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富贵回村时,还从邻村叫来了我父母,装模作样地认错道歉,涕泪交流,我父母没两下就原谅他了。”李春雪看出了孙洋的疑惑,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且父母观念比较保守,认为我是女人,应该听丈夫的,得原谅他。”李春雪继续说道。
“哦。”孙洋抿嘴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那、那也没错,劝和不劝分嘛,经过这次,富贵哥知道错了,肯定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呵呵……算了,不说他了,这钱你拿回去吧。”李春雪指了指袋子。
“还我?可你之后的……”孙洋还没说完。
“傻子,我都跟他和好了,他还能不给生活费么?”李春雪掩唇轻笑道:“所以,嫂子暂时不需要你接济了。”
孙洋点了点头,将袋子攥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四目相对,都沉默了一会儿,李春雪才歉声说道:“抱歉,嫂子食言了,现在……”
“我明白的,既然和好了,那自然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富贵哥的事情。”孙洋点了点头,心里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毕竟真要和李春雪发生点什么,被人发现,这溪河村他甭想待了。
“嗯。”李春雪打量了下孙洋那神色,顿时又发出娇笑,“瞧把你伤心的,我可大你好几岁呢,又老又丑,也配不上你这个年轻小伙子。”
“这样吧,嫂子改天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给你认识一下,肯定有你喜欢的。”李春雪说道。
“啊?”孙洋嘴角一抽,这是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啊?
“啊什么啊,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嫂子替你张罗。”李春雪回答道。
两人闲聊了十来分钟,李春雪看了下时间,瞥了一眼孙洋说道:“先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嫂子得回去独守空房咯,你富贵哥道歉完又赶回城里去了,真是的。”
“哦,那……那嫂子再见。”孙洋将她送到门口。
李春雪一步三回头,那双勾人的美眸蕴含着异样的情绪,似乎是不舍,总之看得孙洋心中砰砰直跳。
独守空房……孙洋望着那婀娜倩影消失,忍不住浮想联翩,随后叹口气转身回到了医馆。
李春雪回到家门口,屋内灯光黯淡,她望着身后,失落地说道:“这小子应该没这胆子吧?唉,提示地够明显了,他不来就算了。”
进入屋子,关上大门,李春雪依靠在门板上,一脸无奈,想起下午和孙洋的约定,当周富贵带她父母一道回来,并且道歉,就差给她下跪了。
毕竟道歉了,李春雪心头那股冲动和火焰,也因此被浇灭了。
报复周富贵的想法依旧有,只是没有那股躁动支撑着她,她一个女人,哪里有那么大胆子主动去和孙洋发生那种关系。
因此她能做的,只有暗示孙洋,如果孙洋胆子够大,敢半夜来找她,她半推半就,倒也能够顺从他。
回想起临别时孙洋那神色,李春雪便知道了结果,这小伙子胆子也不大。
……
当晚,孙洋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后,便又按照《龙魂心经》的运转路线用修炼代替睡眠。
第二日,他体内的龙气又增长了头发丝大小,内视经脉中那金丝一般的龙气,孙洋苦笑:“这种修炼速度,这辈子真有可能达到龙气凝聚为龙的境界么?”
回想起龙魂心经的描述,龙气达到如汪洋磅礴的程度,就能在体内凝聚成龙,那时孙洋既可以借此化成真龙,也可以用神念控制它脱离身躯,遨游天际,行使真龙的职能了。
现在看来,这个目标遥遥无期,照旧将龙气输入爷爷体内,龙气一丝丝修补着爷爷的身体伤势。
照顾完爷爷,孙洋便打开了医馆大门,店里依旧冷冷清清的,几年前爷爷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大清早从外乡赶来看病的人在外等候。
但现在,随着县城一些政策,每个村子都有一个正规的小诊所,价格也不贵,此后医馆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了。
那些村民但凡有点头疼脑热的,就去选择去小诊所打点滴,挂个一瓶,便觉得百病全无,身强体壮,简直是好东西。
孙洋还记得当初爷爷告诉他的,那些长久这么输点滴对人体有重大的危害,只可惜那些病人不相信啊,还有几个指责孙洋他爷爷,是糊弄大伙,好让大家都去他医馆看病。
当时爷爷那副哀伤的神色,孙洋铭记于心。
“唉,算了,慢慢来吧,反正现在也不至于会饿死。”孙洋回过神,扫视了一下大厅,墙壁斑驳,桌柜老旧,随即想到了什么。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医馆陈设太简陋了,孙洋觉得现在有钱了,有必要再修缮一下医馆了。
尤其他一想到那村子中央的那个诊所,很气派,地方大而且装修精致,虽然孙洋自信自己的医术比那诊所医生的医术高明,可从店铺外观上看,孙洋无疑落入了下风。
两者一对比,孙洋觉得,要是让他选,他肯定也选择去装修豪华的诊所啊。
想到此,孙洋正想去联系一下村尾陈木匠,重新订做医馆牌匾、桌椅等物件。
可突然他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人数还不少,似乎正冲着他医馆来的。
孙洋抬眼一看,足有十多号人,为首那神色倨傲抿着蔑笑的男人,他十分熟悉。
孙正信……
孙洋嘴角一抽,一眼就认出了这男人,他前天晚上刚装成恶鬼找孙正信索命,把他给吓昏了,来报仇的?
孙洋不意外,毕竟村子人来人往,他想不让孙正信发现真相都难。
再看看孙正信身边其他人,施工队的烂虎和他四名小弟,还有其他人,孙洋也都熟悉,有几个还是村子里的干部,以及一个村子里名望较高的老人。
一行人如潮水涌入医馆,店里瞬间热闹了不少。
“孙洋!”孙正信眼神阴沉,冷冷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孙洋。
“额……信哥,你带这么多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看病?”孙洋轻笑道,着重地看了几眼烂虎,好渗人的一张脸,满脸都是暗红色长丝状痂皮,好像一条条小虫子爬满整张脸。
不仅是烂虎,他的四名小弟,同样如此。
他们的伤,是孙洋当初几扫帚盖到他们脸上。
“哼,什么事?我来找你要债。”孙正信胸一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