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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归来 算计

不得不说何氏在阮博知心中的地位不小,但她一提出时此时宫宴带上阮向昌和阮文婧一齐去时,阮博知便满口答应,根本无需她使出一点招数来求他。这消息和长了腿一般跑到郭夫人这头,叫郭夫人气恼地不成样子。

“最近走的什么邪乎?被这些个不安分的庶子庶女,还有从外面来的野种给拼命的算计。上次计划好的阮楹和罗鸿那事,又因为这金僧连个人影都没讲着根本无从下手。阮楹那丫头,要丫头就要那一个,其他都是在中院后院的,根本到不了前院,更别说近身。”

阮盛容挑起眉,语气嗔怪,“母亲,阮楹这个心思狡猾,你一直玩阴的在背后下手,根本就没必要。倒不如直接动手将她送到罗鸿的床榻上,万事自然而成。”

郭夫人听着女儿这幼稚的言论,唇角勾起冷淡的笑容,“这丫头身边有厉害的人护着,根本动不了她一根毫毛。看来,还是要真正用点心思教训一下她。”

“不过母亲,明日还有使臣宴席一事,待忙完此事,再谈下手。”阮盛容担忧地看着母亲这一脸冲动的模样,生怕她下一秒就对阮楹大下杀手。

也是,还有宫宴呢。郭夫人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她将目光移到阮盛容身上,“你也别掉链子,明日的宫宴,可不单单只是平常官眷的宴席。你可要做出个候府嫡女的模样。”

“这是自然。”她摸着手上晶莹剔透的浑绿玉镯,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头的阮青妙收到了那日韩珏叫阮楹写的药单子,治疗几天后,面上的黑斑便几乎淡的不见踪影。

阮楹瞧着这一脸高兴的阮青妙,嘴角也淡淡勾起笑容。她是知道阮青妙对韩珏有点意思的,所以此次她搬来韩珏当救兵,阮青妙可谓是大病初愈后又十分惊喜,连着几日都眉开眼笑。

阮青妙将一条细细的朱宝石项链挂在光亮的脖上,“三妹,我这般可是好看?”这宝石项链虽说是大气优雅,但同她这稚气的俏丽脸庞一放在一起,却有些异样。

阮楹温柔笑道,“二姐姐可是忘记大姐的最喜欢的也是条宝石项链,若姐姐戴了这条,岂又叫大姐姐认为你刻意模仿之类的事情,少不了啰嗦的明嘲暗讽?”

“三妹说的是确切的,还是你高瞻远瞩。”她一想起上一年无意间参加百花宴撞了一只花钗,叫阮盛容嫌弃地不停的嘲讽连连,现在想起来身后都是一股凉劲。

她忙放下宝石项链,又去挑选其他衣裳。阮楹静静地注视着桌上的醉蝶花,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可它本是站在戈壁上,现在却成了温室之花,亏是这个角落正有阳光照落,否则它便会被这阴森的候府心机所淹没。

记得从前在大宋,哥哥最是喜欢养这种花,他这人没耐心,就是爱这种不用怎么花功夫,只需要放在太阳下晒晒的花。过几天他便要来了,也是许多年不见,不知他的情况如何?

阮青妙乐呵呵地走来,见阮楹闷闷不乐的模样,疑惑道,“是不开心么?”

“哪里,我可是高兴了。”阮楹罕见地露出一个这般灿烂的笑容,眼中是遮盖不住的期待和怀念。许多年未见的亲人,在期盼了这么久以来,终于能好好见见了。

第二日,三国使臣进都。

“这些的使臣瞧起来都是极富贵的样子,尤其是大宋来的那位,同这你一般高调呢。”赵志文在酒馆顶上往下望,见人群熙攘,中间簇拥着一行行马车,这马车队中最中央的那辆,是极为奢华尊贵的金盖马车,许多的侍从隔开了街坊群众同中央缓慢行驶的皇族马车,看起来判若云泥。

“嚣张。”连灿状若无意地向下一瞥,见果真是央央的人都挤在这街道上看这别国来的使臣,其中这金盖马车上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一道格外探究的目光,用修长的手挑拨开薄薄的帘,连灿收回目光,又自顾自地饮上手中杯盏的酒。

大宋,上一辈子的使臣出席是顾宁同江赢,看来这辈子是别有不同了,竟然舍得派出亲王来这阴险狡诈的明齐走一趟,还真是诚意十足呢,他讥讽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淡淡道,“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兴趣呢。”

赵志文见他这幅模样,以为他又是犯了老毛病,一心追求做这京城最嚣张跋扈的人。也赶紧爬起身子,对他笑道,“是了,我们也准备准备去宫里出出风头罢。”

外头的热闹同连灿此时静寂沉痛的心做出极大的不同的对比,只有他知道,群众们一直热烈招呼着的大宋使臣,日后却是夺他们性命的恶鬼,还好今日来的是大宋中难得的好亲王,不滥杀无辜,不发动战争,若是顾宁和江赢来了,他定抽干了他们的血肉,挂在皇城的入门任人践踏,踩成骨灰。

郭太傅家。

“江慧,你在想着什么?”太傅夫人见女儿一听见要进宫,就开始魂不守舍的发起呆,甚至时不时还露出一副有点畏怯的模样。

郭江慧这才反应过来,面上露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在想着些事情。”

太傅夫人仔细打量她一番,只觉得浑身的不对劲,“你可是在期待着见那临安王世子?上次皇上可不是给你们好机会约聚了?只是你回来便只字不提和那临安王世子的事情,叫我和你父亲期待着却什么都不敢问,憋着好是难受呢。”

郭江慧蓦然想起那日连灿拿刀抵着她的脖子,似笑非笑道,“想必郭小姐今日会向皇上禀明,你我二人,绝无可能,对吧。”他眼底中的淡漠透过刀剑便能稍稍体会到,在那时候她就知道,他对一切他不感兴趣的女子从来都不会给什么机会。

“母亲,我们郭家,还是不要再攀附那权贵皇权罢。我同那世子不可能,兴许姑姑才会执着的要让盛容姐嫁给连灿,可我再没有这个意思,母亲您好好同父亲说说罢。”她探过身去抓太傅夫人的手,眼神清明。

太傅夫人见她这话说的是干脆爽利的,也遂了她的意,只是这眼神中还是满满的困惑不明。

郭江慧看着母亲疑惑不解的模样,心中暗暗想,若母亲也被这世子伤过一次,怕是就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