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星广场上厮杀震天,灵器交织,神辉如芒,杀意直冲云霄。
孙天站在原地,手持青铜棺椁,迎面看着左江,此时他的脖颈处已多了一颗魂丹。
“是不是后悔了,交出你的魂丹,我便放过你!”
左江面色一僵,他咬牙撕破自己的右臂,从中取出一截幽蓝如水壁的骨棒,握在手中,荡漾出一道道水幕,整个身躯被护在里面。
“轰!”
他挥舞着幽蓝骨棒,向着孙天疾驰逼来,漫天蓝光飞射,沉重如山岳,力如惊雷,恐怖无比。
这砸来的骨棒粗如大梁一般,乌云遮顶,一棒打出,蓝光交织如电蛇,破碎虚空,侵染白雾,寒气刺骨。
“当!”
孙天手持青铜棺椁盘旋青龙硬撼幽蓝骨棒,神辉刺目,骨棒化为齑粉,被他的青铜棺椁粉碎!
“这是什么灵器,怎么会如此恐怖?”
“这一记重击便碎粉成灰,那难道是神器吗?”
“太可怕了!或许这人真是仙界神灵,万万招惹不得。”
众人目瞪口呆,全都感到不可思议。
“嗷……”
左江双目赤红陷入暴怒模式,周身紫光缭绕如闪电一般,双臂暴凸,肌肉起伏如山岳,力重如山,双臂齐震如同地震一般,威力惊人。
“咚!”
孙天一把抓住了左江巨猿的手掌,整只右臂虎毛怦然鼓动,金色的虎斑如神芒一般,在四周映射出璀璨的光芒。
“青龙白虎相伴而生,天呢!他恐怕真是仙界神族之人。”
“难道是星宿族人,可他们在混元地界早已断了传承,当年他们为了长生,全族迁入了江巴子!”
“这……他们或许真的成功了!”
“怎么可能由阴转阳而不死呢?”
“轰!”
左江挥舞双臂猛地向孙天轰击,紫光冲天,右臂食指宝戒环绕幽蓝水纹四溢,向着孙天淹没而来。
这是左江自一处深潭所获的灵宝,可溶金蚀铁,一滴就足以洞穿术士的躯体,这么多汹涌而出,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威力,没有人能够说清。
可是,孙天通体鬼脸层叠,犹如鬼火一般将所有水纹全都蒸发了,变成了蓝色的气体,根本无法奈何他。
鬼脸呜呜作响,他像是不朽的地狱鬼神一般,统御世间厉鬼,行走人间,破坏一切,摧毁一切。
“嘭!”
左江腾跃,鬼魅人脸差一点连它也焚烧化为气体,险些命陨当场。
“你是人是兽?”
他脸色惨白,心胆皆惊,畏惧地望向孙天,看着那一个个哀怨忧愁的人脸,心如死灰,这诡异的人脸让他感觉恐惧。
“发生了什么,竟让乌猿门的天才,如此惧怕,不敢上前迎战,这个人到底是哪家的少爷呢?”
天元星广场上,很多人都是满脸惊色。
“我本不想如此招摇,既然到了这般地步,那你就留下身上的魂丹吧!”
孙天主动出手,速度极其的快,一下子就欺身贴近左江,古朴无华的青铜棺椁化成肉搏利器,劈盖砸了过去,打的虚空“嗡嗡”颤抖。
同一时间,左江大怒,奋力抵抗,猿灵躯重现,想化解劫难。
“轰!”
青铜棺椁万法不侵,神威无以伦比,将猿灵躯蹦碎,紫光飞舞,稻秆四溅,左江的稻身出现一大片残缺,大战还在继续。
“啊……”
左江沐浴阴阳两气重生,震怒嘶吼,像是一道闷雷在空中炸响。
他的反抗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整个人都被打烂了,稻身被毁,魂丹又丧失了一颗。
“你……竟敢杀我两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左江大吼大叫,闪跃向前,猛地出拳,打向孙天。
“你别逼我杀了你!”
孙天突然冷下脸来,怒视着左江,寒意刺骨,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
左江挥拳一击扑空,立刻转身遁走,寻找其他棋子,进行杀戮。
“大哥,你真是厉害啊!连乌猿门的左江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稻草鸡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极速来到孙天的面前,恭维说道。
“你他妈还有脸出来,我弄死你信不信!”
孙天看到稻草鸡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三圣力字诀运转,手持钩镰枪,浑身乌光大盛,当场射杀山鸡。
“小子,你别太过分了,刚刚要不是我机智过人,恐怕他就把我吃了!”
稻草鸡一脸傲娇的开口说道。
“你个欠抽的货,天才就是被人烤着吃的,竟然给我说这些……”
孙天收手,出言攻击道。
面对这头无耻的稻草鸡,他没有任何的同情心,操控着链蛇左右围攻,并快速向广场的边缘移动,尽快远离是非窝。
“你竟不顾往日情分,如此对我,那下次我也不帮你偷拿瑶谕圣女的衣服,不帮你把风助你偷看曦濛仙女洗澡,不帮你抢神女姚欣……”
“你他妈都在胡说什么?”
