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认真看过去，却没发现异常。难道她想错了？

夜卿又看了几场重凝的表演。传闻重凝的武功很高，最早是出现在锦城，当时她跳的那一舞，没有内力，可无法做到。

现在夜卿看来，这重凝手指纤细，漂亮，没有茧子，肤色看起来比深闺里的女子还柔嫩，这样的人分明就是普通人。

是她遗忘什么了吗？

夜卿淡淡地打量重老，老人看起来很慈祥，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花白稀疏的胡子，褶皱的皮肤，他还有一双浑浊锐利的眼睛。

夜卿注意到，他吹了一天的笛子了，面上看去，他呼吸平稳，没有丝毫劳累的迹象。他的手指枯瘦，夜卿用灵力感知，却发现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抬眸，那双浑浊的眼化成利剑，直逼夜卿。夜卿和他对视，时间过了十几息。夜卿的额角冒出了细汗，老人还悠然的吹着乐曲。

“如曼！”

老者快速收回目光，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呆滞起来。

此时，夜卿听见一声熟悉呼唤，她寻着声音源头去找，发现了羽倾影的踪影。

夜卿淡淡的退出人群，“你还未回羽夜？”

羽倾影今日穿了一身青衫，和他平日倒是有很大的变化。不过，夜卿以为，这样的青衫倒是能很好的衬托出他的气质。

“尚未。我听闻这锦城有许多好玩有趣的地儿，便想着待在这里久一些。”羽倾影走的慢，应当是顾及了夜卿的脚步。

夜卿和羽倾影朝着一个高台去，夜卿问，“你喜欢看她跳舞？”

“你不觉得她跳的挺好的吗？”羽倾影淡淡地开口，和夜卿聊天，他似乎少了几分客气。

“确实。”夜卿不置可否，重凝的舞比起他人确实很好看。不过，夜卿不喜欢这些，看着还好，若是让她来，她坚持不了。

人到了高台上，看的也远了，没有拥挤的人群，夜卿看见了被人群围绕着的重凝。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仿佛不知疲倦。

“羽倾影，你不觉得她跳的很奇怪吗？一般舞者，跳了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就跳不动了，而她，跳了不止了。”夜卿若无其事的说。

“我知道。”羽倾影打开扇子，眼神变得虚无起来，“她不是个善茬，你今日好奇也就过了，日后还是要离她远一些。”

“为什么？我看着她也就是个普通人啊！若是她厉害，为何她还要街头卖艺？”夜卿故意说，羽倾影这是发现什么了？

今日，他能够对她说这一番话，对她也是尽心了。

“呵。如曼。”羽倾影不说了。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夜卿的双眼。他早就知道夜卿的眼睛很漂亮，仿佛容纳着浩瀚星空，今日一见，却让他入魔了。

“你……”

夜卿疑惑的抬头，“你……怎么了？”

两人对视着，夜卿惊了一下，在羽倾影的眼里，她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陌生的感情，让她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