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慧智大师轻叹道:“阿弥陀佛,这天幽魔教再现江湖,劫难啊,劫难啊!”
秦秋明听后,便道:“大师所言极是,我等虽对原天幽教不甚了解,但那都是过去之事,不谈也罢,可如今魔教卷土重来,必已有所准备,而且扬言三个月内让我秦某人让出这武林盟言之位,我秦盟人武功虽算不上天下第一,可各位看得起我,将我推至武林盟主的这个位置上,那我就绝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众人闻言,紧张的气氛立时缓和了许多,这时武当清玉道长说道:“秦盟主果然是位忠肝义胆之人,即然秦盟主开了口,那我等必当力以赴,助秦盟主一臂之力,可不知秦盟主下一步有何打算呢?”
秦秋明沉思片刻后,道:“三个月,时间还算足够,不过在这段时间内,各位还是先回各自门派,多加防范,以防魔教暗中对各派不利。”
“即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告退,回去准备准备了。”不知人群中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于是众便纷纷向秦秋明拜别,赶回各自的门派。
这时,秦秋明来到通十三和月志成面前,说道:“二位,发生此事,我秦某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都怪府上防备不够严密,才让恶徒有机可乘。”
通十三道:“秦盟主不必过于自责。”
月志成道:“是啊,秦明主你就别太自责了,这魔教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我们有所防范,也未必能防得住埃”
通十三又道:“秦盟主,你就别再多想了,不过如果到时要是找到魔教的话,别忘了通知我们啊。”
秦秋明点头道:“二位放心,我秦某人一定会为展长老和月少帮主报仇的。”
闻言,月志成和通十三便齐声道:“好,秦盟主,告辞。”
“告辞。”秦秋明回道。
此时,在天月楼,只剩下秦秋明,秦月茹,柳心梅和奇奇怪怪了,众人都沉默不语,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似的。
过了许久,柳心梅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气氛说道:“秦盟主,你现在决定如何应付魔教呢?”
好一会,秦秋明才说道:“这我也还没个明确的办法,我想如果能尽快找出魔教的所在地就好了,可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现在根本就毫无头绪。”
秦月茹在一旁安慰道:“爹,您别太急了,当心急坏了身了。”
秦秋明道:“急坏了身子是小,可要是让整个武林落入魔教之手,那可就惨了。”
秦月茹低声自语道:“要是现在董大哥在该多好啊,他主意最多了。”
秦秋明眼睛一亮道:“是啊,我们现在一方面多做些防备,另一方面就是等,等那两个小子回来,看他们会不会有些好的办法,必竟他们年纪小,正所谓出生牛赎不惧虎,他们的想法不会像我这老头子那样畏首畏尾的。”
众人听后,纷纷地点了点头。
而杨若天和董锋昨晚连夜追着那名蓝衣人已经奔出了百里远,一路上那蓝衣人时不时的注意周围的动静,那样子真是生怕背后有人跟踪,他可没想到已经被杨若天和董锋给盯上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杨若天和董锋已经追着那名蓝衣人一夜了,那蓝衣人一路上小心谨慎,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处郊外,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金陵城,正在离金陵城百里远的南郊树林中,此处绿树葱茏,景色幽绝,可此时杨若天和董锋却没心思欣赏这迷人的风景。
不一会,就见那蓝衣人在一宅前停了下来,而杨若天和董锋则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注视着这宅院的动静,就见那名蓝衣人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从门内走出了个人,此人也是身着蓝衣,胸前绣着个“幽”字,此人先是往门外四周看了看,然后便闪身让那名蓝衣人进了门,随后又将大门给关上了。
杨若天和董锋在树林中又等了好一会,见仍无半点声响,董锋说道:“杨兄弟,走,我们过去看看。”
杨若天点了点头,随即便和董锋来到了宅院的门口,只见在门的中央刻着个“幽”字,大门上还挂着的两个铜制的鬼脸面具甚是可怕,这种样子让人看上去就有种阴森的感觉,杨若天见了这两个鬼脸面具后,便愣在原地了,只听董锋在一旁轻声说道:“喂,喂杨兄弟,你怎么了。”
