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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和死对头恋爱了 第十六章

萧府

萧兰猗抱着被子缩在床榻的一角,双手局促不安地绞弄着被子,满眼惊恐,浑身瑟缩,原本娇艳粉嫩的俏脸如今竟苍白如纸,身侧的丫鬟殊兰与与铃兰见此自是绞尽脑汁安抚自家主子。

“姑娘莫要思量太多了,兴许并非是抚远候府派来的人呢?”

“是呀姑娘,兴许真的是主君瞒了姑娘什么事呢?”

萧兰猗嘴角动了动,俨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颤声质问道:“上一刻许郎告知他的母亲欲要杀了我,之后便遇上了那件事,稍微动动脑子便可知就是许郎的母亲要杀我啊!”

“那抚远候的侯爵夫人当真要杀了你?”随着一声惊呼,袁氏步履匆忙地迈入屋内,萧兰猗见袁氏来了,忍了多时的泪水决堤而出,抱着袁氏嚎啕大哭,俨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袁氏见此赶忙回身瞥了一眼殊兰与铃兰,二人会意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你快同母亲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氏拉着萧兰猗坐回了榻上,她满眼心疼与焦灼,顺势还检查了一番萧兰猗,确认无事这才心安。

萧兰猗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方才散了宴席,许郎派人传话告知我有要事说,我便匆匆赶去,许郎告诉我说他的母亲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起初还说同意我做妾,眼下因着许郎同他母亲闹翻了,他母亲便觉得我是个祸害,如今竟是连门都不许我入了,直言要索我性命,我原以为许郎母亲只是过过嘴瘾,却不想方才散了宴席险些遇刺!若不是萧妧耽误了些时辰,只怕眼下女儿非死即伤!”

袁氏越听脸色越沉,听到最后几乎气的要冲去抚远候府理论,但她知道此事只能吃了这个亏,毕竟自家女儿在未定亲前便与男子卿卿我我,虽身子干净,但一旦传了出去,便是身子干净那也是不干净了!

“若说机缘巧合,那萧妧的出现简直就是女儿的救星,女儿真的不敢想若是她不误上那么一会儿,女儿会是如何下场!”萧兰猗说及此,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散落而下,袁氏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心中气愤难忍甚至想要暗算抚远候府。

可下一刹,袁氏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萧兰猗为何会与萧妧有瓜葛?二人虽是姐妹,可是萧兰猗一直瞧不上萧妧那般小家子气只盯着谢明哲一人,还宣告全世界一般让所有人知晓她喜欢谢明哲,反倒是谢明哲没什么反应。

“四姑娘为何会误上你的时辰?”袁氏不由拧眉问道。

萧兰猗抽抽搭搭地摸了摸眼泪,抽噎着说道:“她说是马儿犯了癫狂在桥上横冲直撞,他们见情况不对便跳下了马车,女儿瞧着他们身上确实布满了雪花,便捎了他们一程。”

袁氏拧眉不言,不知为何隐隐约约中她总觉得此事并非是巧合,萧妧的出现只怕是盘算好的,可若说萧妧会盘算,是否太可笑了些?她是那么呆头呆脑的人,怎么会盘算这些事?

再者说,且不说萧兰猗与许旌私定终身此事被袁氏瞒的严严实实,便是萧妧知晓,她又怎会知晓抚远候夫人要刺杀萧兰猗呢?

但方才她在宣平侯府的表现,不得不让袁氏对她刮目相看,萧兰猗的设计,萧妧已经中计,却仍旧能以轻飘飘的几句话更改事态发展,致使众人将矛头对向萧兰猗,这如何想都让人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可袁氏竟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难道是萧妧变聪明了吗?

退一万步来说,萧妧变聪明了,而且知道了什么,但先前萧兰猗谋算萧妧,萧妧遭了算计心中必然不快,若是知晓抚远候夫人要刺杀萧兰猗,萧妧怎么说都应该纵着此事发生,怎么都不该是拦下此事的。

思绪及此,袁氏决定亲自去瞧瞧萧妧,但在这之前她还有些是要问清楚。

“兰猗,你告诉母亲,方才宣平侯府的事,是不是你设计好了要害你的四妹妹。”袁氏沉下了脸,缓缓说道。

袁氏如此神态,令萧兰猗心有畏惧,沉吟了好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你好糊涂啊!萧妧纵有千不对万不对,她都是你的妹妹,她都是姓萧,是萧家人,若她蒙羞,萧家会跟着一同蒙羞,我教导你多年的一荣俱荣一损同损,你竟是都忘记了吗!”

“母亲,女儿只是见私塾的张学究屡次夸赞萧妧算学功课做得好,女儿心怀几分嫉妒,便……”萧兰猗啜泣不止,擦眼抹泪地说道。

“你是真的糊涂了,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抄一百遍家规吧。”袁氏皱着眉,眼里满是愤恨,她怒其不争,竟因这等琐事令萧家蒙羞,着实让袁氏心寒。

话分两头,此时萧妧的院子里头可有些忙,萧妧回了府后便因高烧昏倒了,萧妧的丫鬟惜月通些医理,便要求给萧妧退烧,可却遭到了澜儿的拒绝,澜儿素来与惜月不对付,自然是不会让惜月碰到萧妧一分一毫的。

