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都是下人不懂事。我让人给您换一盅?排骨汤不错啊。”苏大伟立即对站在一边的下人使眼色,让人赶紧给司徒泽墨换上。
司徒泽墨伸手拒绝,对苏大伟说道:“不必了。”
他将汤盅推到一边,夹菜吃饭。
苏大伟自然是听司徒泽墨的,哪里敢有半点异议。
双方安静地吃着,司徒泽墨仪态特别好,就跟训练过一般,端得正。
这一姿态倒是让苏大伟有些不知道要该怎么开口才是了。
他心里头有些着急,但就是踌蹴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少帅,听说司徒家的店里接了一批大单子,正在找人合作,就是不知道……”苏大伟刚开口,突然接到了司徒泽墨的话,这话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才好。
“家里的事,向来不管。”司徒泽墨直说道。
苏大伟有些着急,他连忙摆手看向司徒泽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问,我们苏家是不是也可以作为考虑的人选并入其中呢?”他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近段时间来,店里的生意不是很好。”苏大伟说着叹了一口气,一脸愧疚的看向苏婉蓉:“苏家毕竟还是婉蓉的娘家,娘家没落了,婉蓉在北城的脸面怕是不好看。”
苏婉蓉夹菜的姿势一顿,嘴角微抽,觉得这苏大伟也是有意思了,居然还往她身上扯。
三年前卖女儿的时候,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处也没见得拿点出来给苏婉蓉,现在有难了,到时候想起了还有这个便宜女儿来了。
“爹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子不嫌家贫无论以后苏家怎么样,都不会让女儿觉得不好看。”说罢,苏婉蓉还给他露出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神情。
这么耿直的一面,真是让苏大伟心中憋着一口气。
他自苏婉蓉小时候就和她不亲近,没想到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来了,苏婉蓉还听不懂。
苏家落魄了,对她有什么好处不成?
“姐姐已经是他人妇,万一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被人对姐姐指指点点说不定还影响到少帅,让人觉得少帅不近人情,岳家有难都没有拉扯一把,流言蜚语多了,总会影响到姐姐姐夫的感情。”
司徒泽墨不近人情,大家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还影响感情。
苏婉蓉垂眸,暗道这苏白洛倒是很会给人扣帽子啊。
“妹妹严重了,少帅自有分寸,而且家里的生意向来都是公爹在管,总不能是少帅一句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爹爹不过想要司徒家作为考虑人选,而非直接入选,我想这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少帅应当能同意才是。”苏白洛一脸崇拜的看着司徒泽墨,仿佛是在看什么大英雄一般。
“说起颜面,本少帅倒是想起了一事。”
司徒泽墨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苏大伟。
苏大伟被他这目光看的有些发毛,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司徒泽墨居然用这样的模样看着自己。
“若非令千金提起,本少帅恐怕都要忘记了。”司徒泽墨看向面前的苏大伟。
“少帅不妨请说。”
“少帅!”苏婉蓉低垂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苏婉蓉这副模样心里更加觉得奇怪。难道他们还有些什么事情?苏大维心中一脸疑惑,但仍然想要先发制人,干脆由他来打破这个尴尬。
“婉蓉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
“还是别问了,这件事情您都不记得了,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少帅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苏婉蓉看向司徒泽墨。
就剩下苏大伟和苏白洛一头雾水,面前的这对夫妇打哑谜。心中很是着急。
到底是什么,这两人倒是说啊,别在这卖关子!
苏大伟想了想,难道司徒泽墨指的是他这三年没有去狱中看苏婉蓉的事情吗?
若是指的这件事的话,那这三年他倒是做的挺不对。但是当时谁晓得三年后回来司徒泽墨居然没选择和苏婉蓉离婚。
苏大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三年不是爹爹不想去看你,实在是因为家里的生意太忙了,我相信婉蓉应该能够理解。”
“这三年苏家的生意一直都不好,爹爹是东奔西走这才勉强维持生计。若是婉蓉你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的话,爹爹向你道歉。”
“家里头的生意忙碌,女儿又怎么敢怪罪呢?而且少帅说的也不是这一件事情。”苏婉蓉一双丹凤眼此时含着潋滟看向苏大伟,带着委屈仿佛是在控诉苏大伟居然真的忘记了。
这可真就让苏大伟有些犯难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司徒泽墨开口了。
“婉蓉都被人笑话是被苏家卖出去的女儿多时了,还在乎这一句风言风语吗?”司徒泽墨看向苏大伟,冷不丁的一句话便将苏大伟给砸蒙了。
让苏大伟想到了三年前,苏婉蓉是被一顶轿子直接抬进是司徒府的,当时就是想要让司徒家救命,当时别说是仆人了,就连嫁妆都没有给苏婉蓉整理一份。
但这三年苏家因为苏婉蓉已经有所缓和,虽然还无法达到三年前的高度,这女儿的嫁妆钱还是有的。
就苏大伟知道的,刘芬芬给苏白洛准备的嫁妆都有好几单子了。
而他的长女却什么都没有。
“这……这三年前送婉蓉去司徒府的时候,确实是过于匆忙了,连一些体面的东西都没有为婉蓉准备,确实是爹的不是。”苏大伟可不糊涂,至少在某些事情上,他一点就通。
苏婉蓉没说话,配合着司徒泽墨。
“既然苏家早就让夫人蒙羞,又何来说这么多冠冕堂皇。”司徒泽墨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苏大伟:“该不是认为婉蓉回一趟苏家,便将原先的事情一笔勾销了?”
苏大伟连忙摆手:“少帅误会了!其实……”苏大伟眼睛一转,立即道:“其实我这些年一直都有为婉蓉攒嫁妆,只是因为婉蓉出了事情,这嫁妆才一直没送到司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