杨若天忙回过神来说道:“没……没什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董锋说道:“什么怎么办,即然来了,那就要进去看看才行,走吧。”说完这话便跃上了围墙,杨若天随后也一跃而上。
两人站在围墙上往四周望了望,只见此宅内虽不算大,但四周的摆设也还算气派,而且只有一间正对大门的屋子,而此时屋门紧闭,院中更无半个人影,连刚才开门的那人和他们追了一夜的人都不见了。见院中无人,就连半点声响都没有,见状,董锋轻声对杨若天说道:“杨兄弟,小心些,谨防有诈。”于是二人便跃下了围墙来到院中,可当两人双脚才一落地,就听传从正对院中的屋内传来声音:“两位朋友,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呢?”这话才一说完,就见屋门一开,一条人影从屋内窜出,立于杨若天和董锋的面前。只见此人头戴鬼脸面具,全身蓝衣劲装,胸前同样绣着一个“幽”字,只是颜色为金色。与此同时从四周也窜出数十名蓝衣人,各各头戴鬼脸面具。
杨若天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从屋内窜出的为首的蓝衣人,可在一旁的董锋却没发觉这一点,只听他说道:“我们只想来找一位被你们抓来的朋友。”
那为首蓝衣人疑惑地问道:“你们要找什么人啊?”
董锋怒道:“哼,你别装蒜,数天前在一处树林中你们抓走一位姑娘,别以为没人知道,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为首的蓝衣人说道:“我从来就只捉人,可从来没有放过人埃”说完这话后便大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董锋便猛挥一掌,一道强劲的掌气直逼向为首的蓝衣人,那为首的蓝衣人一见,也挥掌一挡,可却被震退了两、三步,蓝衣人一惊,忙喝道:“快给我把他们抓住。”
一听这话,就见一张大网从杨若天和董锋的头顶撒了下来,董锋见状正欲往外窜去,可这网太大了,大网将他们二人严严实实地罩在了里面,而董锋几次试着想用剑把大网割开,可那大网非但纹丝不动,反而是越收越紧。一见董锋和杨若天被抓了起来,那为首的灰衣人便来到董锋身旁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韧丝网’可是我们教主所赐的神物,就凭你也想将它给割开,门儿都没有。”说完,便朝周围的蓝衣人说道:“来人啊,将这两人带入地牢,等候教主的发落。”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此时董锋才突然想到了杨若天,他朝杨若天一看,就见杨若天的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和心伤的泪水。见杨若天的样子,董锋没敢多问。两人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一间黑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中,随后又被人给扔进了一间牢房内,随后那群蓝衣人便全都走光了。
董锋好不容易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太过份了,居然这样对侍你们的董大爷,要是我出去了,一定要你们好看。”
语毕,就听从黑暗中传出女子的声音:“是你吗?大马锋?”
董锋一听这话,先是一惊,随后又大笑地说道:“杨兄弟,我们终于找到了那只母老虎了,哈哈哈。”
杨若天一听这话,就见他猛提一口气,将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尽数震断了。然后在黑暗中一边摸索着,一边大声叫道:“晔儿,晔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
只见从黑暗中冲出一娇小的身躯,一下子抱住了杨若天,哭着说道:“我在这里啊,若天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的好苦埃”
杨若天也略带哭腔地说道:“我们都在找你,我们都在找你啊,只是没找到,好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此时杨若天和董锋已经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在黑暗中也渐渐隐约可以看见些东西,董锋在一旁看见两个人影抱在了一起,便说道:“喂,有没有搞错啊,你们亲热够了没有啊,如果够了,那就先帮我先解开绳子,行不行啊?”
