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绣收拾好之后,带上账单,想明天去找林家要。
傅博跟她一起处理了这些残余的事情,也准备回去了。
黎锦绣待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决定跟傅博一起回村里去,她最近都没有到后山上去,正好今天有闲,可以一起到山上去,看看她种得那些东西都怎么样了,还采摘点野果子来,果酒也要断货了,她要再做一些果酒。
他俩好久没有一起走过这条回村子的路了,还是那片竹林,只是今天天色还早,路上行人很多,傅博是日常无话,黎锦绣想起前几日他受伤的事情。
“你的伤可都全好了?”
傅博一愣,没想到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黎锦绣怎么突然想起问起他的伤了。
“好了啊,己经没事了啊。”
“那你现在走路还会跌倒吗?这么平坦的路,我怀疑你是怎么倒的,莫不是田螺姑娘突然出现,你吓到了?”
傅博无话,他不知道怎么应付。
“我都知道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件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不必,你也不必欠我人情,我也是看不惯他,事情逼到那而已,你不必多想。”
黎锦绣没有再往下说,他的这句话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推远了一些。
黎锦绣拿了账单去了林家。
林氏一看是黎锦绣来了,还挺高兴的。
满脸堆笑,“黎丫头啊,怎么这样有闲,快请屋里坐。”
黎锦绣看到她那假惺惺的样子就倒胃口,冷脸。
“不必了,我是来要账的,那天你们夫妻俩不请自来,不止蹭吃蹭喝,还偷了我的东西,还有银子,账单都在这里,你看看,别想赖账。”
林氏一听原来是找事来了,马上又变了脸色。
“黎丫头,你这无凭无据可不能随口胡说,这偷盗之罪可是要坐牢的,你怎可血口喷人呢,我可以告你诬陷。”
林氏还一脸无辜,抵死不承认。
“你不承认就行了吗?我可以上衙门去告你们,我手里有账单,若是让衙役在你们家里搜出了证据,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当日大家众目睽睽,都看见你进了我的里屋,还有你在我的新房子里胡乱翻找,都有人证,不是你还是哪个?”
“哎哟,那可不一定啊,当日也不止我一个人在那里,进过里屋就是小偷?那你现在也进了我家里,我就可以告你偷了我家的东西。”
黎锦绣见她死搅蛮缠,她跟她也说不清楚,直接一转身说了句。
“咱们公堂见。”
黎锦绣直接告上了衙门。
衙役传林家上公堂对质,接受审理。
林氏这才有些害怕,她战战兢兢地跟林父诉苦。
“没想到这黎丫头真的告上了公堂,这可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我只不过拿了几样东西,不值什么钱的,她如此狠心绝情……。”
林父直恨她贪小便宜,上不了台面,无奈他们是一家人,他也无奈。
只得陪着她去衙门一趟。
一路上她还喋喋不休,啰嗦个没完。
林父实在是受不了,“你能不能不说话,闭嘴。”
他俩一上公堂,看见明镜高悬的匾额高高在上,还有两边的衙役手拿长棍,两排站立,威武庄严,惊堂木一拍,一声“升堂。”
直把林氏吓得双腿发抖,要站立不稳,直接下跪。
黎锦绣做为原告,将事情的始末都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请县令做主。
县令问林氏:“林氏,你可还有什么辩解的?”
林氏浑身如筛糠,“不是我,不是我。”
此时外面进来一人,“县官大人,我这里有证据,这个兔子模样的摆件就是在林家搜到的,还有这两个也是从他家搜到的,请县官大人查验。”
原来是傅博,他知道黎锦绣将林氏告上了公堂,他随之去林家搜寻证据,还好搜到了这只小兔子,因为这是他跟黎锦绣一起挑选的,所以他印像很深刻,一眼就看到了。
他将证据呈上去,有衙役接过,呈给县官细看。
县官看罢,又问林氏,“林氏,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从实招来,还等着大刑侍侯吗?”
县官一拍惊堂木,啪,一声,震碎林氏的心。
她喃喃说不出话来,想着逃不脱这罪名,赶紧救饶。
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下次再不敢了。”
县官见她已招认,便让师爷写文书,让她按指画押,她哪里肯,她怕坐牢,她此时直爬到黎锦绣的身边去,“黎丫头,你就撤了状子吧,你就看在我死去的儿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要我撤状子也行,双倍赔偿我。”
林氏一听,要赔钱,还要双倍,肉疼。
“黎丫头,你看你也不缺这些银子, 我家也困难,要我双倍赔偿你,我家哪有那么多银子,也赔不起啊。你就想想别的办法,我原数都归还于你,你就撤了状子,饶了我吧。”
黎锦实在是不愿意再跟她有任何纠缠。
“不赔钱也行,你们夫妻写个保证书,当着县官大人的面,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我黎锦绣和林家一刀两断,两不相干。”
都到了这个时侯,林氏哪有不愿意的,赶紧答应。
“好,好,我写,我写。”
林氏夫妻写了保证书,按了手印,交给黎绵绣手上。
县官大人看此案,他们已自行了结,自然也不再追究,只是教训了林氏几句。
“林氏,既然原告已经答应你撤状,你可要好自为之,下次若再犯,可是罪加一等,绝不姑息,还有你们与的保证书,也不能反悔。”
林氏夫妻一起答应称是。
“退堂。”
黎锦绣拿了保证书,还有县官大人的做证,想来这林家以后是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心中如了结一件大事一般,无比畅快。
对,还是傅博找到了证据,黎锦绣有点奇怪,傅博怎么每次都能及时找到证据,上次也是在林家找到了木薯粉,这次也是他。
那些门锁院门之类的像是对他不起什么作用,难道他以前是江洋大盗?隐居于此?
还是他在当将军之时也懂得爬墙跳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