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过了,以我现在和你的合作关系,我有必要将这个告诉你,体现我的诚意。”
姜幼笙想得很明白,望着手上的凤环,她斜睨了楚昭珩一眼,深吸了一口气。
楚昭珩深沉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越发被眼前这个女人给吸引,她很聪明,这样的女人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楚昭珩敛住自己的那点喜悦:“既然如此,那么请便吧。”
楚昭珩同样不示弱,盯着姜幼笙,等她将凤环中的秘密告知给自己。
突然,姜幼笙伸手将凤环往地上狠狠砸去,只听清脆一响,凤环四分五裂。
楚昭珩惊了一下,紧接着目光便被地上的一块碎片给吸引过去。
最大的一块碎片旁边放着一张羊皮纸,泛黄老旧,一看便知在凤环里有些年头。
今日若不是姜幼笙将凤环打破,他永远也想不到在凤环之内会藏东西。
“这是何物?”
姜幼笙弯腰将地上的羊皮纸给拾了起来,之前母皇对她所言非虚,凤环里面果真有一张地图。
“其实早在很小的时候,我的母皇就已经告诉我凤环内的秘密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她告诉我只有在危机时刻才可以这样做。”
姜幼笙望着一地的碎片,心中酸楚,凤环也是她的母皇给她的唯一遗物,如今她竟然连这个都保不住了。
她暗暗发誓,一定会复兴姜国!一定!
楚昭珩没有想到姜国竟然会有如此一张宝图。
上面是三国境内境外的地标,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他看不懂。
“所以这张地图上究竟记录的是什么?”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上面的内容。谁能不为凤环所吸引,尤其是楚昭珩这样野心极大的男人。
姜幼笙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这张地图上面记录的是姜国历代先皇遗留下来的势力,这些势力分布在各个地方,就是为了姜国哪代君王受到危险的时候应急,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被重点保护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启用。”
原来如此。
楚昭珩望着地图上的标识,的的确确是一张考究的地图,如果上面真的是姜国的残余势力,那么加上他手上的兵权,是完全可以跟梁国一较高下的。
“我仔细想过了,与其留着这些势力,倒不如和梁国一较高下,这样复国便有望了。”
姜幼笙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倔强,她是决不会让梁国就这样嚣张下去的,每日每夜她都不得安生,亡国之恨绝对不能忘却!
“我手上也有兵权,加上这些势力的确足矣,但现在,你如何去收复这些势力?”
楚昭珩望着崎岖的地势,再加上三国复杂的地貌,很多地方就连真貌都窥见不了,更不用说去收复了。
很困难,非常的困难。
这也是姜幼笙最担心的事情。除此之外,她如何能让这些势力为自己所用,姜亡,她再也不是姜国的君主,别人凭什么听她发号施令?
姜幼笙沉默良久慢慢开口:“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亲自去这些地方。
顿了顿,姜幼笙脸上浮现起狡黠的笑意:现在我既然嫁给了你,便拥有了摄政王妃的虚名,这样一来事情能够简单地多。”
姜幼笙虽在正常地阐述合作计划,语气之中有求助的意味。
说到底,她始终无法完完全全相信楚昭珩。
难怪,她将这样大的事情告诉他,原来是另有所图。不过楚昭珩没什么好介意的,利益场上利益当先。现在他也得知了凤环的秘密,她去收复势力自己也能对那些权势有所掌控,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好,明日我便派人跟你一起去各个地方收复姜国的势力,不过有一点我需要你配合,不准逞强。”
楚昭珩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他最怕的就是姜幼笙急功近利,坏了他的事,并且将她的身份暴露。
如果这样,亡国真的是姜国的命数。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这些势力收复,一切事情我都会按照你的意思办,合作是最基本的原则。”
姜幼笙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复国,越快启程,那么她便能越快复国。
“如此甚好,今日便先歇下吧,明日我会安排好一切。”
语毕,还没等姜幼笙问话,楚昭珩便朝着外间走了出去,他今晚准备在外间将就一晚。
姜幼笙微微有些愧疚。
毕竟这个寝殿原是他的。
翌日清晨,姜幼笙洗漱完之后便被下人请到了府邸外面,楚昭珩早已等在门口。
看到她后楚昭珩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快上马车吧。”
姜幼笙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夜时间,楚昭珩究竟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真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呢。
“地图我已经看过了,我们的第一站是永城,这个地方距离楚国最近,也是地势最平缓的地带,第一站去这里是最好不过的了。”
楚昭珩制定好了计划,将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当当,完全挑不出毛病,让姜幼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前什么事都是自己做好,尤其是亡国之后,没人照料。
“这个我没有意见,只不过你堂堂摄政王,若是平白出去十天半个月的,太突兀了吧,难道楚皇不会有所怀疑吗?摄政王才刚刚新婚就找不着人影了,尤其是还有我相伴,难道不会被人耻笑说是摄政王妃过于任性?”
楚昭珩早有考虑:“这件事情我已经向皇兄禀告过了,楚国边境有灾情,我过去只是为了体恤民情,与你无关,摄政王妃因为新婚自然是要陪伴在本王身边的,所以谁也不会怪你倾城祸国的。”
见他这样急着结束聊天,姜幼笙也不再说话,只是学着楚昭珩将眼睛闭了起来,马车摇摇晃晃,姜幼笙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兵马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四处烽火狼烟。姜国境内没有一个活人,她不停地哭喊着,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脸也被烟火熏染看不出原来的容颜,没一个人回应她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