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威胁王爷,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跟王爷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 。你不是质疑我的东西从哪里来么?其实不过是一种红衣之术,王爷若感兴趣,我回头可以给王爷演示。这是我的诚意,也请王爷趁机这几天好好考虑,希望回来时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聊未来的对敌计划。”
刚刚交过手,她十分不愿意跟宫启煜为敌。
这个人武力值有些反人类反科学,小西的积分还换不出什么能制住他的猛药。
而且她是计划帮原主还一还欠宫启煜的,要是结下仇就没完没了了。对未来自由和离之路十分不利。
宫启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淡道:“王妃好好照顾皇爷爷,本王自然好好照顾玉嬷嬷。至于王妃新学的戏法,本王等着王妃回来再看。”
这是表示她保守秘密,他就留着玉嬷嬷的命。
啧!太没诚意了!
她都先退一步了,他竟然还在威胁她!
行吧,好歹算是暂时和解了。
岑以薰撇撇嘴,跟着胡公公上了马车。
胡公公笑眯眯地看着岑以薰道:“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看来传言有误。”
岑以薰笑道:“传言嘛就是这样的。”
马车刚经出街口时候,车身被撞了一下。胡公公被颠得差点栽倒。
岑以薰连忙一把将人扶住:“胡公公,您没事吧?”
老太监老脸发白,摸出帕子咳了两声,方才喘着气道:“没事没事。”
岑以薰掀了帘子问赶车的小太监:“小公公,方才怎么了?”
小太监也是惊魂未定,白着脸道:“方才有辆马车跟咱们抢道撞着了。胡公公,王妃你们没事吧?”
岑以薰看着前方奔驰而去的马车,看着车桅上微晃刺绣图文,眯了眯眸子。
岑相府的马车,看来是岑月莹知道她进宫侍疾回家报信去了。
岑以薰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赶紧报去,最好怂恿宫启勋出手做点什么,她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治死他。
亲自杀人要扣分,借刀杀人是不用的。
岑以薰这次进宫马车便从偏门进入宫中,马车停在内务府,再由内务府穿过整个后宫来到皇帝所在的南清宫。
岑以薰发现胡公公走路一快就会干咳,便忍不住问:“胡公公最近是不是嗓子发痒,嗓子有痰咳不出来?”
胡公公拿着帕子压着嘴,克制着咳嗽的声音,待咳过后方才道:“是,怕是前些时间夜里受了寒。叫御医看过了,吃着药呢,竟也不见好。”
宫里伺候的人,哪怕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也不过是个奴才。咳嗽会惊扰主子,哪怕很难受都得死憋着。
但咳嗽哪是人能控制的,于是就有不少宫婢们被生生憋死。
岑以薰见他憋得整个人都颤着,忍不住又问:“是不是白日的时候还好些,一旦躺下咳得越发不能控制?”
胡公公点点头:“是是,正是如此。御医开了治风寒的药。”
岑以薰点了点头:“回头可以把大夫开的方子给我看看吗?”
胡公公笑道:“王妃言重了,一张方子而已,并非不可传之秘,当然可以给王妃看的。”
说话间到了南清宫,刚进内院就看见不少宫女和小太监在内殿轮番进出,每个人的脸色都紧张又恐慌的样子。
胡公公连忙拦住一个宫女问:“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一看是胡公公,眼泪就下来了:“胡公公,皇上方才吐血了。御医诊治的时候发现陛下喉咙有个洞。皇后,皇后怀疑是先前内殿伺候的宫人里有刺客,已经将小胡公公全部拿下用刑了。胡公公,您可得救救小胡公公他们啊。”
小胡公公是胡公公的徒弟,是胡公公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不在的时候便由小胡公公代替伺候皇上。
小胡公公是绝对不可能行刺皇上的。
胡公公疾步往殿内走,颤声道:“如今我们只能求陛下安然无事。”
岑以薰快步跟着胡公公进了内殿。
太医院院正摘了乌纱跪在地上,冲龙床上的皇帝重重的磕头,又重重地冲旁边的皇后重重地磕头,趴在地上颤声道:“皇后,卑职没用,卑职已无力回天。卑职愿为皇上殉葬,请皇后饶过太医院其他大医。”
皇后坐在龙床边的椅子上,怒道:“胡说,什么叫无力回天。不过是喉咙破了个小洞,怎么就无力回天了。”
院正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求皇后饶过太医院,卑职甘愿领死。”
皇后猛拍桌子,悲痛道:“怎么回事啊,明明方才还喝了一碗玉米粥呢。赐死,南清宫先前的宫人全部赐死。”
胡公公跪在地上,膝行到皇上床前,痛哭道:“皇上,皇上……”
岑以薰原本跟着胡公公跪在地上,心里乱成一团,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这群人先弄出殿外好方便替皇上检查。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指着她气急败坏地说:“是你,先前就你跟昱王近身伺候皇上,你很可能是行刺皇上的凶手。来呀,把昱王妃拿下!”
岑以薰这才明白,什么悲痛欲绝,皇后只不过是想借疯把自己抓起来然后趁机发难宫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