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寒霜坐了一会儿,她忽然说热,便是随手脱下了自己的印花外袍,露出一件薄薄的粉色裙衫来,衣襟领口很大,两座浑圆呼之欲出。她往上挽了挽袖子,便是伸着白如莲藕的肥胖胳膊给秦润倒酒,“晚上夜深人静,喝酒正合时宜。”
秦润看也不看她,“这酒太难喝。”说着自顾自地去吃菜。林寒霜狐眼含媚,“秦公子不觉得热么?”秦润道,“不热。”前者往他身旁挪了挪,“怎么秦公子对我爱搭不理的?未免太冷漠了吧?”秦润看向她,“你若饿,桌上饭菜尽情吃;若渴,酒尽情喝。”
“这酒,是越喝越渴……”
林寒霜吐气如兰,别有所指。她看着秦润,后者侧脸的线条迤逦如山涧之水,令人怦然心动。她忽然伸手往秦润脸上摸去,“秦公子,你别强忍着了。”
“滚开!”
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自己的脸时,秦润怒而起身,眉头紧皱。
林寒霜冷冷一笑,“坐怀不乱?你喝了酒,怎么可能会拒绝我?”秦润歪着脑袋听她下句。林寒霜双目迷离,“秦公子,我对你早就有爱慕之心,你感觉不到吗?”
“这位大姐,你能睁大眼睛看看吗?我现在是冬雪的…的男友。”秦润道。林寒霜冷嗤一声,“骗谁呢!这丫头不过是借你想躲过成婚而已。”秦润道,“你倒是真清楚啊。”林寒霜看着秦润,忽然有点疑惑,“你、你为什么现在都还没事?”
“什么?”
“我、我明明在酒里下了合欢散的!”她难以置信。
秦润道,“你以为我是谁?大街上的张三,还是李四?你下了药,我就必须中吗?”林寒霜肥肥的身子有些颤抖,“你令我看不透。”秦润瞟了一眼她雄伟的肥肉,唇角一翘,“你也令我看不透。”林寒霜羞愤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说话!”
“有完没完?现在离开这个房间,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秦润面色有些冷。林寒霜不死心,“从小到大我想做什么,就必须要做成。”秦润肩膀一耸,“真巧,我也是。现在我想让你出去。”
林寒霜大呼小叫起来:“秦战!难道我长得不够美吗?不过是体型丰满了些,你何至于要嫌弃我?”秦润道,“你长得好看,关我什么事?我长得也好看啊。”听了这话,林寒霜差点没气到吐血。她有点不管不顾了,“你要知道,这是在我家,现在,如果我说你非礼我,我相信接下来的故事会很精彩。”
“啧,如此跋扈?”秦润冷哼一声,这种货色,他真是懒得瞧上一眼。女人呐,还是要洁身自好一些。不知廉耻,亦为人不齿。
秦润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冷光,“真是麻烦,你喊吧,只要你张嘴,我敢保证,你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林寒霜遽然抬头与秦润对视。在后者的眸子里她仿佛看到了危立千年的冰山,窜涌的黑色火焰,极深的***。
她突然打了个冷颤,面前这人,她从始至终都看不透,只是因为长相俊朗,为人虽狂傲但也挺好相处才一见钟情。这时她发现一见钟情果然不靠谱。
这个年轻男人是自己的妹妹冬雪带来的,自己并不了解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被爱慕冲昏了头脑。这个男人,眼里有刀!
“怕了?”秦润哈哈一笑,“他们说你是天才,你是冬雪的姐姐,应该也年满二十了吧?连半神都不是,算什么天才!”林寒霜有些不甘,“你究竟是谁?”秦润半抬了下巴,“滚出这个房间,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别到时候再说我欺负女人。”
想了又想,林寒霜一脸屈辱,一向自视甚高的她却在秦润这里被说得一无是处,自然是大受打击。秦润又重复道,“出去。”终于,林寒霜抄起自己的外袍走了,但其臀部太雄伟,不慎撞到门框,后者发出惊天动地的吱呀声。
终于赶走了这女人,秦润长吐了一口气,他口味可没这么重。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吃了没两口,一阵噼里啪啦的拍门声传来,还不待秦润说话,冬雪已经风风火火进来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秦润一惊。冬雪坐下抓起饭菜就吃,“我、我饿!”冷风从外面吹过来,秦润去关门,“你还要跑到我这里吃?”
“我那里的大厨换了,做的菜不合我口味,”冬雪又抓起酒杯一气饮下去,“你的饭菜是跟张管家一样的。”秦润回头,正看到冬雪喝酒,他脸色大变,“冬雪!你、你……”
小丫头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了?”秦润双眼一瞪,“那酒里…!”冬雪撅着嘴巴,“真小气,喝你口酒你都不愿意啊。”一杯酒下肚,慢慢冬雪小脸有些烧红,她捂着脸道,“这酒是不是太烈了?我怎么觉得好热啊。”
秦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要不要告诉她酒里有合欢散?这样对一个姑娘不太好吧?怎么偏偏冬雪这个节骨眼上来呢?
冬雪喝了满满一杯酒,药效很快发作,她只觉得浑身发烫,口干舌燥的,脸上,脖子上通红一片。这种药完全要靠自己压制,秦润修为强大,意志坚定可以不为所动,但冬雪不行啊。除了交欢,合欢之毒无药可解。
“秦润 ……”冬雪敲敲自己的额头,“我有点头晕。”说着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竟一下扑到在前者怀里!她半眯了杏眸,双手不老实地在秦润身上乱摸,“你热不热?我好热…”秦润架着她的胳膊,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他将冬雪真正是看做朋友,而且对她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不行,他是正人君子啊……这时冬雪已经将秦润外衣解了一半,秦润赶紧抓着她的手腕强令她坐下,“冬雪…”话未说完小丫头又撒着娇缠上来。
秦润皱眉,突然一把将冬雪推开,然后甩袂而去。过了一会儿他推门进来,“哗!——”一盆温水直接浇冬雪头上了!后者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水从她头顶往下淌,咱的二小姐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看着湿透的身上,秦润手腕一转,一股赤金色的火焰出现,火焰围着冬雪绕了两圈,她的衣服就干爽如初了。
秦润信口胡诌,“没什么,你喝醉酒,吐了一身,我给你洗洗衣服。”闻言冬雪气得捶打秦润,“你混蛋啊!大冬天的你泼我一身水?!”秦润笑笑,“那你泼回来呗!只要你泼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