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锦江宾馆6062总统套房内,我四处看了一下,和我想的格局差不多,玄关进去是卫生间和客厅,通过客厅就是卧室,只是装修得更豪华。
从李立给的资料上来看,聂菲菲和情夫是被捅死在床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在我记忆里,聂菲菲的确在我临近毕业的时候消失了,学校给的说法是聂菲菲家里出了一些事,请了长假,现在看来是学校担心造成不良影响而说的谎话。
“付军(情夫)的老婆调查过没有?”从死者的死状来看应该是仇杀,而嫌疑最大就是男死者的老婆。
“调查过了,昨晚她在流逝玩了一个通宵,有很多人给她作证。”
“流逝?”我笑了,c市著名的夜店,最为出名的是那里的牛郎,看来这对夫妇都是各玩各的,这样的话也就不存在因为丈夫有了外遇而杀人的事了,“聂菲菲我了解的,在学校里基本没有仇家,付军有没有仇家呢?”
李立拿了两份资料给我,“付军在商场多年,因为利益有仇家很正常,这两个人最为突出,一个是他公司的合伙人,吴昊,他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创业,经过多年打拼才有现在的成绩,可同样的也积累不少矛盾,付军一死,除了他老婆,受益最大的;另一个叫欧达,两年前他开的公司被付军用卑劣的手段收购了,也因此多次扬言要杀了付军。”
“监控呢?过道尽头的监控正好对着这个方向的。还有,向他这样的有钱人应该经常来宾馆开房的,问一下前台这间房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
“随机的,我们问过前台了,至于监控,昨晚十点就坏了了,今天早上九点维修师傅上班后才修好。”
房间随机的?监控坏了我猜到了,可是房间是随机的就有些意外了,如果是固定的只用知道他们多久来开房就行了,如果是随机的这就不好把握了,开哪间房完全取决于前台。
还有一点很可疑,为什么两个受害人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认真查一下昨天接待付军聂菲菲的那个前台,还有,我需要看一下昨晚十点之前的监控。”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还没有证据。
...........
流逝包间内,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妖娆的挽着一个五官立体,穿着白色卫衣的男子,神情暧昧。
那名女子就是付军的妻子马琳,我笑道:“马姐好兴致,自己丈夫昨天刚死,今天就来庆祝了。”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知道他们夫妻不和的事情警方查得到,也丝毫不避讳的来流逝寻欢作乐。
“过奖了,”马琳回应道,“付军今天已经下葬了,你们也知道我和他已经没有感情了,现在我恢复单身,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李立板着他的面瘫脸用他惯用的语气问到。
马琳喝了口酒,不屑的说:“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不仅可以拿到不少钱,而且还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
“和这个牛郎上宿双栖?”我玩世不恭的挑衅道,“呵呵!你就不怕得病吗?”
“我很健康,每次做的时候都有带套。而且这事轮不到你管。”那名男子不满的回击道,这个气场,这个态度怎么让我想起了莫北的弟弟?
我不想和他们的聊了,开门见山的说:“我给你们放个视频吧....."
“头发越短越牛皮
抢地盘夹毛居
再大的场合都不得虚
重庆城红岩魂
丰都江边过瑰门
解放碑朝天门
风水好帮你修座门
我在街上横起走
.........”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李立,你先给他们放。”
李立应了一声便拿出电脑开始放视频,我走出包间,按了接听按钮,“莫北,什么事?”
“老婆,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了莫北的声音,“这两天怎么不和我联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想了想说:“我现在很忙,待会儿给你说好吗?”
“你在流逝对吗?”
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
“你默认了?”手里传来莫北抽泣的声音,“你果然在流逝。”
莫北怎么知道流逝是怎样的地方?难道,流逝也是他弟弟的产业?莫北的弟弟只有那个黄头发的认识我,难道他在这里?
黄发男,你为了让我和你哥分手可不择手段啊!
“蓝一,我们分手吧!”
果然,命中注定我们还是分手了,改变不了。
“好,”说完,我便挂了电话,我强忍住眼泪,揉了揉鼻梁,转身进了包间。
“视频看完没有?”我强颜欢笑到,可我脑海里却闪过莫北的脸。
莫北,你这个傻子,这辈子我可能都遇不到像你这么傻的人了。
李立发现了我的异样,说:“看完了,不过,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先把这里的事解决吧!”
“你们的计划很周密,”我不得不承认,我差点被他们骗了,“付军要和你离婚是吗?原因我就不解释了,你们很久都没吵架了,一向都各过各的,可是付军却要和你离婚,你心有不甘便和情人合谋杀了你丈夫。
你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作为付军的妻子,你知道付军晚上九点过有喝牛奶的习惯,给付军开房的前台小姐是你情人的表妹,你情人打了电话问过前台付军在哪个房间,这通过电话可以猜测出来,他的表妹为了包庇他表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警方,在得知付军所住房间后,你伪装成服务员给付军送了两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一杯是你丈夫的,一杯是聂菲菲的。
锦江宾馆离流逝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之后你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流逝。随后你的情人,就是你身旁的男人,以对锦江宾馆的了解找到了安装监控主机的房间,塞了一个已经饿疯了的老鼠进去,大概十点左右,老鼠把监控主机的线咬断了,而后,就到流逝和你会合。
流逝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和那一些你故意叫来的牛郎玩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很识趣的离开了包间,凌晨一点,别人都以为你们在包间里睡着了,你便换了一身衣服偷偷溜进付军的房间把他们杀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马琳笑了,蔑视的说:“你的推理很精彩,可证据呢?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乱冤枉...”
“杯子,”我笑着打断马琳的话,“伪装成餐厅的服务员戴口罩可以理解,但是戴手套反而会引起怀疑了,那你送去装牛奶的杯子上总会留下你的杯子吧!”
看到他们吃惊的表情,我接着说:“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还可以在监控主机那里找到那个帅哥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