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竹元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一个没人能打到的地方,接着伸长的脖子喊道:“大人可不能放过这种纨绔,当日必然是这小子出手害的王大人,当时张悦和王大人发生口角之后,小人还曾派了小人的家仆去跟踪他们,但是小人家仆至今未回。”
“肯定是小人家仆看见了张悦等人谋害张大人的事实,被张悦等人抓起来了。小生愿意赌上身家性命,如果张悦与此案无关,小生全凭张悦处置,但求大人即可下文书搜查张家,这张悦一定在张府藏了不该藏的人!”
张悦听完在一旁冷笑:这韩竹元果然是派人跟踪自己等人,要不是自己留了一手,还真的要被整的死死的!
“你确定要赌?”
看着张悦笃定的眼神,韩竹元心中莫名一慌,但是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韩竹元咬了咬牙。
硬生生说道:“张悦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什么赌不赌?我敢肯定你必然是加害王大人的凶手,你要是有胆,别拦着,让我等去搜一搜,如若搜不着,我韩某人任你处置。”
一听这话,被衙役摁住的张小山,双腿一哆嗦,自己少爷干的事儿自己可是略知一二,这寒鸢姑娘,可是正躲在自家宅子里呀。
当日王大人之事自己虽然说没有去,但是就凭自家少爷和自己换了衣服来看,这王大人怕是真是折在自家少爷手中。
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张小山,一不小心抬头看见了张悦在朝自己甩眼色。身为少爷最忠心的狗腿子——张小山怎么可能不明白张悦的意思,张悦这是放任韩竹元等人去搜查!
张小山瞪大了眼睛,又看见张悦使劲朝着自己点了点头。莫非自家少爷早有安排?
张小山和张悦两个人被一众衙役押在中间,由韩竹元带头。半刻钟不到就到了张府。因为案情重大,这次搜查张家,在经得了张悦的同意之后,就连知府大人都亲自坐着轿子来了。
“来人,给我搜!”
这大宋的衙役可没少干这抄家的事儿,得令之后,一行人操着家伙,虽然碍于张悦的爹是顺西军的将军,衙役们倒是没有太过于明目张胆的搜查,但是这“缺斤少两”却是不能忘了的!
一不小心张悦家中收藏的一幅名画《造一居图》就被衙役的刀刮去了一个角,老管家在一旁连忙上前就想要阻止,却被另一个衙役按住。
这话可是老爷的心血呀!老管家使劲儿的攥着拳头捶地,自家这是遭的什么孽呀?
一时间张家上下鸡飞狗跳。不少的丫鬟被撵了出来,被一哄而上的仆役们少不了是揩油一番,就连张悦养的几条大狗,也都被衙役乱棍赶到了一边。
一时间倒是什么声音都有!
至于这“缺斤少两”,是大宋衙役抄家搜查的行话!一不小心。张家案上摆着的一块古玉,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都是碍于张家主子的身份,衙役们也不好做的过头,每个人都默契的少拿了两块……
整整搜了半个多时辰,张悦和知府大人安坐在大殿上喝茶。几盏茶才过去了,负责搜查各个角落的衙役也都慢慢汇总到了大厅之中。看样子都是两手空空。
知府大人放下茶连忙问道:“怎么样!搜的如何?”
好几组的人都回答回答并无异常,问道一个其貌不扬的捕快身上,之间那人慢慢抬头道:“大人,只是……”
“只是什么?”
韩竹元心头一喜,连忙往前凑了去听,只听得那个捕快说道:“只是在这张家发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张家后院里面有一棵树上挂了一个筐子。”
“下面是好几个蹴鞠样子的球,搜查的时候几个下人正在对着筐子里扔那些个球,举止怪异,不知道是不是凶器!”
张悦差点笑出了声。知府大人疑惑的看向张悦。
张悦忍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我发明的新玩法!大人不会连这个都认为是凶器吧!”
张悦指着一个用牛皮缝制的球问道!
……
眼见着一队又一队的人都回来了,韩竹元的脸色从潮红变得青绿,现在黑的都快发光了:不对不对,绝对不对!这张家怎么可能没有自己要找的人?莫不成张悦将自家的下人给杀了?找个坑埋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找不到。
知府大人本来看韩竹元拿命担保的份上,放着一百个心过来搜查张家,结果到现在一无所获,看韩竹元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就在这时候,一队衙役匆匆抬着一个昏睡的人冲了进来:“启禀大人,在张家的西堂屋发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韩竹元惊喜的从凳子上蹦起来。一只手得意的指向张悦的鼻子:“张悦你跑不了了,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几个衙役闪开,一个衣服样式明显和张家仆人不一样的人被抬上前上来。
韩竹元一喜:“原来是他!”
知府大人问道:“此人是谁?”
张悦笑眯眯的看着韩竹元,韩竹元马上说道:“大人,这人正是小人派来跟踪张悦的仆人严春。坏了!我这仆人是不是遭到了张家的黑手?”
几个人连忙上去,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总算是将严春从昏睡的状态中给救了回来。严春一睁眼便看见了凑在自己面前的自家少爷韩竹元。
“严春,快快告诉大人,你那天跟踪了张家人到底最后发现了什么?王大人是不是张悦派人暗害的?还是张悦本人自己去暗害了王大人?”
严春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最后眨眼一看,哎呀妈呀!这知府大人怎么也过来了?还有旁边几个拿刀的捕快,这可都是军队里杀人不眨眼的人。严春连忙跪了下去。
知府大人问道:“严春,你可从实说来,那日你究竟见到了什么?”
“启禀大人,那是小人奉公子的命令跟着张家还有楚家的人从翠云楼回到了张家,结果在回到张家之后,我在外面盯梢!”
“到了晚上不知道被谁给一棍子敲晕了过去!这一个月来,我被张家一直囚禁在屋子里面,想跑也没有跑出去。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竹元正在志得意满的等着自家下人说出来张悦谋害王大人的事实,却没想到听来这样一番事,还没等知府大人问话。
一脸惊恐韩竹元的揪住严春的衣襟,大力摇晃着吼道:“屁,你看没看见张悦去把王大人给暗害了?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