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男子的声音清寒冷冽,听得人不寒而栗。
即便腊月寒冬的漫漫飞雪,也敌不过他这一句话中藏的寒冷。
可这演的是哪一出?
她不过是醒来时候表现出了对于陌生的赤身美男应有的“礼貌”和“尊重”。
这么一套正常的反应,就要人命?
男子话音刚落,不知何时,一双如鬼魅般的影子出现在粉衫女子身后出现。
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女子拖着带到了殿外。
剑起刀落,女子还来不及尖叫,头颅就身首异处了。
一趟热血本要洒在四方的大理石砖上,那双影子却以迅雷之势麻利地用粗麻布袋装好带走。
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疑,快得让人怀疑刚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可是眼前,乌压压跪成整齐四列的嫔妃中确实少了一位。
光秃秃地露出队伍的一角,血淋淋地告诉温笙这不是一个梦,更不是一场真人秀。
一个让温笙不寒而栗的事实涌上心头,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温笙心跳加快。
眼前这个衣不蔽体的男子,恐怕就是历史上残暴不仁的北陵玄武帝,北苏沂。
温笙的手颤抖着,说话结结巴巴.
北苏沂虽然用那柔情款款的眼神注视着她,她却不敢再看一眼.
她只能试探着发号施令,解开这个僵局:“你们下,下去吧。”
她不愿意再看见人死,至少不能因为她而死。
不管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或是人神共愤的勾当。
那都在温笙来到这个身体的那一刻画上了命定的句号。
果然,一众嫔妃感激涕零。
一干人三跪九叩后迈着整齐的步履,诚惶诚恐地辞出了惠成殿。
与玄武帝同处一室,倾妃竟然也能发号施令,且极其有效。
这个倾妃权利竟然如此之大,看来她确实是在北陵后宫一手遮天,无人敢对其置扈。
只是她现在拥有的权利全部都来自北苏沂对倾妃的宠爱,一旦北苏沂冷落她,不肯相见.....
还来不及等温笙细想,北苏沂便已悄然来到了温笙的身侧。
他温柔地抚过她的腰身,毫不犹豫地袭向她的樱唇,疯狂地掠夺着唇中的每一丝甜美。
唔!
温笙猝不及防,也根本抵抗不过他的手劲,只能任他的嘴一丝丝进入自己的朱唇。
温热的鼻息呼在温笙的脸颊上,甜美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温笙的身体愈发酥软,手上尝试着推开他的动作变得有气无力。
“爱妃,以后无需旁人服侍。”
北苏沂用鼻尖磋磨着温笙的脸颊,声音温和低沉。
“你我二人,足矣。”
他此刻的温柔与方才处置嫔妃的冷厉语气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温笙的心跳快到无法控制,脸上泛起阵阵潮红:我的初吻呐!
恍惚间,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串数字。
这串数字逼得温笙不得不强控住一切的心动和荡然,一切的不安和疑惑,在这缠绵缱绻中快速的思索。
这是一串流淌着腥红鲜血的数字------玄武九年正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