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秀秀瑟缩在付玉莲身后惊惶地看着横冲进自家院子的人,付玉莲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上门要债的,当即把手里的抹布狠狠往桌子上一甩,恨恨道:“月华姐刚搬出去,赵大彪就收到了消息来收房,你大哥是不把咱们这个家败干净不罢休!这房子我不给,看看这姓赵的能把我怎么样!”
付玉莲说完便要夺门而出,雷烈虚拦她一下,又瞟了一眼院子里这几个村霸道:“嫂嫂,你跟秀秀在屋里,我去。”
嫁过来的这几年,登门要账的人数不尽有多少,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付玉莲早从当初温温和和的小媳妇儿变的天不怕地不怕,她担心雷烈出去动手,惹上麻烦,便道:“我去挡着,实在不行你再出来。”
说罢,付玉莲深深提了口气,不管雷烈的阻挠,整理了一下衣角从堂屋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看着来人。
“赵大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钱是雷雄欠你的你找他去要,想收我们家的宅基地,除非你从我身上踩过去!”付玉莲道。
“他就是赵大彪?”屋里的雷烈看着院子里的壮硕男人问雷秀秀。
这几年赵大彪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到家里来要债,甚至有几次对雷秀秀动手动脚,雷秀秀对他既怕又厌恶,怯怯地看了一眼,点点头。
雷烈沉默不语,拳头却不由自主的握起来。
赵大彪不知道屋里还有别人,见付玉莲一个人出来当即上前来,上上下下将付玉莲打量一边,咧起嘴哼笑一声:“你一个娘们儿家家的,咋的,想跟我们哥儿几个练练?”
赵大彪身后的几个毛头小子一阵哄笑,看付玉莲的眼神也变得邪起来。
付玉莲被赵大彪调笑,当即泼辣劲上来,柳眉倒竖的指着赵大彪叱骂道:“赵大彪,你再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哟,小娘们儿还生气了?”赵大彪摇晃两步走到付玉莲跟前,舔着嘴唇伸手就要去勾付玉莲的下巴,付玉莲躲开,他笑的更淫邪道:“你说这雷雄天天打牌也不在家,你一个小娘们儿在家寂寞坏了吧?怎么的,我们哥儿几个跟你消遣消遣?”
几个毛头小子哄笑的哄笑,吹口哨的吹口哨。
付玉莲气的微微发颤,又看赵大彪得意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愤恨不已,伸手便撕扯住赵大彪的衣服:“你这个遭天杀的,不是你雷雄也学不会赌博,你害我一家,我今天跟你拼了我!”
赵大彪脸色一黑,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将付玉莲扇在地上:“去你妈的!敢跟老子动手,你他妈活腻了!”
说完觉得不解气,抬脚要踢。
就在赵大彪踢下来的一瞬间,一个身影从堂屋冲出来,一脚将赵大彪伸出来的腿踢开,这忽如起来的剧烈疼痛让赵大彪“哎哟”一声,趔趄倒地。
来人,正是雷烈!
“草,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你活腻了!”
赵大彪疼的脑门冒汗,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被他带来的人从地上扶起来。雷烈也不理他,转过身去扶付玉莲道:“嫂嫂,怪我出来晚了。”
刚才赵大彪羞辱付玉莲时雷烈就想冲出来的,但是又见雷秀秀害怕便安慰自己子几句,等安慰好雷秀秀再出来付玉莲已被赵大彪踢翻在地,此时再见付玉莲白皙俊俏的脸上肿起个红红的巴掌印,登时怒从中烧。
“你就是赵大彪?”雷烈招呼雷秀秀出来把付玉莲扶进去后,转身一双虎目冷冷地盯着刚才动手的人。
刚才雷烈踢的那一脚,让赵大彪的脚剧痛难忍,额头都冒着汗,要不是几个人扶着他怕是连起都起不来,他平时仗着他叔是赵国柱横行乡里,俨然就是村中一霸,哪里吃过这种亏?
当即狠厉起一双眼珠子死死盯住雷烈,拇指指着自己鼻子道:“老子就是赵大彪,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敢跟老子作对!”
雷烈虎目微微眯起一一扫过赵大彪带来的这些人,不屑冷哼:“雷雄赌博,是跟你学的?”
赵大彪身后的一个毛头小子不服气道:“是跟我们学的咋地?兄弟们,这家伙敢对彪哥动手,阻拦咱们要账,一起动手弄死他!”
话音刚落,三四道身影迅速从后腰抽出弹簧棍,啪啪甩开。
这些货色雷烈完全没放在眼里,握的双拳节卡啪啪作响道:“正好这几天没锻炼,趁着今天松松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弄死他!”赵大彪冲着自己带来的小弟咆哮。
刹那间!
三四个毛头小子手里的弹簧棍毫不客气的朝着雷烈甩下来,院子里登时响起棍子嗖嗖的破空声,急促又锋利!
赵大彪得意非常,狠狠朝地上淬了口唾沫:“妈的,敢跟我作对,简直是在找死!”
屋里的雷秀秀和付玉莲看到这一幕,心不由得揪起来,暗暗攥着拳头为雷烈捏了把汗,这弹簧棍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棍子甩下来能把人都甩懵过去。
然而此时站在院子里如山般的雷烈,按兵不动,就在第一道弹簧棍夹杂着劲风朝他的肩压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双目陡然一凛,拳头宛若出洞的狂龙一般狠狠砸在其中一个小子的腹部。
嘭!
这三四个黄毛小子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见自己的同伴飞了出去,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雷烈的拳便宛若雨砸沙滩一般,嘭嘭嘭落下来,顿时整个院子里哀嚎声一片,刚才还拿着弹簧棍气势汹汹的几个人,此时都满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不止。
剧情忽变!
这变故是赵大彪完全没想到的,此时的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被拳头捶飞,一时间也慌了神。
“下一个,轮到你。”雷烈徐徐走到赵大彪面前站定。
赵大彪慌乱非常,瑟缩了一下指着雷烈,色厉内荏道:“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见赵大彪拔腿想跑,雷烈伸手攥住他的后脖领把人揪回来:“我让你走了?”
赵大彪发虚,他刚才说话硬气是仗着自己人多,此时见自己带来的人不堪一击,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瑟瑟发抖的看着雷烈。
雷烈知道这种货色就是狗仗人势,欺软怕硬,当即冷声道:“刚才是你打的我嫂嫂,打完人就想跑,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