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忆中的孙洋相差有点大啊,以前的孙洋瘦瘦弱弱,书卷气很重。
“放开娇姐!”
孙洋双手持着扫帚,踏进大厅,眼神坚定,最多鱼死网破就是!不能让李娇娇受到伤害。
“哟呵,孙洋,你这个怂货是要见义勇为吗?”烂虎扑哧笑了起来,松开了李娇娇,“弟兄们,就先满足一下孙洋吧。”
他大手一挥,连同四名小弟往孙洋包围去,赤手空拳,不过他们人多,怕什么?
“孙洋,小心啊。”李娇娇担心地喊道,同时小步窜到了桌子一侧,蹲身躲了起来。
“烂虎,大家乡里乡亲的,何必……”孙洋眉头紧皱,能劝走他们自然最好。
“废话什么!揍他,有事我姐夫撑着!”烂虎大喝一声,率先朝孙洋扑去,其他人紧随其后朝孙洋冲来。
孙洋眉头紧锁,下手却不迟疑,但现在不打退他们,自己真的有可能被打成重伤。
孙洋手起扫帚落,竹梢做成的扫帚头呼呼朝着烂虎脸部扇去。
啪!后发先至,扫帚盖到了烂虎的脸上
啊!烂虎瞬间发出惨叫,一手捂住脸,没被遮掩住了下巴,可见到清晰的血痕,密密麻麻,恰好对应扫帚头又多又密的竹梢,血丝往外渗。
他的四个小弟,停了下来,担忧地看向老大。
“……”孙洋惊疑不定,不过是扫帚头打到,威力这么大吗?
“滚!”孙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扫帚对准众人。
“臭小子,给我往死里揍!”烂虎面目狰狞,手中斑斑血迹,仿佛有数十根针正在扎他的脸,哪怕没看到自己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己破相了!
有老大的发话,四名小弟霎时间面露凶相,朝着孙洋扑去。
拼了!孙洋也发起狠,双手持扫帚,抬手,挥下,抬手,挥下……
呼呼风声,四人还没靠近,眼前一花,下意识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陡然间一个个捂着脸,发出了惨叫。
手中扫帚卡啦一声,扫帚头破得不成样子掉落在地,最惨了一个混混头破血流,双手捂额头倒地打滚惨嚎。
“……”烂虎一愣,小弟们貌似比他还凄惨。
“混蛋!”烂虎哪里吃过这种亏,瞥向一侧小凳子,迅速朝它冲去,想要拿他当武器。
然而孙洋手中扫帚棍扬起,眼露凶光,不狠一点,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耳旁风声响起,烂虎骤然面色大变,这小子要杀人吗,下这么重手,下意识反身双手交叉挡在头上。
蹦哧……卡啦……
扫帚棍断成两截,一截高高弹起,一截握在孙洋手中。
“啊!”烂虎右手臂耷拉着,显然已经断了,他发出了渗人的惨嚎,五官狰狞,汗如雨下。
孙洋也是心里一纠,他何时力气这么大了?但来不及多想,孙洋面若寒霜:“还不快滚!”
“孙、孙洋,你给我等着!”四名小弟畏畏缩缩地搀扶烂虎,烂虎眼神咬牙威胁道。
但孙洋仅仅看他一眼,烂虎立马踉踉跄跄地带小弟向外头逃去。
“……”孙洋眉头紧锁,看他们离开的背影,烂虎有他姐夫撑腰,不会这么算了的。
“小、小样?”李娇娇试探地喊了一句。
“娇姐,你没事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孙洋也想开了,只要李娇娇没受伤害就好,便露出温柔的笑容。
“真的是你?”李娇娇似乎有些不相信,三两步上前,上下打量孙洋,印象中孙洋可没这么壮实的,五官棱角也没这么分明,更帅了几分。
“当然是我啦。”孙洋无奈道。
“谢谢你,要不然我就……”一下子有了依靠,李娇娇顿时泪眼盈眶,直接抱住了孙洋,“我还以为要被他们欺负了呢,老天怎么不劈死他们。”
她虽然嘴上说已经报警了,实际上她根本没敢打电话,因为烂虎有不少人脉。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呢。”孙洋拍了拍李娇娇的背脊,安抚道:“这群人要是再敢骚扰你,你就打我电话,看我不弄死他们。”
李娇娇在孙洋怀里哭了一小会儿,孙洋则是一直安抚着她,直至晚上九点多,孙洋才离开,烂虎手断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骚扰李娇娇。
刚要回家时,他忽然忽然想起了孙正信。
这王八蛋,差点弄死我,必须报仇!
孙洋灵光一闪,计上心头,转头前往村口陈屠夫家。
“是谁呀?”当孙洋敲门时,屋内传来陈屠夫烦躁的话语。
一开门,陈屠夫看到是孙洋时,立马一副热情的笑容:“孙医生,是你啊,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老婆已经两周都没有发生头疼的情况了。”
“哦,那就好,我想跟你买点猪血,要新鲜的。”孙洋迟疑地说道。
“新鲜猪血?这个倒没有,我傍晚杀了头鸡,倒是有一碗鸡血,还没有完全凝结,有用吗?”陈屠夫思索了下回答道。
“可以可以,卖给我吧。”孙洋惊喜地说道。
“一碗鸡血而已,谈钱就是看不起我老陈,不过你拿鸡血有什么用?”陈屠夫转头进入厨房,端出了一碗鸡血。
“这个……有个药方需要用到。”孙洋敷衍了一句,“谢谢陈大哥,我改天再来看看嫂子的病情。”
随后他就离开了陈屠夫家,他端着鸡血,径直小跑到了村子中央一栋带小庭院的三层洋房中。
这里就是孙正信家了,孙正信是村子里的土豪,而孙洋最羡慕是他那个美娇妻了,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去打周婶的主意,真是奇葩。”没交过女朋友的孙洋腹诽道。
夜色漆黑,路灯昏暗,孙洋偷偷摸摸地将那晚鸡血都涂抹到了脸和身上。
扮鬼吓孙正信!虽然俗套,但对孙正信肯定有管用。
毕竟他可是被孙正信踹到了万丈深谷,有活命的可能性?若不是亲身经历,孙洋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竟然没死。
一会儿,他额头、脸颊、脖子等地方已经是血迹斑斑了。
“看我不吓死你!”孙洋将碗随意一丢,围墙足有一人高,不过踩在一旁石块上,轻松一撑,便翻墙进入了小院。
现在九点多了,孙正信这家伙肯定在家,进入小院,孙洋抬头仰望,洋房阳台正对着他,二楼阳台依稀有光线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