杨若天忙松开了抱着柳晔儿的手,来到董锋身边,替他解开身上的绳子,边解边说道:“大哥,你这可不能怪我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内力居然震不断这几根绳子。”
董锋气着说道:“谁像你啊,见了老婆就那么地拼命,这要是用内力把绳子震断,那我身上不也要受皮肉之苦吗,那太不划算了。”
柳晔儿一听这话,便反斥道:“哼,还好意思说呢,不就是自己胆小,怕痛吗?还找什么理由。”
杨若天对柳晔儿说道:“好了,晔儿,别再说董大哥了。”
柳晔儿来到杨若天的身旁,问道:“若天哥,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还没等杨若天开口,就听董锋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呢?”于是就把从柳晔儿被抓走的那天开始往后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要不是我们俩人拼了命的来救你,说不定你早就已经……”
柳晔儿忙插道:“呸、呸、呸,你再乱说些不吉利的话,我就把你的那条烂舌头给拔掉。”
董锋忙用双手把嘴给捂住,然后含含糊糊地说道:“杨兄弟,你可要小心了,以后可千万别乱说话,不然舌头就被这母老虎给拔掉了。”
柳晔儿气得直跺脚:“你……你再乱说,我跟你没完,臭马锋,烂马锋。”
杨若天在一旁说道:“好啦,晔儿,你又来了。”
柳晔儿一听,朝董锋吐了吐舌头便来到了杨若天身边,此时就听董锋疑惑地问道:“对了,杨兄弟,你刚才在外面为什么不出手呢,还好那群人只是要活口,不然你不就死定了吗?”
杨若天一听董锋的问话,便低下了头沉思了起来,好一会他才抬起头说道:“董大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杀了我全家的凶手吗?”
董锋说道:“记得啊,你不是说没见他们的真面目,因为他们当时都身穿灰衣,带着面具……”说到这时,只见董锋面露惊讶之色地说道:“面具,该不会是……”
杨若天说道:“不错,外面那群人除了衣服的颜色外,他们脸上所戴的面具和当年来我家的那群凶徒所戴的面具极其相似,只是我还不敢肯定而已。”
董锋说道:“那你刚才为何不先抓住那个带头的一问不就清楚了吧?”
杨若天摇了摇头说道:“要是他们都那么好说话的话,那我们也就不会在这里了,更何况我们来这里最重要的目的是救晔儿的啊,而且万一假如不是这群人,那不就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凶手跑了吗?”
董锋说道:“这倒也是。”
柳晔儿在一旁开心地说道:“若天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1
杨若天说道:“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柳晔儿问道:“什么,只是好朋友而已吗?”
杨若天说道:“那是当然的了,不是好朋友难道是仇人吗?如果是仇人那我也就不用来这里救你了。”
柳晔儿一听,气得说道:“哼,不理你了。”说完这话便撅着小嘴不理杨若天了。
董锋在一旁见了,先是笑了笑,然后又问道:“虽说是找到人了,可是怎么样才能从这四周都是铁墙的地方出去呢?”说完这话,董锋来到牢门边,先摸了摸牢门,随后一提真气,双掌齐挥,只听“啪”地一声,那牢门纹丝未动,可董锋的双掌却被从牢门反弹回的劲力震得生痛,此时从牢门外传来声音:“开饭了。”就见铁门底下开了个小洞,随后从门外递进了三碗饭,那声音又说道:“我劝几位,别废力了,这铁牢是用即硬又厚的百年寒铁打制而成,想要将它打碎,那可是痴心妄想了。”
董锋听后,大骂道:“一群死鬼,快把爷几个放了,否则等爷几个出去后要你们好看。”这话说完后却没人理他,只听门外来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这时杨若天端起来地上的饭来到董锋身边说道:“我说董大哥,你还是先把饭吃了吧,我们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了,即然他们送饭来了,那我们就不妨先吃了再说吧。”
董锋听了说道:“这倒也是,我的肚子也确实饿得不行了,可是谁知道这饭里有没有下毒呢?”
柳晔儿说道:“放心吧,这毒倒是没有,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天天都吃这饭,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关我们到何时?”
