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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和死对头恋爱了 第十七章

抚远候府

许旌生母,抚远候府侯爵夫人刘氏眼下正满面阴沉地盯着堂下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虽低着头,却好像能感受到刘氏的目光一般浑身颤抖着,他虽是杀手,可他却只为抚远候府卖命,他自然也是知道刘氏的手段有多么的狠辣绝情,眼下他任务失败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他就是后悔没有在外头直接自刎,为何要回来挨上那些刑法呢?

“你失败时可有被发现?”刘氏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怒声问道。

“没有!”黑衣人斩钉截铁地回道,他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打湿了他的头发与衣服,显得狼狈不堪。

刘氏眸光黯了黯,捏着太师椅把手的手暗暗使力,骨节都渐渐泛了白,旋即抬手便拿起一盏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厉声斥道:“这次暂且留你性命!你先下去领罚吧!”

闻言黑衣人眸光微微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

他虽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活罪却是难逃,只怕当真是生不如死。

黑衣人退下后,刘氏的丫鬟便快步进了屋,福了福身道:“大娘子,旌哥儿来了。”

“让他进来。”刘氏嘴角微微抽了抽,眼底蕴上了些许恼怒,刘氏敢断定,此事若不是许旌透露给萧兰猗,那萧兰猗绝不可能平安回府,眼下不但刺杀失败,反而打草惊蛇了,刘氏如何不气?

许旌进了屋后便端端敬敬行了礼,装作什么都不知一般笑吟吟望着刘氏。

“你这是在同我装佯?”刘氏拿眼瞧他,满面不悦。

“母亲此言何意?”许旌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一般笑吟吟地问道,虽说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鼓,虽说他知道他终究难逃一劫,但说到底能拖一会儿那便拖一会儿吧。

“何意?你反倒问起我来了?”刘氏嗤笑一声,眸光登时凌厉了起来。

“旌哥儿,大娘子也是为了你好呀,那姑娘身份低贱不说,眼下你为了她同大娘子闹得如此僵,大娘子如何能容她呢?旌哥儿您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您该知晓其中利害的。”刘氏的贴身嬷嬷赵嬷嬷上前拉着许旌说起了好话,谁知许旌听到最后却是黑了脸,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嬷嬷的话便代表了母亲,母亲既如此想兰猗,那儿子必须要说几句。首先,母亲早些年嫁给父亲时,身份只比兰猗高上那么一丢丢,甚至还没有萧家势力大,萧家的老太君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母亲的娘家是什么呢?母亲如此百般阻拦时,可有想过我祖母当年是如何对待母亲的?祖母当年只觉得母亲人好,便允了亲事,可若是以如今母亲的眼光与想法,那当年母亲也不配嫁入侯府!”许旌愈说愈气恼,说到最后几乎是怒吼。

许旌当真是太蠢了,刘氏这等刚愎自用的人,最是痛恨旁人揭短了,眼下许旌将刘氏的短全揭开了,不但不会让刘氏悔悟,反而会让刘氏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萧兰猗一定要死。

“啪!”

果不其然,刘氏猛地窜起来,扬手便甩了许旌一巴掌,旋即又觉得不解气,反手又甩了一巴掌。

刘氏手劲儿极大,两巴掌下去,许旌细皮嫩肉的小脸已经蕴出丝丝血迹,可许旌只是冷笑一声,转身便要走,却被刘氏猛地拉了回来,又甩了一巴掌。

“你为了一个低贱女子,几次三番侮辱你的母亲,许旌啊许旌,你当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好!从今日起你休想踏出侯府一步!她的性命,我要定了!来人,把公子绑走!”刘氏言罢一甩衣袖便进了内屋,而外屋则是涌入了许多家丁,冲上去便将许旌摁倒在地,七手八脚地将许旌捆了起来,许旌倒是不反抗,只是目光冰冷地盯着刘氏离开的方向。

刘氏进了内屋后便翻找起物件,嬷嬷见了心中不免好奇,于是便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大娘子在找什么?”

“利刃的联络方式。”刘氏咬牙切齿地丢下此言便又奔向另一侧去寻找。

“大娘子!这……这恐怕不妥吧?利刃是护着侯爷性命安危的,大娘子怎能让利刃去杀萧兰猗呢?她也不配啊!”嬷嬷变了变脸色,到底是替萧兰猗求了一丝丝的情。

“不配?我瞧着她如今是配的狠了!能让一贯恭顺的旌哥儿与我起了争执,她得多么有心机呢?她必须死!否则我觉都睡不安稳!”刘氏言罢,便寻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刘氏望着那个小盒子,眼底露出丝丝隐寒,引得身侧的嬷嬷不寒而栗。

再说萧妧,袁氏走后,萧妧虽清醒一会儿,但没多久病情便加重了,竟是昏迷不醒,萧妧昏睡了了整整一日,第二日才退烧,这可是将惜月吓坏了,惜月还想着不过是拍了些雪在身上,萧妧怎么会高烧不止呢,难不成是什么重病引发的?吓的惜月求了一夜神佛,幸好第二日萧妧退烧苏醒,惜月这才放了心。

“姑娘,您烧了整整一夜,可将奴婢吓坏了!”惜月说着便扶起萧妧喂药,萧妧则是满面懵逼的看着惜月手中的碗,心中疑惑异常,原来所谓的梦境,竟是她高烧不止。

原来在她高烧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有未来的,有现在的,有她认识的人,也有她不认识的,相比小说里,她所看的似乎更加饱满,甚至有些情节,是小说里没有的。

难道自己陷入昏迷就能开一次挂?

