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简从李府离开,
孙统领就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二对三十,绝地反击。
再看到现身安家,杀教头,拿走一百两银子。
他觉得苏简很有意思。
从只要一百两银子来看。
孙统领知道,这件事之后,苏简仍然不打算离开蓝云县。
不然,早就狠狠要一笔,再想办法弄死刘县令一家后,远走高飞了。
那么,既然想继续留在蓝云县。
苏简该怎么将今天的事料理好?
孙统领很想知道。
所以,
他跟着苏简二人,也来到了刘府。
此时,
苏简和丁当二人悄悄摸到了一间卧房外。
这里暂时没有护院把守。
屋子里传出阵阵淫笑声和女人的尖啸声:
“你别过来!滚开!滚开!”
“静儿,把刀放下,若是伤了自己,我该心疼了!”
“刘桥,没想到你竟是衣冠禽兽!蓝云县的百姓瞎了眼,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静儿,即便你今晚不从我,明日一早,你们安家也会送来嫁妆和庚帖,你爹早就将你许配给了我们刘家!”
“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
“静儿,你能嫁到我们刘家,是你最好的归宿!
你爹自己说了,你是捡来的,若不是安家收留,早就流落街头,保不齐还会被卖到窑子里。
而他养了你这么大,总要回报安家。
你只要嫁到我们刘家,我们就是你们安家永远的靠山!”
“滚!滚开!”
“静儿,你还不知道?你爹为了向我刘家借人手杀苏简,已经答应了把你许配给我,千真万确!
你就不要挣扎了,早晚都要成为我刘桥的女人,何不今晚先快活一番,初尝人事!
以防洞房花烛夜时,生疏呢!”
“畜生!衣冠禽兽!”
“……”
“咚咚咚!”
这时,
一阵敲门声,突然打断了刘桥的话头。
房间里传来厉喝:
“不是告诉你们滚远点吗?!”
门外,苏简低声道:
“少爷,老爷有急事找您!”
刘桥无奈,看向安静,道:
“静儿,你先等等我!”
说罢,转身离开,
缓缓打开房门!
“呼!”
“噗!”
一柄匕首突然刺出,直刺入刘桥的肩窝!
“啊——”
苏简抽出匕首,在空中转了一圈,直刺入刘桥的大腿。
“噗!”
“啊——”
“噗通!”
刘桥跌坐在地。
苏简抓着他的衣领,拖入房间内。
丁当跟了进去,关上门。
“苏简……你竟然……没死……”刘桥疼得呲牙咧嘴,躺在地上哀嚎。
苏简坐在椅子上,道:
“我命大,让你失望了。”
“苏……苏公子……”
安静缩在角落,双手紧握着匕首,像是只受惊吓的小兔子,她看着苏简,绝望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苏简对她报以微笑,安慰道:
“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听到这话,
安静的眼泪瞬间决堤,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丁当赶忙跑过去,抱着她,轻声安慰。
刘桥躺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苏简,你还敢来我刘府?真是胆大包天!吃了熊心豹胆!”
苏简反问道:
“强抢民女,残杀百姓,意图强取酿酒配方!
一方县令目无王法,谁,才是吃了熊心豹胆的?”
刘桥后槽牙咬得吱吱作响:
“你走不了!你别想活着走出刘府!”
苏简轻笑一声,道:
“那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活着走出去的!”
说着话,
苏简把刘桥拎了起来,打开门,将其扔在门槛上:
“喊!”
刘桥愣了一下。
苏简挥动匕首,刺入刘桥另一条大腿。
“噗!”
“啊——”
杀猪般的嚎叫,在刘府中回荡!
“轰隆隆!”
不成想,却被雷声盖住。
苏简拔出匕首:
“刚才声音太小,被雷声盖住了,重新喊!”
“……”刘桥仅是因为疼痛迟疑了一下。
“噗!”
又是一刀,扎进大腿!
“啊——”
这一次,
终于让刘家的人听清楚了。
“踏踏踏!”
不多时,
刘知奉带着十多名家丁急匆匆地跑进院子。
定睛看去,
刘知奉猛然心惊!
苏简道:
“刘大人,咱们是第一次见吧?”
刘知奉强行镇定,道:
“你是安玉山要杀的那人?”
苏简点点头,道:
“在下苏简,见过刘大人!”
刘知奉道:
“你想干什么?如何才能放了我儿子,说出你的条件!”
苏简道:
“还是和刘大人说话方便,不需要多费口舌。”
刘知奉道:
“我可以送你离开蓝云县,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远走高飞!”
苏简摇摇头,道:
“我,不打算离开蓝云县!”
刘知奉咬紧牙关,从嗓子眼里挤出声来,道: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人?!”
苏简道:
“因为刘大人和安玉山,草民今日目无王法,足足杀了三十一人!”
刘知奉会意,冷声道:
“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人提及!你一直住在山上,未曾来过县城半步!”
苏简又道:
“草民本想在蓝云县卖酒,做个安安稳稳的生意人。”
刘知奉沉了口气,道:
“刘家在纳粮街有一间铺子!作为今日赔罪,赔给你!”
说罢,
刘知奉转头看向管家,道:
“去把地契取来!”
管家会意,转身跑开。
刘知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
“还有什么要求?!”
苏简道:
“地契拿过来之后,备三匹快马!送我们出城!”
刘知奉道:
“小子,本官劝你,还是离开蓝云县,民不与官斗,本官有千万种方法,治你于死地!”
苏简道:
“多谢大人劝告了,不过您不知道,太子之师李大儒已经答应要收我为徒了!
您说,是您地位高,还是李大儒地位高?”
刘知奉气得七窍生烟,这种竟被一介草民稳稳拿捏的心情,让他头昏脑胀,气血上涌。
他道:
“本官放你走,若你仍执意留在蓝云县,刘家必定会让你万劫不复!李大儒也挑不出毛病来!”
苏简道:
“我,等你!”
……
地契和三匹快马准备好。
苏简、丁当与安静,带着刘桥,离开县城。
他们把刘桥扔在城门口。
然后骑乘快马向山上小院奔袭。
路上,
丁当噘着嘴,道:
“少爷,您哄骗我。”
苏简问道:
“怎么了?”
“您不让杀安玉山,我应了,可刘家父子,您也没让杀!”
苏简道:
“我也没说让你杀啊。”
“您说的随便啊。”
“对啊……没说让你杀啊。”
心思单纯的丁当,直勾勾地看着苏简,最后只能轻哼一声,道:
“少爷,你又哄骗我,我不理你了!”
苏简安慰道:
“虽说是个九品县令,但大小也是个官员,咱们若是杀了他,可就真要亡命天涯了。
你别急,少爷我的脾气你还不了解?这事能就这么算了吗?
不把他们身上那层皮扒下来,这事没完!”
这时,
一直沉默的安静道:
“算我一个……”
苏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
“好!咱们准备一番,
去蓝云县,
开酒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