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臭男人都防不胜防……”赵玉秀丧气地说。
“既然你是个明白人,那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小孩子家家的,不该管的别管,别自找烦恼。”张小风却笑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赵玉秀很生气。
“那你说,接着说。”张小风忍住笑。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妈重新找个男人,绝了某些人的念想。”赵玉秀说得一本正经。
“你的思想还挺新潮的,主动给自己找后爸,你妈没白疼你。不过,你妈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你爸离婚的事情。还有,你亲爸还活得好好的,不能称你妈为寡妇。”张小风说。
“何必自欺欺人?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离婚的事情,现在村庄里有谁不知道?”赵玉秀说。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唐大虎传出去的?妈的,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他一下。”张小风扬了扬拳头。
“全村那么多人,你修理得过来吗?不过,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大虎哥说出去的。”赵玉秀说道。
“那,谁还知道这件事情?”张小风问。
“周大爷!”赵玉秀说。
赵玉秀嘴里的周大爷叫周福生,村里的一个老光棍,五十来岁,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村里的辈分高。主要是这个人大脑缺一根筋,是个活宝。打不得,骂不得,粘上很麻烦,是广大村民碰到都绕着走的人物。当然,张小风除外。
“哎呀,知道就知道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风耸了耸肩。
“我跟你说这些,主要是告诫你,以后离我妈远点,现在全村的人都在盯着她呢。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也要脸,也有尊严,不想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赵玉秀说。
“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找到新的丈夫之前,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不能和别的男人交往?”张小风觉得很好笑。
“也不完全是,主要像唐大虎和你这种名声在外的人。”赵玉秀一张小脸很严肃。
“我怎么啦?”张小风问。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混蛋,小流氓,平时除了偷鸡摸狗,全村的小媳妇大姑娘谁不被你摸过?”赵玉秀喋喋不休地说。
“等等……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张小风有些头疼,他失踪那会,这个小丫头都还不到十二岁呢,怎么什么都清楚?
“这还要问吗?全村男女老少都清楚。头几年听说你被野兽吃了以后,不少人还想放鞭炮庆祝呢,只是看在你爷爷忠厚老实的面上才没放。”赵玉秀说。
“谁他妈的想放鞭炮?是谁?”张小风恼了。
“想放的人多着呢,连我也想放。”赵玉秀对着张小风仰起了脸。
“连你也想放?我怎么得罪你了?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张小风威胁。
“你是没得罪我,但你经常偷看我妈洗澡,别以为我不知道。”赵玉秀嘟着嘴说。
“晕死!这多大的事呀?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不对啊,既然你知道我这么不堪,为什么还说愿意做我的女人?”张小风好奇地问。
“我……我……”赵玉秀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得了,我也不和你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走了,再见!”张小风立即开遛。
说曹操,曹操到,刚走出赵玉秀家的小院子,他就看到村里的老光棍周福生在不远处对这边探头探脑,马上对其吼了一声:“老玩童,你给小爷站住!”
周大爷犹如老鼠遇到猫一般,大叫一声,扭头就没命的跑……
如果换是几年前,还有可能被他跑掉,但现在,张小风几个起落就抓住了老光棍的衣领!
