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姜幼笙推推搡搡,只见楚昭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她平复了一下波动的心情,任由他解衣。
哗——
上衣翩然落下,她光洁的后背顷刻暴露出来,毫无瑕疵的皮肤,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奴应该有的肤如凝脂。
她心中知晓,楚昭珩忽然这么做,只是想看她后背上有无姜国女帝一代特有图腾。
幸好在流棠为她改容之时,将后背的图腾也用了药膏遮盖,碰到用女菀浸泡的水才可显形。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爷,您别急呀。”
姜幼笙微微喘息,腾出了自己的身子。
手指轻轻攀上了楚昭珩的胸膛,眼神柔媚,呵气如兰:“爷,您要是想要奴,奴晚上再来就是了,您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怎可跟一个亡国之奴白日宣淫?”
楚昭珩的眼神深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皱了皱眉。
姜幼笙继续说道:“奴倒是不打紧,说不定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您的声誉奴万万担待不起,说不定因为这个就要了奴的命呢。”
他一言不发,紧紧的看着姜幼笙慢条斯理的收拾衣服遮挡。
“奴本是亡国宫女,死里逃生的事儿,奴万万不想遇到第二回了。”
楚昭珩冷哼一声:“滚下去。”
姜幼笙心里吐了一口气,提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可算是度过这一关卡了。
“是。”
她拜了一拜,临走之际,回头巧盼:“爷,以后记着晚上来。”
楚昭珩心中一堵,她这个人倒是巧舌如簧,他心中郁闷,走回塌上闭眼沉思。
还没一会儿一个男声悠悠说道:“爷,那不查幼笙了?”
楚昭珩忽然睁眼,眼神笃定:“接着查下去,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
姜幼笙收拾了自己的衣衫,因为刚刚的闹腾,头发松乱,衣服也七零八落的,绕是让张福看到也寻思了一番。
看着张福诡异的眼神,她解释道:“是我不小心勾到了哪里,粗手笨脚,并非是管家所想。”
此时心中不免开始咒骂楚昭珩。
该死,非要来这么一遭。
即使自己改了容颜,他楚昭珩也总是觉得自己就是姜国女帝,这是多可怕的洞察力,一想到这儿,姜幼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着张福由诧异改为不屑的神情,也知道是他打消了疑虑,她微微一笑,走了回去。
刚到司女署,一个长长的声音一下响了起来,“瞧瞧——我们的谁来了?”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摄政王妃’么,您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啊!”
又是一群聒噪的女人,她眉心一皱,本不予治理,转身就朝着自己屋里走了过去,但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迟迟没有停止。
“不过是个琅荡狐媚子,看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许是张管家都看不上吧,巴巴的想着爷,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
“我听人说这是爷从姜国带来的,说不定啊,你娘现在还在梁军身下辗转承欢呢!”
说出这话的名叫慕雨,嘴上最没个把门的,一副小人嘴脸,说的最是阴毒。
姜幼笙的眸光一冷,说她如何她权当狗吠,可这样的话,却辱她母皇,让她想起了惨死的流棠。
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