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啊,我为何不敢。在大婚夜我就当着你的面和我心上人耳鬓厮磨,还把你扔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顾相思挽着司寒珏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寒珏,我们走,咱屋子里的大床可比这里舒服多了……你昨天可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出了暗牢,顾相思气得躺在床上把君眠棠的祖辈都问候了一遍。
司寒珏一面听她骂,一面跪在旁边给她揉太阳穴,“好了,别骂了,总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亲自走一趟就是。”
“不行!太危险了!”
一听到司寒珏说要去冒险,兀地从床上腾起来。
“相思这是担心我么?”
顾相思这才觉得她的反应有些过了,瞬间就脸红了起来,嗫嚅着,“我这是为了我着想,你看,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要是出了事,那我岂不是也唇亡齿寒?”
一体,夫妇一体,司寒珏很满意地笑了笑,“好了,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不早了,我们歇下吧。”
屋里的烛火蹿了一下,屋子暗了下去。
翌日,老王妃季氏派人来请她的时候,她正在坐在檐下的栏杆上嗑瓜子。
她早就让秋意在下人嘴里打探了一圈,这老王妃季氏,是先安王的遗孀,强势的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就去吧。”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接过秋意递过来的伞,踩着雨花过去了。
顾相思进到屋子里的时候,老王妃正在佛堂礼佛,她便在厅上坐了下来,还打发了下人给她煮了牛乳茶。
出于礼貌,她也吩咐厨房给老王妃季氏准备了一份。
毕竟整天吃斋念佛,捻珠念经,容易走火入魔。
这牛乳茶是她教府上的厨子弄的,煮开的牛乳兑上滇地的红茶水,再放上几颗木薯圆子,不管是冰镇还是热饮,都很舒服。
那季氏迟迟不见顾相思前来请安,却听见她在前厅享受,甚至还“孝顺”地送了一份过来。
无礼!这简直是太无礼了!
顾相思听见里面木鱼重重响了一下,便听见那老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安王妃久等了,牛乳茶好吃得很!”
“给母妃请安。这牛乳茶是儿媳一手调制的,自然是好吃。母妃礼佛回来车马劳顿,怎么不好好休息。”言外之意就是,都这么累了,你咋还不歇着,这么有活力跶蹬?
顾相思快速地屈了屈膝,没等她说起身,就已经起来了。
季氏本是南疆望族,见惯了大家闺秀,被顾相思的行礼姿势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怎么?安王妃对老身叫你来很是不满?”老王妃决定,要先来个下马威。
“不满倒是不敢,只是母妃急匆匆地把儿媳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儿媳就先告退了。”
顾相思说着,起身就要走。
“放肆!你竟敢这样对老身说话,顾丞相好教养。”老王妃季氏看她就要走,将茶碗摔得山响。
“母妃唤儿媳前来,又不说是何事,儿媳不像母妃那么清闲,每天敲敲木鱼而已,妾身的时间贵如黄金。”顾相思在门口立住,回敬道。
“反了天了,给我把安王妃押到佛堂去跪上五个时辰,好让王妃静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