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白燕川冷酷锐利的目光,丁雨棠心狠狠颤了颤,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哽咽:“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从来不让人进她房间,出现的男人鞋子分明就是蓄意栽赃。
沈惠雪目光微不可察的跟二夫人对视了一眼,狡诈的目光在触及到丁雨棠时变成了悲伤,“九娘,就算鞋子是陷害的,那你身上这痕迹总不是陷害的吧?我知道你年轻难免长夜难熬,可你身为‘九姨太’,也不能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现在就算我有心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闭嘴,我今天弄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让我滚!”看到白燕川听到‘九娘’时,那骤然变色的脸,丁雨棠怒瞪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沈惠雪,恨不得撕掉这女人伪装的真面目。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想把惠雪拖下水!”白燕川额头上的青筋疯狂腾起,垂在双侧的拳头紧握。
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生生掐死这女人。
“这女人本来就不是我们白家人,生下来就流着跟她娘一样的肮脏血。偷人是一桩丑闻,事到如今应该早点处理掉才对。”
二夫人说话时,嘴角弯起一抹冷笑。从嫁进大帅府开始,大帅从来就没正眼瞧过她,就因为她当初仗着自己怀了白燕川,逼当时还是少帅的大帅娶了她。
本以为生下孩子一切就会好,却没想到白燕川的爹做了大帅后,反而更加厌恶她,连带着生下来的儿子白燕川也从不正眼瞧。反倒是被他昔日老情人送来的丁雨棠当做亲生女儿疼爱,好像丁雨棠才是亲生的一样。
“那娘你有什么高见?”白燕川面无表情,说话时更是毫无波澜,唯有那双注视着丁雨棠的眼睛里蕴含着躁动的情绪。
“按照古训,通奸应该浸猪笼沉塘。”
沉塘。
这两个字,听在丁雨棠耳朵里犹如一道雷,劈的她目瞪口呆,好像整个人已经浸在了水里。
片刻回过神的丁雨棠满怀期待的望着白燕川,原以为看在往日情分上,白燕川多少会手下留情,何况自己是因他获罪。
可白燕川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了一个字,“好。”
单是这一个‘好’字,让丁雨棠彻底不可置信的瘫软在地。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白燕川要这么对她,竟然恨不得要她死。
“为什么……?我从没做过那些事,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信我……”
见白燕川都没有意见,二夫人脸上顿时洋溢出满满笑容,说话的嗓门也比先前大了许多,“来人,把这女人拖下去,挑个好日子就沉塘。”
“不——,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丁雨棠拼尽一切挣脱了他们的束缚,死死抓住了白燕川还穿在身上的喜服。
她可以死,可死在心爱的人手里有多么不甘心。
“放开。”
一想到丁雨棠这具身子被很多男人碰过,白燕川就觉得脏。看着被丁雨棠攥住的衣服,眼中写满了厌恶。
“我不放,大哥你信我,那鞋子是有人故意放到我房里的。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这句话在丁雨棠心里默默说出,即使到了这种境地,她也舍不得把白燕川拖下水。
“滚开!”白燕川将丁雨棠甩到在地,把刚才摸过的衣服脱下砸在她身上,仿佛被她碰是多么一件恶心的事。
这一幕,看在丁雨棠眼里犹如刀剑穿心般疼。望着白燕川坚决转身的背影,着急之余忽然干呕起来。
二夫人见状脸色陡然大变,不可置信的指着丁雨棠,“你难道……怀孕了?”
此话一出,白燕川闻声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也齐刷刷都看向了丁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