的病情状况跟出病房的时间。得知了死者的病情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到可以轻量运动的程度,并且已经开始了康复训练。所谓康复训练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无非就是慢跑,然后用医院外面的运动器材慢慢恢复因很久不锻炼而有些僵硬的肌肉。”我摆出三根手指在威克斯面前,“你说你在差不多三点多的时候来拜访死者。可是护士却告诉我,平时死者的康复训练时间刚好安排在两点到差不多三点这个时间段。而今天死者却接到了你的电话,然后他提早了一些回到了病房。一般刚刚运动后一定会产生热量使体内的蛋白质变质,而蛋白质的变质往往只会使尸体的死亡时间被延长一个小时。所以实际上死者的死亡时间并非四点多,而是你正好去拜访的时间——三点多。那么,威克斯先生。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本案的杀人凶手。”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约翰警官这样认同了观点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认同,“等下,哲羽。不是有个目击者说是听到威克斯先生跟死者的对话了吗?”
“对啊!”威克斯冷笑道,“那你倒是解释下老板对我说的那句话啊。死人怎么可能还可以跟我说话!”
“当然有可能。任何不可能事情在世界上只要你想要去做,就一定会变成现实。”我打开手机翻出了录音的界面,对着手机录了一句话,然后放出来,“‘把门帮我带上’,如果是手机录音的话,那段目击者所陈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目击者只是说听到,并没有看到。而听到,却也只是听到一句话。你是老板的秘书。所以几乎只要你待在公司,或者工作期间你大部分都会在死者的身边。要录下这么一段话简直轻而易举。”
“mygod,哲羽你的思维总是那么令我感到惊喜。”约翰警官又是满脸的出乎意料。
“不!你根本不能就因为这样而确定我就是凶手!老板这么谨慎小心的人,况且老板曾经还是剑道高手,怎么可能会被我这样的男人杀害!”查尔斯的情绪突然开始激动了起来,终于有点像是即将被揭穿的凶手的模样了。
“对啊,刚开始我也在想。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岂是那么容易可以被杀害。”我的话说到后面特意将声音说的越来越小声,直到寂静淹没了我的音线,“但是当我看到天上的星星从地面慢慢升起直到天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那特殊的方法。”
“是什么方法?”约翰警官好奇的问道。
“嘘,星星就快要从地面升起来了。”我将手指抵到嘴边示意约翰警官别说话。
忽然之间,世界都安静了。
“嘰——嘭!”
一个新年时才会经常出现的声音——鞭炮。
那么一时间里,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窗外传来的鞭炮声。
“现在你们懂了吧。”等待大家都回过神,我开始解释,“在最安静的一个环境里,突然听到的声响必定会操作人的神经注意到那个声源地。而威克斯先生你恰好就利用了人的那种灵敏的神经杀害了死者。”
“在此之前,我已经让鉴定人员下去查看了一下那块草地,果然有火药的反应。所以我确定用的会是鞭炮。至于刚才那个鞭炮,而是我刚才在下面设置的。将那种可以向上升起的鞭炮插在这个病房的下面草丛内,把香烟横着绑在鞭炮的引火线下方。作出那种自动点燃机关。所以才会有个男孩在三楼跟自己的朋友说,自己在黑不溜秋的房间下方看到一颗星星在上升。那个黑不溜秋的房间就是指这间被死者改造的房间,而那颗星星想必应该就是讲那个鞭炮吧。在白天的时候打鞭炮,在小孩子的眼里看来应该也就只能用星星来形容了。”我对着威克斯不停冒冷汗的模样笑了笑,有些挑衅意味的问道,“怎样?还需要我为你解释什么吗?”
“哈哈,”他故作冷静的大笑起来,但在我看来就像是垂死挣扎,“证据呢?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凶手?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啊。”
“证据,当然有。”我从刚刚被我拜托去化验东西的警务员手中拿来一个被塑料袋装起来的烟头,还有一张化验结果,“这个烟头你还记得吗?不,应该问,这烟头上的烟嘴处一圈陷下去的痕迹你还记得吗?我想,你为了能够尽快杀害死者肯定早就在草丛里等待了很久,因为那块被放鞭炮的草地有一处的草被压的异常平。一般也不会有人去草丛里。所以你在那等到确认死者已经到达病房的时候,你就点上了这根烟,并且我也刚才用计时表计量了一下。用正常人的速度坐电梯到三楼,再到这间病房。顶多一分钟多一些。所以你在此之前剪短了香烟的燃烧时间。你用的方法,应该是直接将嘴将香烟吸短了吧。因为一根香烟燃烧尽需要五分钟。但是对于需要速战速决的你,五分钟都有点太多,太危险。所以你肯定直接用嘴将香烟吸短,以减少燃尽的时间。自然,那个香烟上面肯定会沾有你的唾沫。我让警务员去化验了一下,果不其然。”
此刻,威克斯的脸早已一片惨白。他几乎用着哭喊的声音诉说着罗伯特对他所做的一切罪行。整个阴暗的病房充满了他憋屈很久的哭声,还有那颤颤巍巍到悲凉的声线。
后来,威克斯被约翰警官拷上手铐带走。
这个案子,算是完美的结束。
而我跟宫野.
“喂,你还不回家吗?现在天都黑了。”我看了看已经乌黑的天空,转头又看宫野。
于是,我看到了什么?这女人居然直接转身走掉了!!
“恶劣的女人。”我看着宫野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却没想到在我刚做完转身动作后,感到后脑勺一阵痛。
——“笨蛋女人!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谋杀我了!”
——“你才恶劣。”
——“.”
应该也算是在很愉快的气氛下分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