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渊坐在轮椅望着她,“当然是来帮你上药的。”
燕清槐迅速裹紧身上的里衣,轻哼一声,“多谢,但是上药这种小事孤可以自己来。”
刚才她里衣穿戴不及,露出大半莹白肌肤,虽然只有一瞬的功夫,商成渊已经把她玲珑的曲线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他没想到,常年男装打扮的太子在身段上完全不输同年女子,只是她平日里大多时候穿着宽大的锦衣,把她引人遐想的曲线完全遮掩住。
商成渊不语,静静的望着她。
燕清槐背后的伤使得她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声音冷了下来,“你怎么还不走?”
“臣就想看看殿下的药是如何上的。”商成渊垂眉惬意的靠在轮椅上,一副泰然不惊的模样。
燕清槐见赶不走他也不啰嗦,旋身进了屏风后,正要褪下衣服,她手中的金疮药却被一双大手夺走。
“你……”燕清槐气急,“把金疮药给孤。”
商成渊不容分说的抓住燕清槐的手,把她推到就近的软榻处,并且让她翻转过身,一只手扣住她两只乱动的手。
“你做什么?”如今她翻不过身,只能够偏头瞪着商成渊。
她堂堂太子竟然被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给压制住,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自然是给殿下上药。”商成渊快速褪下她的外衣,不过分寸把握的极好,只褪到腰窝处,该遮的位置都遮得严严实实。
冰凉的药粉落在伤口上,伤口既疼又痒。
待伤口全部处理完,商成渊便松开手,还燕清槐自由。
起身的燕清槐深深的看了商成渊一眼,趁其不备拔过一旁长剑架在商成渊脖子上,“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子的身体也是你能够随便碰的吗?”
“要是杀了微臣,太子能够消气,那便动手吧。”商成渊缓缓闭上眼睛,丝毫不畏惧死亡。
反而是燕清槐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她拔剑不过是盛怒之下的选择,也没真想杀他,不过是想警告一下。
而燕清槐的倘然令她有些无所适从,随后,她闷声的把剑插回剑鞘,剑穗在空气中晃了晃,仿佛在诉说她的无奈。
商成渊睁开眼,调笑道:“太子殿下可是害羞了?”
燕清槐起身穿戴整齐,低声道:“若是还有下回,孤保证不会把剑收了。”
“按照大燕的律法,男子看了女子的身子,那女子便要嫁给这位男子。”
燕清槐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再次拔剑的冲动,让一个太子去嫁人?亏他还真敢想。
她斜了他一眼,“太子伴读似乎很闲,前几日太傅说的策论不如就帮孤做了吧。”
商成渊苦笑离开。
燕清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入了神,她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商兮质子了呢?
而此时的方佳则是离开了殿前,小心翼翼的去往了后院。
后院槐树下,庄嬷嬷穿着朴素的站着,远远瞧见熟悉的身影走来,快步迎了上去。
“最近在东宫伺候的如何?”庄嬷嬷是方佳的亲姑姑,模样不赖,人又激灵,太后吩咐的事儿能成,那么她便能够在永安宫占一袭之位,若是不能成,也能够借着太子飞上枝头。
方佳姣好的眉头蹙起,声音压低,“姑姑,那太子竟是个油盐不进之人,不论奴婢使出什么手段,他都不为所动。”
太后对燕清槐的身份一直很怀疑,当时当初验过身了,没有问题,可是随着太子殿下年龄的增长,他的长相越发的秀气,这不得不让太后越发怀疑。
庄嬷嬷心里有了打算,“那你觉得太子殿下到底是男是女?”
方佳抬眸看了她一眼,想到今日太子殿下对她的维护,脸颊绯红,“奴婢以为是男的。”
庄嬷嬷眉头舒展一些,“既如此,姑姑给你带来了个好东西。”
方佳见她神神秘秘,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是什么东西?”
庄嬷嬷塞了一个小纸袋在她的手中,凑近她耳边低语。
方佳恍然,眼里闪着光。
一日过的很快,燕清槐全身心都沉浸在整顿水患难民上,不知不觉到了夜里。
又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燕清槐对于昨日发生之事还心有余悸,便想着随便吃上两口就溜了。
不想今日方佳等人格外安分,除了给她倒了一杯茶,其他多余的事儿都没有做。
燕清槐在疑惑中饮完了一杯茶,用完膳之后她便进屋阅读兵书。
可不知怎的,她越发觉得燥热难安,书上的内容她完全看不进去。
她以为是自己穿多了,于是褪下了外套,还用冷水净了脸,却依然觉得热。
当她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之后,身体热得仿佛能够着火。
她的目光瞥向铜镜,发现她脸红若桃花,目光柔弱似水,唇娇艳欲滴。
这是怎么回事?
她隐隐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不是因为热,而是被下了药。
细密的汗爬满她的额头。
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商成渊宽衣解带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画面全部甩掉。
随后,她腿一软,倒在桌上,不小心把茶杯推倒在地,发出剧烈的瓷器落地的声音。
门外的方佳高声询问,“殿下怎么了?”
燕清槐想要回答,刚发出一个细微的声音便像是猫叫似的,她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方佳没有得到回应,便推门而入,见燕清槐倒在桌上,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惊喜,看来是姑姑的药起效果了。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她脸上故意露出惊讶的神情,为了能够与太子单独相处,她悄悄的把其他几个宫女都给遣散了,又给小喜塞了几两银子,让他喝酒去。
“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燕清槐把脸埋在手臂中,不让她看。
“这怎么行,奴婢见殿下身体不适的模样,奴婢先扶您上床休息吧。”方佳搀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床榻的方向带。
搀扶的那一瞬她愣了下,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么轻?一点都不像男子的体格。
不过这个想法只在她脑中闪了一瞬,她的头脑被便喜悦给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