澜儿正准备去求袁氏请郎中时,袁氏竟是亲自登门了。

“大娘子安。”澜儿福了福身,颤声说道。

袁氏见澜儿情绪有异,不由顺势瞧了一眼榻上的萧妧,见她双颊通红,双眸紧闭,黛眉紧蹙,便知晓她定是发热了。

“你怎的不早些派人知会我请郎中?”袁氏拧了拧眉,语气显露出几分担忧。

袁氏眼下并非做戏,她虽是主母,但从未苛刻待过小辈,眼下萧妧烧成如此模样,一旦有什么好歹,她心里过意不去不说,萧晏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更何况旁人也会说她苛待庶女,这些个帽子一同扣下来,她可遭不住。

“惜月妹妹说她通些医理,便要自作主张给姑娘诊治,不许奴婢去请郎中。”澜儿开口便是栽赃惜月。

惜月俏脸一沉,忙声解释道:“大娘子切莫听澜儿姐姐胡言乱语,奴婢分明说的是让澜儿姐姐先去请郎中,奴婢趁着郎中还未来时替姑娘诊治一番,奴婢不曾说过不许去请郎中这等大逆不道之言的!”

澜儿闻言当即恼羞成怒了,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惜月,语气却是委屈且无辜,“妹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栽赃你?我是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大娘子跟前嚼我的舌根!”

“住嘴!你们的姑娘病成这样,你们竟还有心思斗嘴!来人,将她们二人掌嘴二十!以儆效尤!你们给我记好了,在这个院子里,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你们姑娘最重要,你们心中有气恼有不满都得排在后头!要事事以姑娘为先,记住了吗!”袁氏有些气恼,语气亦是重了几分。

“高嬷嬷,快些去请郎中,多请几家来!”袁氏言罢,便赶忙走向萧妧的榻前。

“大娘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大娘子网开一面啊!”澜儿脸色登时一变,径直扑向了袁氏,揪住袁氏的衣裙便不撒手,袁氏的贴身嬷嬷宋嬷嬷登时恼了,一脚踢开了澜儿。

“你身为姑娘的贴身女使,怎可如此没规矩!大娘子,奴婢瞧着这澜儿愈发没规矩了,想是四姑娘性子温和,不愿与之计较才渐渐养成的,如此劣奴,可不能留在四姑娘身边伺候啊!”宋嬷嬷语气诚恳的劝诫道。

闻言澜儿登时一愣,连忙跪地磕起了头,苦苦哀求袁氏放过她这次。

袁氏思索半晌,目光移到了被拉走的惜月身上,见她被拉走依旧一声不响,心中多了几分肯定,旋即说道:“慢着,将她带回来。”

丫鬟们将惜月丢到了袁氏跟前,惜月俯首不言。

“从今日起,惜月便是四姑娘屋里的一等丫鬟,澜儿贬至厨房做下等丫鬟三个月,三个月后澜儿若是洗心革面,四姑娘自可调回使唤。”

袁氏吩咐完毕后便走到了萧妧榻前,素手抚过萧妧的额头,旋即面色一沉,她知道这不是装的,萧妧是真的高烧不退,眼下性命堪忧,想来方才的事真的就只是个巧合了。

思绪及此,袁氏微微叹了一口气,暗暗嘲讽自己怎可如此抬举萧妧,她若是这能有操控一切的本事,又怎会得不到谢明哲的心呢?

澜儿那边,这回她没有再口出狂言,而是任由袁氏的人将她带走。

今日是她言语有过失了,也是活该,只要是关乎惜月,澜儿总是这么激动,只因惜月曾经是一等女使,后来因澜儿出了些馊主意使得谢明哲跟萧妧说了几句话,便格外器重澜儿,澜儿又使了些计谋便上位成功了。

这些年,澜儿一直防着惜月,可不想还是栽在她的手里。

“好好照顾你家姑娘,我还有旁的事,若是需要什么便同高嬷嬷说,她若是敢推辞一分,我便当场罚她板子。”袁氏留下此言便匆匆离开,惜月只是垂眸福身,并不应一言。

“你瞧着她是做什么去了?”

袁氏方走,萧妧便睁开了眼睛,盯着袁氏离开的方向淡淡道。

“替自家姑娘出气。”惜月脸色阴沉,眼底满是对袁氏与萧兰猗的恼怒,但她只是个丫鬟,她便是恼怒又能如何呢。

原来萧妧早就瞧出澜儿不对劲了,回府后她偷偷在惜月耳边说了她的计划,惜月自然是百般配合,不过几句话便让澜儿被处置了。

虽说方才澜儿帮衬了萧妧的计划,但这并不代表萧妧就能容忍身边有一个不忠之人。

袁氏是名门闺秀,克扣庶出这等腌臜事她做不出,所以萧妧应有的月银不该穿着如此寒酸,那便只能有一种可能,每月前去领月银的澜儿有问题。

萧妧嗤笑一声,眼底映出丝丝轻蔑,“胳膊同大腿拧,能得什么好处呢?人家想要门当户对也没错。”

“那姑娘呢?姑娘对谢公子不也是吗?”惜月苦笑摇头,言辞不由锋利了起来。

惜月素来如此,她言语时一针见血,昔日萧妧便因此不待见她,但如今的萧妧却觉得这是件好事,她能让萧妧时时刻刻清醒。

萧妧笑的意味不明,“是,但我很期待他为了我同他母亲闹翻的那一日。”

惜月苦笑着摇摇头,自家姑娘怕不是烧傻了,谢明哲怎会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