董锋道:“先不管了,吃了再说。”于是便接过杨若天递过的饭大口地吃了起来,而杨若天和柳晔儿也在一旁端起了碗吃了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后,三人的饭碗都见了底,董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说道:“还不错,这里的厨子还不算太坏。”
杨若天也说道:“确实啊,这顿饭菜还算美味埃”
话才说完,就听远处又转来了脚步声,随后那道铁门底下的小洞又开了,从外面伸进了一只手把三个空碗又拿了出去。董锋一见,忙开口问道:“喂,你们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啊?”
来人回道:“这就说不准了,这要看我们教主的决定了。”
董锋又问道:“那你让你们的教主和我们见个面总行吧?”
来人道:“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废话那么多。”说完便拿着三个碗走了。
董锋只好无奈地坐在了地上,整个铁牢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听杨若天开口说道:“晔儿,董大哥,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只是……”
话没说完,柳晔儿就说道:“若天哥,有办法你就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我还想早些回去见我娘呢。”
董锋也说道:“就是啊,你就快说吧,别吊人胃口了。”
杨若天说道:“只是你们要为我保守这个密秘,因为我答应过我师傅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柳晔儿急道:“若天哥,你就快说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像老太婆了。”
杨若天便说道:“董大哥,你还记得你曾问过我师傅是谁吗?”
董锋说道:“是啊,当时你只是说你师傅是一位老前辈,而且他也去逝了,所以我也就没再问下去了。”
杨若天说道:“这些都是实话,他老人家在去逝前曾要我不要对外人说出他的名字,更不能轻易使出他传授的武功,因为那样会给我带来许多的麻烦,可眼下这种情况,我也只好据实相告了。我师傅就是十八年前被武林各门派追杀的继风。”
一听这话,柳晔儿和董锋都为之一震,虽说他们俩都还小,可以前的事情也没少听过,一听继风的名字便都十分惊讶。
柳晔儿说道:“我好像听我娘说过,这叫继风的人当年好像得到了什么武林至宝,人人都说他想独霸武林,所以才要杀他。”
杨若天说道:“不是的,当年我师傅只有一剑一书,而他学会了‘傲龙诀’上的武功,而这本密籍也是他家祖传的,可当时那些人却说他得到了‘两剑两书’。”
董锋说道:“我也曾听说过此事,他说当年的继风可以说是位豪侠,他做事不拘小节,光明磊落,可当年武林各派却说他得到‘两剑两书’,想要独霸武林,这也许是某些小人想要他手上的武林至宝所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可却没想到这继风最后竟然会跳崖而亡。”
杨若天说道:“可师傅他老人家当年跳崖后却并没有死,只是跌断了双腿,后来我被那群杀我全家的恶人追杀,不幸落崖,跌入了崖下的水潭中,才侥幸逃出了鬼门关,后来又幸得继前辈不嫌,将“傲龙诀”传授于我,他临终时说这两样武林至宝除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乱用,因为他说当年的‘七残剑’和‘天幽神功’自从七十年前江湖的一场劫难之后,再未出现江湖,他怕万一让人知道我得到了这‘两剑两书’中的一剑一书,那会对我很不利。”
董锋点了点头说道:“难怪当时你在客栈里不肯说出这些,你怕隔墙有耳,是吗?”
杨若天说道:“是的,可如今我们身处险境,我不得不把这个密秘说出来,但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守住这个密秘,因为这也许会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安危。”
柳晔儿说道:“不会吧,这么夸张!不过若天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柳晔儿的事,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那大马锋可就不一定了。”
董锋说道:“谁说的,好兄弟你放心,即然这大嘴巴的母老虎能做到,我也一定能。”
杨若天笑了笑,随后就见他手在腰间一摸,银光一闪,他手中已然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长软剑。
柳晔儿见了,在一旁轻声笑着说道:“不会吧,若天哥,你是和我们开玩笑吧,这软绵绵的东西能够救我们出去?”
