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们荀家也不是随便捏的,何况高家在,他们这些不入流的想靠边都不够啊。”荀纪明给高家扣了一个高帽,想让高义心里高兴一下。
高义也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浅浅一笑就此打住,看着周围的荀家的伙计都是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危机感,这让他对荀纪明及荀家的看法低了一个档次。
看了看天色,太阳偏西了,就吆喝一句启程上路。
其实按照日程天黑之前必定经过黑山山脉,不管你怎么赶时间,这200辆马车的商队怎么也无法快速的经过,所以高义就让大家中午时分休息一下,等到进入黑山山脉,那就需要十二分的精神,马虎不得。
高晓天是第一次跟着这么多人出来,浩浩荡荡的那是气派,虽然大多数都是步行,在他们的体格来说,日行百里也显不出多么疲惫。
他从小无法修炼灵力,父亲就让他锻炼身体,把他弄得如同小老虎一般,古铜色的身体,若是不让人知道他不能使用灵力,谁也不会小看他的。
自小修习高家刀法,一手附灵霸体刀打得那是虎虎生风。
高晓天和高峰走在一起,相互说笑着,高峰说他在7岁的时候灵力展现,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一点进展都没有,只是小幅度能把灵力随经络游走,但是无法修炼各种灵力法决,致使被放到护商队,若是经历杀伐之后,一部分人还是有可能突破屏障,这也给力他们这类人的最后一个希望。
对于高峰的事情,高晓天还是比较羡慕的,若是他有一丝灵力在身,何须经受那么多的白眼啊。
再往里走,景色越来显得越优美,沿着白皑皑群峰的雪线以下,是蜿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骑马穿行林中,只听见马蹄溅起漫流石岩石上的水声,增添了密林的幽静。在这林海深处,连鸟雀也少飞来,只偶然能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这时,如果你下马坐在一块岩石上吸烟休息,虽然林外是阳光灿烂,而遮去了天日的密林中却闪耀着你烟头的红火光。从偶然发现的一棵两棵烧焦的枯树看来,这里也许来过辛勤的猎人,在午夜中他们生火宿过营,烤过猎获的野味
走了一个下午天将傍晚,商队也就进入了黑山山脉,大家都听说过此处的险峻,高义选了一个地势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所有的马车围成一圈,商队的人在圈内,护卫队的人在圈外,火把熄灭半数,留下十几只火把照亮。
黑暗中的树林里不时传来狼嚎之声,胆小的都已经把头埋到裤裆里了。
高义在这种地方也是不放心,就把荀家主事的叫到一起,合计着若是出了状况如何应对,以前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也都是很小心的。
“高队长,叫我等来何意啊。”荀家一个管事的笑呵呵说道。
“今天天儿啊,我想大家都能看出来,所经过的黑山山脉,这才刚刚进入,今夜也可能说是不眠之夜,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看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出了岔子谁也担不起。”高义不温不火的说着。
“嗯,这个地方我们虽然来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谁也说不准这些盗贼到底从哪里窜出来,那也是要老命了。”一个荀家的人点头说道,说得大家都一直跟着点头。
“我觉得吧,今天这样的布局还是可以的,只要各位警惕一些,我们高家也是在这黑山山脉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趟了,山中的情况也是摸了个门清,四周我也散出了许多探哨,若是有个风吹草动的,第一时间我们也会得到消息,必能有一个准备。”高义把自己的安排都说了出来,就是希望荀家上下能够安心,不要在他们那里出问题。
荀纪明看高义都安排好了,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那好,既然高队长都安排妥当,我等自然安心。”
荀家的人看着荀纪明都起身回了,剩下的荀家随从们都一个个向高义告辞。
高义看着这些荀家的人,也没什么说法,只是把今天的安排告诉他们,包括今天夜里切口(暗语),若是在夜里对不上切口的,那就得小心自己的脑袋了。
高晓天和高峰知道黑夜在黑山山脉是一个恐怖的地方,所以二人打从进了黑山以来就是跟着商队,一点都不敢离开,就算是解个手也是二人一起的。
