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功法出现的一瞬间,范于修不动了。
不是死了……
而是被空气中那股恐怖、让人不禁心颤的气息所震撼。
“这……这是天阶功法出世?”
抬头看去,正巧看见功法落在陆川手中。
“还抱不?”
“不抱了!”
“还来烦我不?”
“不来了!”
“以后听我话吗?”
“我是您最忠实的弟子!”
“拿去吧。”陆川随手将功法扔给范于修。
浑身不断颤抖的范于修接住功法,眼中不禁留下眼泪。
天阶功法何其稀有!
即便是在魔教,也只有教主一人修炼过!
“太古玄阳经!”范于修颤颤巍巍打开功法。
刹那间,磅礴的知识涌入脑海。
范于修沉浸在功法的玄妙之中。
【恭喜宿主部下范于修习得天阶顶级功法‘太古玄阳经’残页】
“我的天!残页就是天阶顶级,那完全的不得……”陆川张大了嘴,有点接受不了事实。
等会!
陆川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划开数据面板,签到获得的商品都在。
系统已经开辟的功能也还在。
还差五天解锁的新功能也还在。
“那到底是少了什么呢?”陆川一顿搜查下来,就是没找到。
刹那间,陆川好像是想起来什么。
“该不会是……”
陆川不确定的划到系统面板最下面,那里有着‘任务’两个大字的按钮。
陆川咽了口口水。
“不会的!不会的!代价怎么可能是那个!”
尽管陆川多次暗示自己,但总有个声音告诉他,确实如此。
扑通!
抱着太古玄阳经的范于修回过神来,迷茫的看着陆川。
“陆前辈您怎么又跪了?”
两行清泪留下,陆川侧着脑袋看着范于修:“我这是替你拿到了天阶顶级功法高兴。”
“真的吗!”范于修半信半疑的看着陆川:“怎么感觉您想杀了我一样,心里毛嗖嗖的。”
“怎么会呢!”陆川站起身来,手掌扣在范于修脑袋上:“你一句一个陆前辈,我怎么会加害于你。”
“陆前辈说的……啊啊啊!陆前辈轻点!”
“不要挣扎,我这是在给你缓解压力。”
“劳……劳烦陆前辈了!这种事我自己可以!”
“不不不!”陆川露出阴狠的笑容:“俗话说帮人道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陆前辈我错了!”
“我给您跪了!”
“你一个修仙者,怎么能屈膝下跪呢?”
“跪陆前辈,不失面子!”
“哦?你不是怕我捏爆你的脑袋吗?”
“怎……怎么可能,陆前辈怎么可能杀了我……”
“你不是修仙者吗,挣脱我一个凡人还不简单?”陆川阴笑,捏范于修脑袋的劲更大几分。
范于修:我是有苦说不出。
范于修也不是没尝试过,就在陆川第一次发力时,他早就开始抗争,可结果就是……毫无作用……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灵气用小了,后来加了点灵气,还是没效果。
一气之下,范于修使出浑身解数,灵气全数涌现陆川,可那磅礴的灵气,就像是老牛入泥海,对陆川起不到丝毫影响。
要知道范于修在打开太古玄阳经那刻,体内的修为直逼筑基巅峰!
就是一刻,天阶功法直接将范于修硬生生提了上去!
也就是说,陆川承受了筑基巅峰修为的全力一击,还活蹦乱跳的捏着自己的脑袋……
你说你是普通人?
那让真正的普通人怎么办?
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越想越气!
因为给了范于修那本功法,自己失去了无线网络!
这是多么悲催的故事!
陆川决定,不把范于修价值榨干,绝不善罢甘休!
“多谢陆前辈不杀之恩!”
感受到脑袋上,如同千斤重山的压力消失,范于修二话不说,跪下道谢。
对面情绪飘忽不定的大佬,最好的就是苟着。
要是大佬心情不好,那自己还能逃过死劫。
大佬心情好了,那有什么奖励也说不定。
陆川狠狠看着范于修,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虽然自己打不赢他……
“你上次说血宗最近有活动,详细说一下。”
范于修一边调动灵气消除痛楚,一边回答陆川:“血宗嘛……其实以陆前辈的修为,对于这些人无须担心。”
“都说了我是普通人。”
“血宗虽然攻击手段怪异,但始终离不开自身修为。”
“我没有修为。”
“高手一般周身会有罡气,以血宗的手段,很难暗算人,除非破开那层罡气,要不很难伤人。”
“那感情好,我直接中招。”
“血宗也算是走极端路线的宗门,控制蚊虫吸食人的精血,从而提升修为。但这样的方法弊端也很大,那些修为高于自身的人,血宗惹不起,低于自己修为的人,得到的好处又少。”
“为什么感觉……你没在听我说话。”
“从而,许多血宗的人铤而走险,想要吸食其他同阶修仙者的精血,但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搞的不好被发现了,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其实魔教教主也很反感这些人,但不得不忍气吞声,毕竟现在魔教和正派形式严峻,魔教不能乱动。”
“所以你带着希儿逃出来了?”
“对的。”
“但我怀疑,现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陆川:“你怎么知道的。”
范于修不假思索道:“直觉!”
“唉。”陆川叹了口气,开始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现如今,血宗和傲天宗已经是来到了余甫城。
两个势力不说明面上斗争,暗地里摩擦不断是肯定的。
而且从范于修的话里,不难猜出,血宗多是些阴险狡诈之辈。
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
“为什么我不能修炼!”陆川仰天长啸,吓得范于修直哆嗦。
“陆前辈,您这是经脉被封印,只要解开封印就好了!”
陆川眼前一亮:“办法呢?”
“小……”范于修艰难咽了口口水:“小的不知道……”
“罢了。”陆川托起范于修:“你不是说血宗有活动迹象吗,那你就去城中探查几天,我就不信他们忍得住不动手。”
范于修有些犹豫。
不是不愿意,只是血宗做事,向来稳健。
现在突然站在风口浪尖上,着实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