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她的容颜未老。和king的不一样，king的容貌是没有丝毫变化，而琉璃馨却是靠孩童的鲜血维持美貌，虽是如此，她的容貌还是会发生变化。

羽凝香见过太多次琉璃馨因为容貌衰老而大发雷霆。特别是这两年，琉璃馨的脾气更加变幻莫测，生气的天数愈来愈多。

羽凝香若不是为了解药，她几乎不会回琉璃阁。即是如此，羽凝香还是会被琉璃馨教训。

夜卿眼光微眯，隔着帘子，她仿佛闻到了血液的腥臭味。她双手握紧，忍耐着。

“月儿，你……”帘子后边，传来老妪般嘶哑的声音。琉璃馨似乎愣了一下，她抿着嘴，不在说话。

夜卿一听，身子镇住了，琉璃馨的声音变了。她低下头，眼神忍不住瞟向帘子。

琉璃馨站了起来，夜卿抬头，帘子的后面已经没人了。她没有离开，继续待在这里。

半晌，琉璃馨的身影缓缓进入夜卿的眼里。她穿着一袭红纱，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她纤细漂亮的玉手涂满了艳色的豆蔻。

她面容精致得不像话，肌肤细腻，宛若少女。一双浑浊的眼睛透着几分精明，她举起小手，用指甲抹掉唇边染着的一缕鲜血。

大红色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她的发梢还带着水滴，随着她的走动，发梢的水珠纷纷掉落，夜卿感觉到血腥味更加浓重，暗想，琉璃馨又沐浴了。

“月儿，不必紧张。”许是刚刚沐浴的缘故，琉璃馨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

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清脆悦耳的女音，若不是知道她刚刚的声音如同老妪一般，夜卿真以为这是个双十年华的少女。

夜卿眸光微动。

琉璃馨注视着夜卿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口道，“月儿，你的眼睛美了几分。像是闪闪发亮的明星，真漂亮！”

夜卿心里有些怪异，一个女人夸另一个女人美，是什么意思？

夜卿抬抬头，尽量学着羽凝香的性子，眼里无情。听到话，她也不回答。

琉璃馨不在意，她绕着夜卿转，突然挥袖子，把夜卿的面纱揭下，露出了一个平凡的样貌。

琉璃馨一惊，俏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声音严肃起来，“月儿，你的脸？”

夜卿暗暗观察一下，琉璃馨的表情变得很快，许是没有防范夜卿的缘故，她并没有掩饰。

“这是欧如曼的脸。”夜卿说，“凌逸宸很警惕，我还未完成任务。”

琉璃馨移步，身姿袅袅，她用手把玩着发丝，漫不经心地说，“这么久还没完成？”

夜卿不说话。

“废物！”琉璃馨说。

夜卿知道琉璃馨又要发脾气了，她要忍。忍，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琉璃馨涂着豆蔻的手挑着夜卿的下巴，除了那双眼睛，这张面容平凡得不像话。

“阁主，请赐解药。”夜卿对视琉璃馨的晚，那里宛若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夜卿的身子有点受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她从心底发出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