四周呼呼的风声,夹杂着一声声狼嚎,猫头鹰的啼鸣。高晓天两个人在一起依偎着,身上的皮甲也发出咯吱的声音,吓得他们二人都不敢合眼。
所幸一夜就是风吹狼嚎,一点其他情况也没有,派出去的探子也得来回报。
“都起来了,昨夜风平浪静,进入黑山以来第一夜,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各位打起精神,不要落了咱们高家的名头。”高义的声音从车队前面一直传到队尾,声音那是一个响亮。
前面三里外就有护卫队的探哨,今天天不亮就又让高义派出去了。
几百两马车徐徐前进,两侧护卫队的经历了一夜大多数是精神抖擞,马上马下一个个都是精壮汉子。
说巧不巧,就在刚刚开拔不久,一声哨炮冲天而起,那是报信的哨炮,就在左侧。
几个正在前面放哨,忽听远远人声嘈杂,仔细一瞧,见东南的山脊上黑乎乎的一片,象平地发了一股山洪,漫卷而来。他转身就往车队那里跑,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喊:“盗贼来了!盗贼来了!……”
商队中嘞马的嘞马,抽刀的抽刀,防备着。
也就眨眼的功夫,漫山遍野的都是一个个穷神恶煞,手拿各式武器,身穿五花八门的铠甲,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黑山山脉的盗贼。
那些盗贼也不言语,吆呼着直接冲上来就砍杀,高家护商队也不是吃素的,与黑山的盗贼也是有过几次照面,各有损伤,最后都是高家得胜,也没落了高家威名。
高义看到遍野的盗贼,知道他们选择这个时候的原因,凌晨时分都是精力不集中的时候,选这个时间动手是比较合适的。
“高家子弟,可有怕死之人?!”高义高声喝道。
“杀敌!杀敌!……”
一声声一浪浪的气势。
“好,高家儿郎,虽然你们将来无法成为强者,但是在此,你们要用你们的英勇与热血面对这些盗贼,告诉高家祖宗,告诉所有人你们不是弱者!杀光他们!”
随着高义的一声高呼,所有护卫队的高家子弟都是热血沸腾,每个人都把兵器亮出。
在盗贼还没有接触护商队的时候,就有几只箭矢从中飞出,直指山中盗贼,瞬间几人中箭应声而倒。
射箭这是荀家的几位,大家看到盗贼有的被射杀,也是觉得兴奋,短兵相接时已经有十几个盗贼被射死与山坡上。
兵器碰撞,人声喊杀,不是你生就是我死,大家都是知道最终的结局没有完美,但是为了心中的信念,谁也不会退让一步。
荀家的人在商队之内,把就近的盗贼一个个射死。
所有人都在砍杀,高义骑马游走在商队外围,看到不好对付的就上去拼杀,已经砍杀了几个实力强劲的盗贼。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更可怜的了。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这些被箭支射到的汉子不知道自己倒下之后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他们无力再战。有些吓坏了的人从商队里跑出来,又跑回到商队,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所有人在互相呼喊。这是一场悲惨的战斗。呼啸着的箭支拖着长长的箭哨划破黑暗,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商队的马车与人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上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盗贼和护商队互相找寻。在这一切中,有些人还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荀家的一个年轻人靠着一辆马车坐着,看他的青涩的面庞,一面流血,一面镇静地给弩箭上箭支,向前面黑暗中放箭。有些人卧倒在地上,把弓箭放在马车的车轮中间开放。不时爆发出一阵喧闹的喊声。
护商队中也有几个人被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一片大地,染红了商队马车。
他们拚命地互相扭打起来两匹狼一般的咆哮着、撕咬着,瞪着牛肉色的眼睛,握着挥刀扑来了,满天都发着一股咸腥的血气。护卫队的战士们好象得了传染病似地,都跳出来对杀。……都气呼呼地叫嚣着,喀嚓喀嚓地往脸上、鼻梁上、咽喉上、嘴巴上乱打。不堪入耳的、从来没有听过的恶骂的号叫,在那翻来翻去的活肉堆上震荡着。于是又都扑上去。都拚命纠缠着——把刀打卷刃了,不顾一切地又拳战起来。粗暴的疯狂的憎恶,不许敌我之间有任何东西,都只想掐死对方、闷死对方、压死对方,都想在自己的挥刀的打击下,直接感觉到对方的鲜血飞溅的嘴脸,令人不堪入耳的恶骂和令人难耐的熏死人的浓重血腥气,笼罩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