董锋说道:“你可别小看它软绵绵的,我听我师傅说过,这‘玄冰蚕剑’和‘七残剑’都是武林中上等的软剑,用剑人必须要内力纯厚方可使用此剑,更因其剑身注以内力,所以中剑者必会全身经脉尽断,必死无疑,所以其威力远驾于普通宝剑之上。”
杨若天说道:“董大哥说得对。”这话一说完,杨若天一运功,将内力灌注于整柄长剑之上,“玄冰蚕剑”立时变成一柄坚硬无比的长剑。
柳晔儿被这一招给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只听她说道:“若天哥,真厉害。”
董锋说道:“兄弟,真有你的,看来在武学造诣上,你是大哥才对埃”
杨若天说道:“哪里,大哥笑话小弟了。”顿了顿,杨若天又说道:“大哥,晔儿,等一下出去后千万不要恋战,我不想和那群人过多的交手,因为我想暗中察出当年杀我爹娘和全家三十几口人性命之人,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打早惊蛇。”
董锋和柳晔儿一齐说道:“没问题,我们虽然武功不如你,但逃跑绝对是一流的。”
杨若天听后笑着说道:“这时倒挺默契的嘛。”
柳晔儿忙解释道:“若天哥,你可别误会了,是他这只大马锋学我说话而已。”
杨若天说道:“好了,这些话等出去后再说吧,你们两人先退后些。”
听了这话,董锋和柳晔儿都自觉地往后一直退到墙边,而此时就见杨若天向后稍退了几步,随后一腾身,人和剑一齐冲向那道铁门,在剑的周围还幻化出数十道刚猛的剑气,而透亮的剑光将整间牢房给点亮了,柳晔儿和董锋的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就听这时“轰”地一声巨响,等柳晔儿和董锋回过神来之时,杨若天已在铁牢外收了长剑站在那里等他们呢,而原来的那扇铁门已经被杨若天的‘玄冰蚕剑’和数十道的剑气给劈了个四分五裂,而此从牢外冲进来了十几名蓝衣人,他们是听到这牢中传出的巨大声响才赶来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杨若天等人会冲出这间铁牢,此时那十几名蓝衣人都拔出刀真冲向杨若天等人,就见杨若天两掌齐挥,只见数十股强劲霸道的掌气直冲向那冲进来的蓝衣人,一转眼间,那些蓝衣人个个口吐鲜血晕倒在了地上,就听杨若天说道:“大哥,晔儿,抓紧时间快走吧,不然过一会大匹人马来了,那时想走就难了。”话才说完便带头冲了出去。而董锋和柳晔儿则紧随其后。
一出了地牢,三人便来到了院中,此时院中已围满了蓝衣人,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杨若天三人,就听那为首的蓝衣人怒喝道:“想逃,没那么容易,给我抓起来。”
那其余的蓝衣人一听这话,齐声说道:“是。”便一齐冲向杨若天三人,此时就听杨若天说道:“董大哥,你快带晔儿先走,我垫后。”
柳晔儿正欲开口,已被董锋拉走,两人一跃便上了屋顶,就听董听说道:“杨兄弟,你快点来啊。”说完便和柳晔儿翻出了围墙。
为首的蓝衣人见状,急喝道:“别让他们跑了,快用‘韧丝网’。”
此话一出,就见从他身后窜出八名蓝衣人,他们第人各握住‘韧丝网’的一角,迎面罩向了杨若天,此时杨若天只需用玄冰蚕剑便可将网劈裂,可他却并未这么做,只见他将身形以疾如闪电的速度向后倒射了出去。
那为首的蓝衣人见了,忙大声怒喝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追。”
那群灰衣人一听这话,有数十名急朝董锋和柳晔儿逃走的方向追去,可杨若天未等那群人起步,先是一腾身跃上了屋顶,随后使出一招“四海游龙”,只见漫天的掌影逼退了正欲上前的数十名蓝衣人,而杨若天自己则迅速向远处奔去。
那群蓝衣人中的一部分避过杨若天的掌影后,正欲再追时,哪还看得见人影啊,就见那为首的蓝衣人怒斥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到。”说完这话,又怒道:“你们快去给我备马,我要回总教。”
而此时杨若天已经追上了董锋和柳晔儿,董锋和柳晔儿见杨若天来了,便一齐迎了上去,柳晔儿喘着气说道:“若……若……若天……哥,你……没……事吧。”
杨若天稍适休息了会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你好像很有事啊,喘得这么利害啊?”
