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靠近龙骨窟森林地带绿光点点,鬼火不灭。风轻扬,树影摇曳起舞,空谷之中时不时有孤狼仰天长啸,传来一声声孤独寂寥的嚎叫声,衬着整片地域越发的渗人。
热,就好像是被架在油锅上的蚂蚁,烫的傅肆眉头紧蹙。
一阵猛过一阵的热浪让她不禁轻咛出声,娇柔妩媚的声音听的傅肆心头一震,若是有男人在此,恐怕都要被酥化了骨头。
该死的!傅肆狠狠地唾骂一声,却不敢在触碰自己一下,天知道一觉醒来,她不仅被傅家人扔在这鬼哭狼嚎的乱葬岗上,还被下了最烈的女儿香时心情是多么的崩溃!
“特奶奶滴熊!傅家那群小贱人,爷早晚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了。”当务之急,她还是尽快找个男人解决一下,毕竟这女儿香的药效可是最强最烈的,她自己解决有点悬。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男人让她上啊!悲催的傅肆靠在一颗歪脖树上,重重地喘息着。
“王八犊子,给爷下药也就算了,怎么也不送个美男过来呢!这是存心要爷因寂寞而死啊?”
正在傅肆喋喋不休时,远处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地厮打声,而且越来越靠近。
傅肆抬头一望,正巧瞧见一群身穿黑色锦衣胸前绣着血红色曼陀罗的护卫抬着一轮华丽的金纱软轿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过来,一群黑衣杀手紧随其后。
“shit!流年不利啊!”傅肆连忙蹲了下来,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尼玛,她是想要男人,可也不用来这么一群吧!
等到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傅肆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更加软绵无力,似乎没多少时间给她浪费,如果再不解开药性,她真的很可能会爆体而亡。
傅肆拔下头上的玉簪,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手臂,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模糊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为了避免再遇到那群厮杀的人,她特地找了个相反的方向离开。
然,没过多久,她的眼前的路就被挡住了。
只见狭窄的山林小道上,一座奢华的鎏金鸾轿横在道中央,四面金丝锦纱从轿顶落下,挡住了轿中的视野。轿底,红艳如血的曼陀罗花神秘而诡异地开满一地,散发出阵阵诱惑香气,妖娆而富有魔性,它们摇曳在鸾轿四周,朵朵像是红衣卫士守护着轿中的人。
傅肆望了望四周,慢慢朝着鸾轿走去,正待她绕开鸾轿时,一阵清风拂来,吹散了原本遮盖严实的轻纱,露出轿中景象。
嘶——傅肆不由地瞪圆了眸子,怔怔看着轿中人没了反应。
天哪!这到底是一番怎样的眷宠?
精致的五官,刀削斧刻的面容,如墨浓密的眉毛宛若鸿雁斜飞,却不入鬓,狭长而轻卷的睫毛宛若蝶翼轻颤,阖眸间,很容易在眼睑下留下一圈淡淡地清影。
鼻若挺竹,唇似蔷薇,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几分诡异而危险的气息,又似清酒香引人沉醉。
流畅完美的曲线,从鼻梁到下颚棱角分明,这简直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俊美无比之中又带着几分诡异的恶魔气息,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猎杀使者,无情而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