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困在男人的胸怀与手臂之间,扑面都是独属于他的淡淡青草味。不敢迎头看他,却突地被一只手钳住下巴,力道强硬的逼我抬起脑袋。
“六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
我喉咙一阵哽,看向他的眼里的氤氲起模糊深情,眨眨眼又灭掉,扯出一个淡笑:“不是你要我回来的么?拿许胜廷要挟我,要看到我跪地求饶,现在我做了,你满不满……呃!”
脖子一紧,杜遇年钳制我下巴的手转个方向狠戾的掐上了我脖颈,褐瞳如暗夜折射出冷鸷的光,薄唇生硬的往上牵:“如果不是因为许胜廷,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会再回江城?”
我继续笑,却因为被掐得很了喘不过气来,两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却又语气肯定的道,“是,我的……仇,已报……自然,再……不会……”
20岁那年踏足江城,唯一目的就是为含冤死去的战红旗报仇雪恨,所以当23岁得偿所愿后,如果没有变数,离开便自然是不会再回来。只是偏偏,这其中/出了变数。
“闭嘴!”男人一声闷吼,手上的力不受控制又加大了些,几乎将我掐得离地。
“许胜廷不过是你名义上的父亲,连面都不曾见过,你会甘愿为了他重回江城?战宝儿,你什么时候变得有情了?这拙劣的借口,想瞒住我什么?”
“……”我已说不来话,意识模糊直翻白眼。这才有些心酸的明白,杜遇年,恨我已恨到要亲手掐死我的地步。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时,脖子上的掐力没了,离地的脚得以重新踏回。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额角和鼻尖冒出细密的冷汗,我扶着墙壁虚虚揩一把,带着讥讽的笑意看向杜遇年:“杜先生以为我在隐瞒什么?呵,倒是提醒我了,许胜廷不过是我名义上的父亲,这么多年来连面都不曾见过,我怎傻得为了他重回江城,纪委就算要查,无论如何也查不到我头上。”平息一段后继续,头颅高昂,“既然如此,你判他死刑吧,不过提供一颗精子的男人,死了我连眼都不会眨。”
“战宝儿!”转身欲走的身子被拉住,杜遇年如铁胳臂从腰侧拂过,揉到胸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正好按压住我酥软的胸部。另只手从侧边探来,不由分说的撕开我风衣衣领,将裸/露皮肤上青紫的吻痕展现出来,喑哑着嗓子在我耳后问,“许胜廷出事前给了你一笔钱是不是?你知道那是赃款,怕引火烧身,所以才会回来。呵,差一点我还当真以为你是有心的。不过,战宝儿,既然都已经回来,不如再留下来看看,看看是你逃开了纪委的追查,还是我亲手送你进监狱!”
我挑眉,明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想让我葬身在江城?如果我说不呢?”
挣扎的身子被男人按住,旋身抵在墙壁,臀部隔着厚重的衣料感觉到硬挺,耳后男人的声音更显喑哑,带着隐忍的情/欲,“六年不见,你的味道依然很美,美到我不由自主打开监拍全程摄录了下来。你说,这江城有多少人想要做你的幕僚?有多少人臆想过你的身体?若是我一不小心,把那视频露了出去……”
耳垂猝痛,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我浑身哆嗦,怒急攻心气得牙齿打颤:“杜遇年你混蛋!”竟然在那夜的欢好里监拍录像,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我纵使再自私再无心,我也是个女人,怎能承受这样的事端?
“你要是敢……”敢把视频泄露出去……
“如何?”耳垂又是一痛,杜遇年扳着我下巴,将我脑袋侧歪成100度与他对视,胯间硬挺更狠更紧的抵住我,“你害怕?看来这才是你的软肋。听好了站宝儿,明早8点,我要在杜氏26楼见到你。若是不来……”
后面没有再说,男人冷笑着丢开我,扬长离去。
我几欲虚脱,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终是忍不住轻骂:“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