萧妧忽然掌握了开挂方式,但是她又很想吐槽这个开挂方式是在是太麻烦了,她若不是生病,就必须得被人打晕,陷入重度昏迷才行。

她记得在她昏迷期间,她见到谢稹是最多次的,关于谢稹的一切,她都有见到,谢稹儿时所受的苦难,谢稹被推上太师一位时的不得已,甚至还有谢稹如今不能说的苦楚,在梦里她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思绪及此,萧妧心中略有几分怅然,谢稹原来也是个苦命之人。

“惜月,我昏迷时可有发生什么事?”萧妧喝了几口汤药,旋即似是想起萧兰猗遇刺一事,袁氏虽是个欺软怕硬的,但只要伤及她的心肝宝贝,哪怕对方是王爷公主,她也敢动些手脚。

“有,大娘子竟亲自出门去了,而且整整一夜未归。”

萧妧闻言眯了眯眼,眼底散出丝丝冷芒。

惜月言罢,眸子微垂,沉思了好半晌,终是说道:“还有,澜儿昨日想见您,但因您高烧不退,再加上她又受了处罚,奴婢便将她拦在了门外,她跪在您的门前一宿,清早因身子坚持不下去,昏了过去。”

萧妧微微一怔,旋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汤药渍,轻声道:“你派人问问她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便带来吧。”

左不过一盏茶的光景,澜儿便亦步亦趋的出现在萧妧的眼前。

她跪在萧妧跟前时,几乎就要一头栽倒,但萧妧并未有一分怜惜,只是静默地看着她。

澜儿泪水潸然而下,极为悲戚道:“姑娘,奴婢不知究竟犯了何错。”

萧妧唇角微扬,眸光闪过一抹狡黠,“你不傻,你看透了这是我做的局,那我自然也能看透你的。”

“姑娘此言何意?”澜儿微怔,抬眸泪眼婆娑地看着萧妧。

“既然你非要死的明白,那我便成全你。”萧妧似笑非笑望着澜儿,通身散发出的凌厉之势,压的澜儿几乎喘不过气,“你还记得昨日撞了乐川县君的马车时,你说了什么吗?”

“奴婢说……”澜儿一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来。

见此,萧妧索性打算了澜儿的说辞,兀自道:“你说‘马车行至豫顺巷不过几丈’,你一贯懒散,与我同乘马车时不是在打盹便是在吃喝,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而你昨日却说得如此清晰,让我不免心有怀疑。”

“还有,茶水和点心落在我的发上,你第一时间不是替我隐瞒,而是将车门大开,让众人都瞧瞧我是如何糗样,而且也不曾第一时间为我擦拭发上的污渍,甚至最后也只是递了帕子给我,让我自己擦。而后我摔倒在地,你也没有第一时间来搀扶,而是等到大家看完笑话了,你才赶来。”

言及此,萧妧眸光映出丝丝寒意,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否决了澜儿日后的路。

“若这些事只说你粗心、懒惰,倒也能说的过去,但先前的马车相撞呢?”

“若马车相撞也只是巧合,那我的月银呢?大娘子不是个苛待庶出之人,我为何会穿得如何寒酸,是否该问问你这个每月去领月银之人呢?”

话已至此,萧妧已不愿再与她多纠缠,幸而澜儿只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不曾害过萧妧。

“奴婢……”澜儿拧着眉头,欲要再解释些什么,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萧妧敛下五味杂陈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或许不曾想过害我,但你的私心太重,我的身边留不下你这样的人。”

澜儿见此猛地磕起头来,“姑娘,请姑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洗心革面,再无二心。”

澜儿磕头“砰砰砰”的声音令惜月略有几分不忍,她看向了萧妧,可谁知萧妧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没有那么多机会能给你,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萧府的丫鬟了。”萧妧别开了脸,语气淡淡不夹杂一丝情绪,“惜月,去将澜儿的卖身契拿来。”

惜月微微一怔,旋即便去拿卖身契了。

而澜儿则是愣住了,待到萧妧将卖身契丢到澜儿身前时,澜儿才反应过来,耳畔是萧妧不夹杂一丝一毫感情的话语,“这是你的卖身契,如今便归你了,籍契那边我会同大娘子说的,从今日起你便是自由身了。”

澜儿百般恳求,啜泣不止,可终是未能求得萧妧原谅,她浑浑噩噩出了萧府,日后的日子她便自由了,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荣华想要富贵,却终是因为她急于求成而败了。

惜月看着澜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有些怅然,她的四姑娘似乎真的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她也不认识了,但惜月却觉得这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