柳晔儿说道:“人……人家……以前哪里有……有跑过这……这么快,当然……当然现在会喘了。”
董锋在一旁说道:“没想到杨兄弟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我这做大哥的都不得不佩服了。”
杨若天笑着说道:“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大哥的武功也不差啊。”
董锋说道:“不行啊,差远了,我可没你这么好的福气和天份啊,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要不是遇上个好师傅,我恐怕连你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呢。”
柳晔儿在一旁说道:“好了,先别说这些了,这里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那群人随时都有可能追来,我们还是快走吧。”
杨若天也说道:“就是啊,大哥,晔儿说得对,客气话就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快走吧。”
董锋笑道:“你们俩这么快就夫唱妻随了,那以后还得了啊。”
柳晔儿红着脸说道:“死马锋,你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埃”
董锋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快走吧,不然又要被抓回那个黑暗的鬼地方了。”
于是三人又急往前奔去,不一会,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三人来到了一间小茶馆里喝了些茶水,稍适休息后,又继续朝前赶路。一路上三人不敢走大路,专找些不知名的小路走,他们知道那群蓝衣人人数众多,这时和他们正面交锋并不是什么明智选择,可等他们回到“天月楼”时已经是六天以后了。
三人虽说数天的赶路已是疲惫不堪了,可是为了能让柳晔儿和她娘早日相见,于是三人便一咬牙,骑着马直冲上山,片刻功夫,就见“天月楼”三个大字赫然映入了眼帘。
董锋说道:“终于回来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时正迎面走来一奴仆打扮的人,董锋上前问道:“秦楼主在哪里?”
那仆人一眼就认出了董锋,于是说道:“原来是姑爷啊,你可总算回来了,小姐和老爷正在大厅呢。”
董锋说道:“好了,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说完三人一同向大厅奔去。
他们刚一进入大厅,就见整个“天月楼”的大厅中坐满了武林各派各帮的掌门、帮主,紧张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大厅,使人有些喘不上气。
而柳晔儿一见柳心梅,二话没说去哭着扑到了柳心梅的怀中,哭着说道:“娘,女儿回来了,女儿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呢,呜……呜……”
柳心梅也是激动得声音有些哽咽:“好女儿,乖女儿,别哭了,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埃”
此时秦月茹一见董锋回来,也是跑上前扑进了董锋的怀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我还以为你又扔下我不管了呢。”
董锋说道:“哪里会呢,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了。”
而杨若天则来到柳心梅面前说道:“柳宫主,很抱歉,我没能照顾好晔儿,害得您如此担心。”
柳心梅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后说道:“杨少侠你不用自责,这事不能怪你,都怪我这女儿太过任性,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再说她现在不是也已经平安回来了吗,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
柳晔儿在一旁说道:“娘,你可不知道,这次要不是若天哥,我们哪还能回来啊。”
董锋在一旁听了,也凑上前道:“是啊,多亏了杨兄弟我们才能逃脱这次劫难埃”
杨若天被夸得怪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的话,你们太抬举我了。”
这时只听秦秋明轻咳一声,秦月茹一听,这才回过神来,她对董锋和杨若天说道:“好了,先别说其它的了,你们可不知道,你们走了的这几天里,江湖上可发生大事了,刚才我们正在开武林大会,可你们这一进来就……”
董锋闻言,忙问说道:“秦伯伯,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
秦秋明并没回答,只是递了一张字条给董锋,只见字条上沾了些许已经干了的血迹,董锋接过字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正在看字条时,就听秦秋明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同仁帮和先锋帮都已经被天幽教铲了。”当董锋看完字条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杨若天见了,忙走上前去问道:“董大哥,怎么了?”
