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她来说，自尊心什么的，都比不上赚钱重要！

“好，我来帮你联系。”慧云见她答应，也勾了勾嘴角，她没多大能耐，只能通过帮顾谨言找工作，来帮她了。

慧云走到一边，去打电话，留下顾谨言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她攥紧拳头，心像是沉到了谷底一般，找到了赚钱的工作，她却高兴不起来。

打完了电话的慧云，笑呵呵的过来，扯着她大嗓门说道，“谨言，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明天去面试，合格的话，直接上场。”

顾谨言的心一紧，莫名有些紧张，这个工作，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能发生什么，不能发生什么，她心里多少有点数。

“好好休息吧，明早我过来接你。”看出她的紧张，慧云握下她的手，算是给她加油打气。

顾谨言勉强笑了笑，送慧云到了门口，找到工作的她，提不起任何高兴情绪，只能冲慧云勾了勾嘴角。

“行了，笑的比哭还难看，记得锁好门，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明早我会带钥匙过来。”站在门口，慧云像交待小孩子似的，交待顾谨言。

如木头般的顾谨言，只知道点头，目送着慧云离开。

答应好慧云要好好休息，可顾谨言缩在沙发上，一夜没睡，孤单和无助再次环绕在她身边。

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温暖，可顾谨言却感觉不到，她的手脚冰冷，连她的心都是冷的。

时间差不多了，她简单的洗了脸，没化妆，坐在沙发上等了五分钟，钥匙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来了……”慧云进来，看见沙发上蓬头垢面的顾谨言，惊到翻了白眼。

“姑奶奶，你不会打算这样去面试吧。”慧云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顾谨言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衣服褶皱不堪，脸色蜡黄，披头散发，仔细看去，她的头发还有点出油。

“怎么了？我这样不行吗？”顺着慧云惊讶的目光，顾谨言垂头看了看自己，奇怪了，她反倒觉得没什么问题。

慧云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满脸焦急，“算了时间来不及了，等下在车里，你涂个口红得了。”

慧云拉上她的手，速度飞快的出了门。

去面试的路上，慧云转头看了她好几眼，满脸的嫌弃，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马上就要到了，你快点涂上口红。”等红绿灯的间隙，慧云翻出包里的口红，递了过去。

顾谨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为了能成功的应聘上这个工作，她不得不听慧云的话，涂了口红的她，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只是还是难掩憔悴。

“到了，准备下车。”

慧云轻声提醒，顾谨言莫名有些慌，她担心被别人认出来，慌张之余戴上了口罩，她似乎忘记了，刚刚才涂好的口红。

在慧云的掩护下，顾谨言成功的见到了面试她的领队。

领队是个身材高挑，腰细腿长的女人，轻佻绣眉，淡漠的看了眼顾谨言，“见不得人吗？把口罩摘下来。”

“好好，这就摘，这就摘。”慧云打着哈哈，暗地里怼了怼顾谨言。

顾谨言深吸了口气，缓缓摘下口罩……

“我的天，你刚吃过死孩子过来的吗？也太吓人了。”领队撇了一眼，吓了一跳，如炸了毛的猫，尖声叫道。

慧云和顾谨言皆是满脸茫然，慧云转头，顺着领队的目光看了过去，再次长大了嘴巴，“姑奶奶，口红口红……”

慧云欲哭无泪，她太难了。

顾谨言下意识蹭了蹭嘴角，看着手指上蹭掉的口红，微惊，“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戴了口罩，所以……”

“别说了，你不合格，回去吧。”领队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转身便要走。

顾谨言完全愣住，还是慧云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住了领队，“领队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她不在状态，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求领队在给她次机会，好不好？”

慧云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冲顾谨言使眼色，倔强的顾谨言看见了也装看不见，默默的把脑袋侧到了一边。

慧云依旧陪着笑，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塞给了领队，“领队，帮帮忙，帮帮忙。”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看见了钱的领队笑开了花，“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吧。”

“多谢领队，多谢领队。”慧云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

不管她使多少次眼神，顾谨言跟没看到一样，气的她不行。

“行了，别瞪了，再瞪眼睛就瞪出来了，去带她换衣服，把脸洗干净，装扮好了，去大厅找我。”看在慧云会来事的份上，领队也不跟顾谨言计较，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

“好的领队，我这就带她去。”慧云扯着脖子，大声应道。

领队走远，慧云才放松下来，深深舒出口气，“我说姑奶奶，你……”

牢骚的话到了嘴边，慧云愣是止住了，她无奈至极，她知道说再多的都没用，只能靠顾谨言自己想开。

“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如果这份工作，你把握不了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慧云轻拍了下顾谨言的肩膀，语重心长。

顾谨言沉默了半响，她脑袋里都是医院打来的催款电话，还有她目前的窘境，自尊心是什么？她逐渐的看不清了。

“我知道了，带我去换衣服吧。”顾谨言挺直身体，深邃的眸中布满坚定。

慧云知道，她这是想通了。

露脐装，黑色裙子直接开叉到了大腿，露出了她雪白细长的美腿，纤纤细腰，竟然还有马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