孙天虽不知稻草鸡所说的人物,但听名字便知,肯定都是各族各派的圣女。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吗,那一夜我潜伏在茂草岩缝间,帮你望风,你个色痞足足爬着看了一个时辰啊!你玷污了曦濛仙女啊!”
稻草鸡扯着鸡脖,仰天嘶吼道。
“你说什么?”
天元星广场上,有术士施展无上秘术,冲了过来,手持一个青铜巨钟,周身附着木甲,怒吼询问。
钟声响彻天际,周围观望的术士,皆痛苦的捂住了耳朵,纷纷避让。
“不管我的事,都是他让我干的!”
稻草鸡一脸胆怯,继续鬼扯道。
“你大爷的!”
孙天急忙转身撤走,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稻草鸡就是个十足的混蛋,坑死人不偿命,什么都敢鬼扯,无所忌惮。
“你想跑到哪里去!”
那胸膛结有木甲的术士,抬手将那尊青铜巨钟,扔了出去。
青铜巨钟迎风而长,瞬间便如山岳一般,钟声震天,悠扬动听,但却威力奇大,乌光笼罩大地,转瞬就飞到了孙天的头顶上。
“轰!”
孙天疾驰飞奔,想要逃出青铜巨钟所笼罩的范围,臂上链蛇如御神风一般,刹那间便带着他来到边缘,他的鬼面冥甲发光,以手中的青铜棺椁猛击。
“你他妈有没有脑子啊!一头蠢鸡的话你也信!”
孙天有些郁闷,怒骂道。
“大哥,你非逼着我说出时间与地点吗?这样有损曦濛仙女的圣洁。”
稻草鸡再次火上浇油,开口说道。
“长庚临世,天辰国都……想想曦濛仙女那时为何惊呼失措,面容大变,皆是因为大哥你啊!”
“尔敢亵渎曦濛仙女,我斩了你!”
那胸膛结有木甲的术士顿时变色,那时他也在天辰国都,长庚临世前,曦濛仙女驻地确实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随后却不知为何被搪塞遮盖了过去,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因为此事。
“苍天啊!大地啊!是我昧着良心,帮他把风的,可怜的曦濛仙女就这样被人平白无故地玷污了,想想我就心痛啊!我愿意下炼狱来洗刷我的罪恶……”
乌云遮天,稻草鸡滔滔大叫,以心痛忏悔的语气,痛哭说道。
“去死吧!”
孙天恨的牙根都痒痒,以青铜棺椁震退巨钟,化身一道乌光,极速向着稻草鸡冲杀而去。
“啊!救命啊!杀人灭口了!”
稻草鸡大叫,扑扇着双翅,扒拉着鸡爪,一脸坏笑地没入白雾之中。
孙天气喘如牛,杀意弥漫,手持钩镰枪,运转三圣力字诀,怒视锁定稻草鸡,原地猛地将钩镰枪掷了出去。
“噗!”
稻秆飞起,钩镰枪洞穿了稻草鸡的左翅,留下了一大片稻秆,它带着龟裂的鸡身伫立原地,转过身来,对着孙天大骂道。
“你姥姥的,你他妈竟然对我下死手啊!”
“我给你涨点记性,让你给我造谣,记好了!下次就不是鸡翅了!”
孙天趁机向前飞奔,准备逃跑,这动静闹的越来越大了,如果真的把马明生惹来可就不好办了!
“你想去哪?”
那胸膛结有木甲的术士,忽然飞跃到孙天的前面,手持青铜巨钟,怒视着他。
“跟我无关啊,我连什么曦濛认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去偷看呢!你别他妈听那只蠢鸡乱说,有点脑子,有点判断力行不行啊!”
孙天大叫。
钟声大作,震天动地,非常恐怖,激荡出的音波,如涛似浪清晰可见,涌向四方。
这一刻,那位术士犹如执掌音律的天神,立身在巨大的青铜巨钟上,绿纹调动,宛若艺妓起舞,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孙天顶着青铜棺椁,急忙逃遁,周围四散的两色术士开始向他聚拢过来,恐怕此刻他们的心中,已经默认了稻草鸡所说的事情,皆赶来主持公道。
“怪不得,左江会输给你,没想到你这件灵器竟如此古怪!”
“小子少见多怪了吧!怪不得你被那只蠢鸡坑骗,竟相信它所言。”
那胸膛结有木甲的术士玩虐地说道。
“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曦濛仙女而堵你吗?真是天真,老子看重的是你身上的魂丹,斩了你,它们就是属于我的了!”
“我去!那头山鸡是不是故意设局坑我啊!该死地,我竟被一只山鸡耍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