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抓住她,竟敢谋害主母,带回牢房里去!”
萧乾腰间系着佩刀,领着一众士兵冲进了医馆,慕天歌明白,这个时候绝不是她动手的时候,慕天歌能够感受的到,自己这具身体对萧乾的害怕,或者说是恐惧。
因为萧乾每近她一步,她的心悸就越疼。
“不知萧大人在说些什么,天歌可听不明白,明明姨娘的伤是二妹砸的,要说谋害,二妹可是谋害亲母,萧大人不去将军府缉拿慕轻樱,反而来医馆抓我一个为姨娘治伤的医者,这可是情法理三条都不合啊。”慕天歌后退几步,双手随即被缚住,身后的几个士兵拿铁链就敢往她身上套。
“听轻樱说你与以前不同了,更加牙尖嘴利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呵呵,医者?这种噱头拿出来唬谁?你慕天歌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是治病还是趁机谋害,不是你一张利嘴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那敢问大人,幕府上下都看见是慕轻樱砸的姨娘,怎么如今锁的只是我,却没有慕轻樱?”
“啪”萧乾狠狠的一耳光甩在了慕天歌的脸上,慕天歌的脸顿时出现五条红印,嘴角也在渗血。
“本官做事,不需要你这贱人指手画脚,来呀,给本宫拖走,记住,是像狗一样的拖回衙门,让全城老百姓都看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
“是,大人。”
“咦,那是谁啊?这么惨?”
“慕家大小姐,慕天歌。”
“又是她啊,怎么又得罪萧大人了?”
“据说这次是谋害将军夫人,被二小姐告发到萧家去了,萧家才派的萧大人来处置。”
“这动静这么大,也不怕惊动大帝,不是说大帝心疼慕家大小姐这个孤女吗?”
“是啊,这谁知道呢?不过慕大小姐真的这么狠心?连主母都谋害?”
“这谁知道呢,兴许真的是疯了吧。”
“是啊,昨日就有慕家大小姐失心疯了的传闻流传出来,兴许是真的吧,哎,真是既可怜又可恨啊。”
慕天歌双手被锁链锁着,然后锁链的另一头系在马身上,一路将她拖行,用不了多久,路上就是一条血迹,衣衫破烂,血迹淋淋,可是慕天歌的眼睛还是很亮,有恨,又不服气,也有筹谋。
萧乾坐在马上,回头朝她啐了一口道:“刚刚送太子一行人出城,我就又听到了一个消息,你猜是什么?”
随即萧乾露出十分轻蔑的神色道:“谅你也猜不中,蠢货,是不是还想着在几日后的进宫参我一本?哈哈哈哈哈哈,告诉呢吧,大帝,昨夜急病突发,封锁了消息,就连我也是刚刚得知,而姐夫,从医馆回府后就被太子召走了,一同出征。”
“你说,放眼整个大昭国,有谁还能救你?”
慕天歌听到这些消息之后确实心凉了半截,但是如果她慕天歌是靠着男人相救才能活命的人,在现代又怎么能成为刀剑舔血的顶级特工呢?
“是吗?那又怎样?我不怕死,反倒是你,萧乾,两日后萧氏苏醒,你一定会跪下来求我回医馆的。”慕天歌说这番话的语气极为认真,但是在萧乾听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他仰天大笑,然后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飞奔,而拖着的慕天歌像是一片秋叶,在跌跌撞撞中快要磕的粉身碎骨。
到了牢房,慕天歌的神色已经开始恍惚,萧乾把她扔到了地上,然后俯身贴耳对她道:“慕天歌,我就等到两日后,看你如何让本官来求你,简直痴心做梦。”
“但是,你要知道,两日后,我就会秘密把你送去边关的军妓营,你这个小荡妇不可能白受我调教,你说是不是?”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慕家的秘密呢。”慕天歌有气无力的说着,萧乾眼睛却亮了:“秘密,什么秘密?你真的知道?”
“当然,都这个时候了,秘密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哼,早这么识趣该多好,只要呢告诉我,我就不送你去边关了。”萧乾自信的把耳朵伸了过去,不是他没有防备心,而是他觉得慕天歌现在这个情况对于他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只要她想好好活命,那么一切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呼”慕天歌吹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小玩意“叮咚”落入了萧乾的耳道,萧乾立马警觉起来,死死的掐着慕天歌的脖子说:“贱人,那是什么东西,你想搞什么鬼?”
慕天歌出气困难,声若游丝道:“自然是只有我能取出来的好东西,大人,你说是不是?咳咳,有没有感觉耳朵很痒?与其咳咳有空来掐死我,不如早点请个大夫,说不定还能趁着那东西进的更深之前把它取出来。”
“哼,又想骗我。”萧乾利落的给了慕天歌两个耳光然后把她摔到墙上,急匆匆的出了牢房。
慕天歌艰难的吐出一口血后坐了起来,果然坏事做多了,就是心虚。
一进牢房她就注意到萧乾的耳道外不知怎么落了只黑翅小甲虫,不过米粒大小,估计是经过树下时,树上的虫子被跑马的风刮下来了,恰好落在他那个位置。
如果萧乾不把它拿出来,那今晚可有的他受了,虫子进了耳朵,最喜欢往里面钻,那钻心的疼,谁受得了。
“哈哈哈哈哈……”慕天歌一想到萧氏这对姐弟现在没一个日子好过的就觉得身心舒畅,只不过,更大的报复还没来,这些小惩大戒可比不上萧氏姐弟对她的所作所为。
就算大帝和太子还有慕战都不在,凭她自己这一身本事,也绝对能让他们这段日子吃不上好果子!哼,欺我害我多年,且看我如何还击。
“这真的疯了吧,笑声怪渗人的,怎么得罪了萧大人,她还敢笑?”
“谁知道呢,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