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转身,三两人就横在她的面前。
“新来的?”
姜幼笙抬眼,皱了皱眉,“让开。”
“哎哟呵,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若论身份,你我同出一辙,若论资历,你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吐沫星子飞了她一脸,她按捺住自己心里所有的恶心,擦拭了一把。
一股力量狠狠地把自己推了开,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臂化出一寸长的伤口。
“活该。”
许是看她伤到了,几个人便没有再为难她,又啐了她一口,这才远远的走开了。
她拖着自己受伤了的手臂,用清水清洗了一番,简简单单的包扎一下,眼神之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幼笙,愣着干嘛,让你做的事呢?!”
张福忽然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瞬间让她的眼神转变了回来。
“来了。”
她跟随张福,约摸熟悉了整个摄政王府,良久才走到主殿之中。
姜幼笙把头轻轻的低了下来,推了推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此时的楚昭珩正在和另一男子对弈,手指握着棋子,沉稳有力。
姜幼笙缓缓走了上去,学着之前姜国的规矩,替两人斟茶。
“皇叔的布局,越来越精妙了,侄儿认输。”
她心下了然,原来这人就是楚皇的独子楚煜,只是未显于色,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淡然应对。
“你我叔侄,本就图乐,何来输赢?”
“听说皇叔此去姜国,得了女帝的画像,传闻女帝倾国之容,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可让侄儿一睹为快?”
楚昭珩缓缓起了身,眼光时不时打量着姜幼笙,只见她沉头做事,走进里屋,寻了一张画卷铺陈下来。
“美,实在是太美,妲己妹喜,也不过如此吧!”
姜幼笙轻轻偏了偏头,紧紧锁眉。
这幅画像她知晓,是她及笄之年,梁烨亲手所画,摆在了寝宫之内。可是为什么会在楚昭珩这里。
“是,姜国女帝容颜绝色,自然不是人云亦云的。”
姜幼笙一抬头,正好对上楚昭珩饱含深意的眼神,此时正上下打量着她,好不舒服。
“皇叔的这位婢女,看起来倒有女帝的几分相近,可惜女帝尸首已经化为了灰烬,不复存在了。”
楚煜顺着楚昭珩的眼神看了过去,打趣说道。
她淡然,着实姜雁来已经死了。
不过都是流棠布好的局,一名宫女顶替,身着她最爱的婚服,还有姜国玉玺,一同焚烧在了凤桐殿内。
虽然内心波澜起伏,她还是小心翼翼的侍奉。
“女帝容颜,岂是一个婢女所能及,阿煜,莫要胡言乱语。”
“也是,天色不要了,煜先行告退。”
楚煜临走之际,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饶有兴致的笑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
楚昭珩眯了眯眼睛,看着楚煜远去身影:“你为何有女帝凤环?”
姜幼笙扬了扬头,不惧其色,“奴婢是姜皇宫的宫女,自灭国后,宫人皆逃了,奴婢只拿了一枚戒指,不晓得这是凤环。”
“是么……”
梁烨上前一步,将她禁锢在怀中,唇角一勾,手指向她腰肢探了过去,意图解衣。
她心中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