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烂虎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说道:“同行是冤家,估计是其他装修队在诬陷我们,你们可别相信外人胡说八道,咱们都是溪河村的,我会坑自己人吗?”
“要不要我找二伯过来,和你当面对质?”年轻人反击道。
“对质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出来对质,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吗?”烂虎阴冷地盯着年轻人,威胁道:“拿不出证据就诬赖我们,老天指不定会惩罚你的,摔胳膊断腿的,你可得当心点。”
他身后的几名兄弟,同样面色阴沉。
这年轻人心里一颤,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烂虎,威胁小孩子做什么?这附近乡镇,谁不知道你烂虎一群人的名声?有人敢找你们做事吗?你这外号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一个老汉站了出来,他可不怕这烂虎等人。
烂虎原名周虎,因为早年横行霸道,才被取名为烂虎的,近些年才收敛一些,和一众兄弟干起了装修工作。
“你!”烂虎攥着拳头,恼羞成怒:“和你们有关系吗?我和孙洋说话,轮得到你们插嘴?”
“烂虎,你去别处找活干吧,我这真不缺人。”
孙洋耸了耸肩,溪河村村民可不少,他何必要找这些劣迹斑斑的人帮忙?而且还不服管教,他要是不在,赵长贵肯定镇不住这些人。
“孙洋,别这样嘛,要么兄弟几个吃点亏,七十元一天怎么样?”烂虎脸色微变,连忙打起手势。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孙洋耸肩回答道,心中唏嘘不已,往日嚣张的烂虎,如今还不是低声下气,尽管是为了钱。
“你真的要这样?”烂虎脸彻底拉了下来。
“抱歉,我真不需要你们帮忙。”孙洋坚决道。
然而烂虎嘿嘿一笑,一挥手,示意身后弟兄:“兄弟们,孙洋这是不好意思开口让我们帮忙呢。”
“没事,大家乡里乡亲的,帮忙是应该的,要记得付钱哟。”
包括烂虎八人,扛着锄头,朝地里走去,俨然是准备耍无赖了。
烂虎得意洋洋,瞥了一眼孙洋,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他用这种手段,反正他们人数不少,到时候咬定孙洋赖账,不管怎么样,都能从孙洋口袋里抠下一些钱来。
“无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哼,烂虎,你这是不要脸了吗?当我们大家是聋子瞎子吗?”
孙洋身后的村民们义愤填膺,要不是打人会有麻烦,他们都有冲动,想要揍烂虎一顿,哪有人会无下限到这地步,孙洋都直言拒绝了。
“烂虎,你真要这样做?”孙洋脸一拉,他就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
“什么这样做?不是你请我们帮忙吗?”烂虎嘿嘿一笑。
他的弟兄们也在身后附和:“就是,八十块一天而已,我们八人一天也就六百四十块,就是做个十天,也不到一万块,孙洋,你现在还看重这点小钱?”
几人作势就要挥舞锄头,准备开工,让孙洋服软,烂虎和小弟们对视了一眼,等孙洋服软后,他们就可以肆意偷懒了。
“呵呵,你们做吧,我孙洋要是给你一毛钱,我就跟你姓。”孙洋冷声说道。
烂虎几人脸色一怔,放下手中锄头,烂虎阴冷地盯着孙洋:“孙洋,你当真要为一点钱,跟我耗下去?”
“我说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孙洋面无惧色,凝视烂虎:“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了。”
“你们愿意干活,那就继续做呗,各位在一旁看着,工资我照发。”孙洋转头看向其他村民,微笑地说道。
“好,孙洋,你放心,我会为你作证的,就是找来警察也没用。”十多个村民纷纷声援孙洋。
“烂虎,别自讨没趣了,要么我现在再给村长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评评理?”
孙洋继续说道,想来村长和几个干部如今对资金的态度大改,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你!”烂虎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孙洋。
十多秒后,烂虎才将手一挥,示意弟兄跟他离开,和孙洋擦肩而过的时候,烂虎阴声说道:“咱们走着瞧,有能耐,你天天守着这片地!我看你这地能种出什么玩意儿出来!”
他的言外之意:等你耕种的时候,我们就会搞些小手段,让你颗粒无收。
“哼,我记住你这句话了,哪天我地里要是出现什么状况,我第一个就找你!”孙洋指着烂虎背影,反击地说道。
烂虎身形一停,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各位开工吧。”孙洋家将不快抛诸脑后,又露出了如春风一般的笑容。
众人同样充满干劲,孙洋也拿起铲子加入了队伍中。
饶是众人干劲十足,一上午的时间,才粗略清理出了五亩左右的地,按照目前进程来看,少说得花上十天左右的时间。
当天中午,吃完午饭后,孙洋让赵长贵负责好下午的工作,而他则是直接乘坐客车前往了县城,他准备买一辆拖拉机和配套设备,这样能加快荒地开垦的进度。
位于县城北城区,有一家农用机械市场,孙洋准备购买一辆拖拉机以及翻耕机等农用整机。
……
与此同时,在县城最豪华的金皇小区,许家人又陷入了惶恐之中。
原本清醒过来,已经能够喝粥的许兴丰,又陷入了昏迷。
“怎么会这样?”唐婉柔慌慌张张地赶到许家,看着病床上,脸色煞白的许兴丰,使劲晃动了两下,没有任何的反应,和之前的症状一模一样。
“你们该不会给他们乱喝什么补品吧?”唐婉柔看向许华的母亲林莹,微微蹙眉。
“哪里能啊,我们完全遵照杨老的吩咐,让他吃些清淡的食物。”林莹抽泣道,她已经是心乱如麻,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今早也能和她有说有笑,结果中午的时候,连粥都没喝,便睡了过去,她还以为许兴丰身体太虚,所以太困了,也就没叫醒他,结果一小时后她才发现不对劲。
“我、我已经打电话给杨老了,他很快就会过来了。”许华攥着拳头说道,眼中满是愤恨,胡乱推测道:
“杨老之前说过,谁知道那个乡下小郎中,胡乱开的药,可能会和杨老的药药效相冲,所以导致爸爸又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