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眉心蹙成一团,刚闭眼意外听到刚刚消失的声音瞬间就在耳边。
而房门依旧紧闭,从未传来开门的声音。
“可算让祖宗找到了。”
“什么?扒裤子?”
“……也是,光上衣不够用,那就全扒了吧。”
若无旁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洋洋,一股清香气息扑鼻而来之际,墨祁感受一只手正在朝自己靠近。
这一幕太过于熟悉!
就在范茵宁的手即将碰到,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的睁开,眸光紧锁,几乎在睁眼瞬间,准确无误抓住悬在半空的手。
果然是她!
面前的女子一身素白衫,出尘气质让墨祁眼前忽的晃过那个雨夜,女子周身萦绕银光白衣似雪朝自己靠近的一幕……
在感受到指尖传来对方的温度,墨祁手下意识收的更紧。
这个女人不但活了下来,还敢当着他的面欲再对他动手动脚?
“祖宗,他……他醒了!”藏在帽子里的五花肉惊呼道,声音却只有范茵宁一人能听到。
“莫慌,醒了再睡不就好了。”范茵宁眨眨眼睛,脸上全然没有干坏事被抓住的窘迫,反而不紧不慢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默念着咒语。
然而,咒语落下,男人不但没倒下,反而眸底的危险之色越发浓烈。
墨祁抓着范茵宁的手忽的用力,翻身直接把人压在椅子,“你到底是谁?”
不仅能从坠崖瞬间成功脱身又悄无声息进入房间,还能在靠近时,能让他脑海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和声音突然消失。
“五花肉,这男娃不仅灵力干净,声音还这么好听。”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猎物的范茵宁,还在悠闲自若地和帽子里五花肉聊着天。
这把某猪急得叫出猪叫声。
祖宗,你不用说我也感受到了。
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难道你没发现,在这男娃面前,我俩的灵力全失效了吗!
就在五花肉急得快要从帽子里蹦出救主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范小姐,我们祁爷真的不在里面。”贝穆从大厅一路劝到这里,眼看离房间越来越近,更加着急。
他身边的范婉柔却完全视若无睹,踩着高傲的步伐一点点逼近,“最后还有个谢幕需要祁少出场,他不会就这样离开,更何况刚刚我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进去,你要再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个你绝对看错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们祁爷的厌女症都到了晚期无药可救,绝对不可……”
贝穆剩下的话,在看到范婉柔打开房门后房间里的一幕时,硬生生把最后‘不可能’三个字给咽回肚子里。
此刻在贝穆眼里,自家万年不开窍的祁爷正霸气撑着扶手,死死把人困在皮椅上。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莫名让眼前一幕染上一抹暧昧之色。
这怎么看,都像是他们再来晚,定会有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上演。
贝穆瞬间觉得这脸打的真疼。
范婉柔一眼望去,椅子上的女人被结实后背挡住压根看不清容貌,可眼前这一幕足以让她震惊地忘了前来的目的。
当反应过来想要冲过去,却在这时被一双阴冷视线逼退,“滚。”
墨祁嘴里的‘滚’字刚扔出,忽的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强行掰开他的手,几乎眨眼瞬间,本在身下的人已经站在门口。
范婉柔没来得及看清,人便从身边擦肩而过。
残留在空气中淡淡清香的气息散去,整个房间的温度下降到了极致。
男人甚至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摁在把手上的手却在不觉中收成铁拳。
范婉柔好不容易从刚刚一幕晃过神来,刚准备走进去,却在对上那双渗着寒意阴冷无比的眸子时,脚像僵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还是贝穆出声提醒,她才咬咬牙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里面凝固的气氛快把空气抽空般。
贝穆自知自己又犯了大错,在人发怒之前赶紧开口,“我现在就立马派人把整个宴会封锁。”
当视线落到被拉扯到肩的外套,像是想到什么的墨祁眸色沉下几分。
这女人还喜欢扒长得好看男人的衣服!
“下令让所有男演员离开。”
“啊?”
今晚明明是年会,那些女粉丝最关注的就是男演员们,结果突然要他们离场,这是什么骚操作?
一道冷冽目光射过来,“有问题?”
“……”贝穆屁颠屁颠溜了出去。
男人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不断闪着灯光的年会现场,嘴角忽的勾起一抹浅笑。
范家走失多年的千金?
……
范茵宁刚出外面,憋了半天的五花肉便在耳边喋喋不休。
“祖宗刚才真的是太险了,本猪以为就要被做出五花肉了。”
“祖宗你没感觉刚才是真的不对劲吗?”
范茵宁咬着狗尾巴草,悠闲自若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哪里不对劲?”
“刚刚你的灵力明明失效了。”
范茵宁却不以为然地敲了个响指,顿时一个透明胶带贴在扑着翅膀在半空中飞的某猪身上,“失效了吗?这不挺正常的?”
而且吸完感觉浑身灵力渐渐聚集到一处,不似在体内乱窜惹得心烦意乱。
果然还是这个男娃娃身上的灵气让人舒服。
嘴上的胶带严严实实地贴住,五花肉清楚感受到自家祖宗灵力明显比来之前又恢复了些。
难道刚刚真是它的错觉?
范茵宁今日收获满满,回到房间后便准备开始养精蓄锐。
然而,刚闭上眼睛,楼下便传来吵杂的声音。
不出几秒,她的房间门被踹开,门口冲进来的范婉柔,连身上的礼服都没来得及卸下。
当范茵宁刚睁开眼,便见林芬枝被人推着轮椅也赶了过来。
面对怒气冲冲的人,范茵宁却只是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么晚,可有何事找祖宗?”
这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落入范婉柔眼里,顿时气的更加火冒三丈。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等细细回想,从祁爷房间出来的人,不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吗!
“范茵宁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