“小疯子,你抓我干什么?”周福生不停挣扎。
“我还想问你呢,我叫你,你为什么要跑?”张小风说。
“我为什么不能跑?”周福生大叫道。
“别在小爷面前装蒜,不说实话是吧,信不信小爷把你扔进屎坑里面吃屎?”张小风说。
“行,小疯子,算你狠,我心虚行了吧?”周福生怂了。
“心虚什么?快点说呀,你要是不老实,小爷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张小风把他放下,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抽。
“我妈早死了,认不认识无所谓。——也给我来一支。”周福生涏着脸伸出了手。
“痛快点,我没有耐心等。”张志峰扔给了他一支烟。
“我对你邻居三婶有非份之想。”周福生笑嘻嘻地说。
“只要是个母的,你都有非份之想,这算什么?”张小风对这些话不满意。
“别呀,还没说完呢。每次老三回家,我就去听他的墙角,小别胜新婚嘛。但上一次,他回来就和你三婶吵架,还悄悄商量离婚的事情。对这个信息,我没有对村里其他人讲,想逼你三婶陪我睡一觉。”周福生老实地交待。
“嗯,那今天为什么又对村里人嚼舌根了?”张小风联想起赵玉秀的话,信了几成。
“这不是你没死又回来了么?我寻思,有你小疯子在,这个三婶,我连汤都喝不上喽。”周福生失落地摇摇头。
“你这老东西,就喜欢听墙脚。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敢跑到我三婶家附近来晃悠,我就打折你的狗腿,还把你脱光绑在村口的大树上,听到没?”张小风沉着脸说。
“是是是,我不听你和她家的,我只听别人家的。”周福生嘿嘿地点头。
“滚!”张小风踢了他一脚。
“滚、滚,马上滚,小疯子,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大爷哟。”周福生如逢大赦,小跑着走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小风和李月娥一起轮换着把鱼挑到镇上,在那里乘坐面包车去了县城。
对县城他们也不熟悉,不知道拿去哪里卖,找来找去,找到一处菜市场,就在入口处那里摆卖开了。
从无底洞里捞出来的大头鱼品相很好,懂鱼的就知道这是绝对的野生鱼。最主要的是,张小风和李月娥两人根本就不懂得市场行情,只开价七块钱一斤。而这种鱼,在这个地方,人工养殖的,都要十块一斤。
这下子,想买鱼的都挤了过来,说是买鱼,简直就是像买稀缺物品一样。
不一会儿,两水桶里的鱼就卖出去了一大半!
这让张小风和李月娥高兴得眉开眼笑,激动得直搓手……
但就在这时,市场里面冲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横眉立眼地斥责道,“谁让你们在这里卖鱼的?”
张小风看了这个壮汉一眼,反问,“这地方你家的?小爷想在哪卖就在哪卖,不服气怎么的?”
“哪来的猴崽子,敢在这里嘚瑟,看我揍死你!”针锋相对的话,瞬间激怒了这名壮汉,他暴跳如雷地伸出一只大手来,想抓住张小风。
但张小风后退了一步,大汉的手落了空。
没想到,这名壮汉抓不到人,羞愤之下,接连向李月娥面前的水桶踢去!
咚咚……咕噜……”
两只水桶翻了,在大街上滚动着,里面的鱼撒满了一地……
本来这里就围了一群人,来买菜的人都驻足看热闹,水桶一倒,大家都忙着躲避,惊叫不已。加上这些鱼不断蹦跳,现场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要踢鱼呀,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李月娥痛惜地弯腰去捡鱼。
她一弯腰,胸前顿时露出深深的一条沟,雪白一片。
一脸怒容的壮汉就像被触电一样,忽然僵住了,眼睛发直地盯着不动了,张大着嘴,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张小风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他那两瓣屁股中间!
“啊——”
那名壮汉痛叫一声,双手捂住屁股在原地不停弹跳,像青蛙一样。
“哈哈哈哈……”
看到壮汉那个搞笑的样子,围观的人都哄堂大笑!
“老子跟你拼了!”
壮汉随后握着硕大的拳头向张小风冲来……
张小风快速一闪,左脚一勾,壮汉顿时扑倒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张小风的右脚板底早就踩在了他的胖脸上,讥讽地说:“就你这熊样,有什么资格跟小爷拼?”
那名壮汉本来是这个菜市场卖鱼的一个老板,在附近人缘关系好,平时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万没想到今天在一个少年面前吃了大亏。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抓狂,想挣扎又动不了,只是怒斥道,“小子,给老子放开,否则,要你的小命!”
“哼,你是谁家老子?你跪下来,叫三声爷爷,小爷就放了你,不照做的话,踏扁你的狗头!”张小风口气冷淡地说。
“你休想!”壮汉怒吼,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为爷爷,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这片地方混。
一边的李月娥回过神来,马上跑过来拉张小风,劝道:“小风,算了,放了他吧。”
“三婶别管,不教训一下他,这混球不知道自己算什么玩意。”张小风反而加重了下踩的力量。
“就算婶求你了行吗?”李月娥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去抬张小风踩住壮汉的那只脚。
壮汉借机爬起来,马上跑向菜市场,不停转身威胁道:“小逼崽子,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叫人来砍死你……”
“小风,我们还是走吧。”李月娥慌了。
“不行,跟人打架,我从来就没有跑过。”张小风坚决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