董锋也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字条递给了杨若天,杨若天接过后,只见字条上写着:“天幽圣教,重出江湖,三月之内,雄霸江湖,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落款则醒目地写着个“幽”字。杨若天见后,惊道:“董大哥,这个‘幽’字我们见过,那些抓我们的人的宅院门上不是刻着这个字吗?而且还一模一样。”
柳心梅听后大惊道:“什么?居然有这种事。”
杨若天道:“是啊,那些人打扮得极其鬼异,都穿着一身蓝衣,他们的脸上总是戴着鬼脸面具。”
董锋则问道:“秦伯伯,难道你也不知道这群人的来历吗?”
秦秋明说道:“这群人是何来头我们确实不知,只是这‘天幽教’……”秦秋明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
董锋道:“怎么了,秦伯伯,这‘天幽教’怎么了?”
秦秋明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太约在七十年前,中原武林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教派,名为‘天幽教’,起先还并没什么,可后来听说他们的教主修练了一套名为‘天幽神功’的武功,不甚走火入魔,变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于是武林各派联手想要铲除这‘天幽教’,可没想到这教中不仅人多,而且各各武功不凡,再加上教主又练了神功,众人大战了三天三夜虽说把教中的所有教徒全数剿灭,可武林各门派的人也所剩无几,最可怕的就是这‘天幽教’的教主被这一场血腥的屠杀给激怒了,他见人就杀,几乎接近了疯狂的状态,就在这危急关头,雾谷四仙赶到了,他们四人联手与‘天幽教’的教主大战,可仍未分出胜负,后来这雾谷四仙也都受了伤,可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位神秘的白衣客,此人武功高深莫测,用的和天幽教主一样的一柄长软剑,这白衣客和‘天幽教’的教主大战数十回合,终于亲手灭了这为祸武林的大魔头,而也从那时起‘天幽教’也就从此在江湖上消声匿迹了。”
听完了秦秋明所说的这些后,董锋问道:“秦伯伯,你刚才所说的雾谷四仙是何许人物,而那白衣客又是谁呢?”
秦秋明说道:“那四位武林奇人,他们是‘医仙’秋芝平、‘酒仙’秋可舒、‘武仙’秋实延、‘财仙’秋万财,这四人各有所好,而且为人处事甚为怪异,当年他们肯出手可以说是出人意料,因为他们虽身怀绝技,可却从不理江湖之事;而那白衣客除了四仙外我想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是谁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后来人们才知道当时‘天幽教’教主所学的就是‘天幽神功’,所使的便是‘七残剑’;而那白衣客的武功便是‘傲龙诀’,手中的兵器则是‘玄冰蚕剑’,那武林至宝‘两书两剑’也就从这后才传到了江湖中,可自那场大战后,这‘两书两剑’都被那白衣客带走了,这数十年来也未曾再听说过‘两书两件’的事了,直到后来继风的出现。”
杨若天听后,说道:“那现在的这‘天幽教’和七十年前的‘天幽教’是否有某种关系呢?”
这时就听在坐的少林慧智大师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现今除了雾谷四仙外并没人知道‘天幽教’的内情,而且据说雾谷四仙原来和‘天幽教’的教主是挚友。”
杨若天问道:“那为何现在不去问一问那雾谷四仙呢?”
秦秋明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那雾谷四仙为人处事甚为怪异,更何况现在除了‘医仙’秋芝平外,其他三仙都已经过世多年了。”
杨若天又问道:“那么那名白衣客呢?”
秦秋明说道:“这也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那就更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是死是活了。”
董锋在一旁说道:“那么这次这‘天幽教’所写的字条是否已经传到了各门各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