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雨棠都能下杀手,何况是我这个所谓的情敌。”乔旭年说到这,自嘲的掀起唇角,“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想过能活着。”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杀你那是肯定的,但是我问你——”白燕川掐着乔旭年脖子的手猛然用力,双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线,“丁雨棠的尸体是不是你盗走的。”
“雨棠的尸体。”乔旭年嘴里重复呢喃着白燕川的话,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然瞪大了双眸,“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装,丁雨棠已经死了,她的尸首除了你我想不到还会有别人想要。”
“雨棠她死了?”乔旭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片刻间激烈的挣扎起来,身上捆绑的铁链震得哗哗作响。他双目血红,恨不得将眼前的白燕川生吞活剥,“你杀了她!你竟然杀了她——”
你杀了她。
这四个词听在白燕川耳朵里无比刺耳,可看到乔旭年这要拼命的模样,更觉得胸腔好像有一股火要冲出来,“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就该死,当日浸猪笼没死已经算她命大。”
“命大?”乔旭年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熟悉的画面让白燕川瞬间联想到当初将丁雨棠沉塘的那天,她也是那样仰天大笑。接下来说的话,让他至今想起来还阵阵抽痛。
“你笑什么!”白燕川愤怒的低吼,他恨透了这种看不透的笑。
可尽管他怒吼,乔旭年还是依旧不停的笑,笑得他怒火更盛,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嘲笑的小丑。他坚硬的拳头狠狠打在乔旭年脸上,“不准笑,我不准你笑!”
“不准笑?”乔旭年重复着白燕川的话,又‘呵呵’冷笑了两声,“那你杀了我啊,雨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对那样一个女人一往情深。”白燕川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没错,既然你从未爱过她,为什么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为什么你看不到她!”乔旭年猛地暴起,冲着白燕川张嘴就咬去。
旁边狱卒及时将白燕川拉开的那一刻,又狠狠的照着乔旭年腹部重重一拳。
鲜血从乔旭年嘴里涌出,吐出一大滩鲜血,衬的他那张带满伤痕的脸更加恐怖。
“如果她爱我就不会做那些对不起我的事,这种女人我不稀罕。我问你,你到底藏没藏丁雨棠尸体!”白燕川眸子微眯,眼中迸裂出浓浓怒火。
“活人你都不在乎,死人你还在乎什么?别告诉我,你对她心有愧疚,或者还残留一丝丝爱恋。”乔旭年奄奄一息的喘着粗气,他痛苦的闭上眼,为丁雨棠不值。
就为了这么个男人,毁了自己一生。
“把他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白燕川甩手离开监狱,回到帅府的途中,脑子里全是乔旭年那番话。
他后悔了吗?
他不知道,但心一直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