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锋猛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后,对杨若天说道:“还好没什么大事,你也太快了吧,害得我差点在后面背过气去。”
说完,两人也来不及休息,便朝四周望去,站在峰顶四望,群峰挺拔峻峭,莲花、天华、芙蓉诸峰如莲花般朝天怒放。北望长江,南睹黄山,千山万壑,尽收眼底。
可此时对杨若天和董锋二人来说,这些迷人的风景形如虚设,他们的目光停留在离他们所站之地不远的一处破旧不堪的宅院上。
走近一看,这宅院被灰尘层层遮盖住了,四周虽说多数是些残垣断壁,不过仍隐约可见它的的整体轮廓,从这外观来看,只见在大门顶上的匾额上依稀可见“云山”二字。
杨若天看后说道:“董大哥,我想这里应该就是云霄山庄了。”
董锋点头说道:“应该不会错了,因为普通人是不会在这么高的地方建这么大的宅院,更何况建在这里就是建得再大再豪华也没人知道。”
杨若天说道:“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些答案。”
董锋说道:“我想就是有答案,可能也早就被堆积如山的尘土盖住了,难找埃”
杨若天说道:“可不管怎样,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里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了,先找找再说吧。”
说完便和董锋来到了门前,两人用力想将门推开,可当他们的手刚一触到门里,就见那两扇大门“吱呀”地倒了下去,董锋一见,忙叫道:“不好,快闪。”
可还是慢了,只见此时两人已经被层层的尘烟所笼罩住了,两人见状忙往后退去,“咳咳咳”,两人在阵阵的咳嗽声中,拍去了落在身上的尘土。
董锋苦笑着说道:“唉,没想这里门的质量这么差,还没推就倒了,害得我们差点没被灰尘给呛死。”
待四周的尘烟散尽后,杨若天深深吸了一口清气说道:“好了,董大哥,你就别发牢骚了,快点进去吧。”
董锋说道:“好吧,快走吧,不过以后再要开门前先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有点心里准备才是,我可想死得轰轰烈烈的,不想在这里的烟尘给呛死。”
杨若天笑道:“好了,知道了,快走吧。”
说完两人便一起走进了云霄山庄,来到院中一看,只见四周散落着碎专裂瓦,四处可见死人的尸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酸味。
杨若天说道:“这些大概就是当年为了抢夺‘两剑两书’而死于我师傅剑下的人吧,要不是他们,这里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董锋叹道:“他们的贪婪也使他们付出了生命代价,连死后收尸的人都没有,在这里成天饱经日晒雨淋的折磨也够他们受的了。”
杨若天说道:“不说这些了,这里这么大,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这样会快点。”
董锋点头道:“说得也是,你负责东面的房间,我去西面找找。”
这话说完,两人便分头去寻找线索了,杨若天从东面的房间开始寻找,只见他来到一处较大的房门前,有了先前的经验,他用手猛一推开房门后,便朝旁边闪去,他怕再被灰尘给笼罩住了。可这次的门却并未倒下,于是他便慢慢地向房内走去,只见这是间很大的卧房,四周华丽的装饰如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杨若天小心翼翼地在房中走着,他来到里屋后,只见里屋的一张大床上仍铺着一床折叠整齐的棉被上已经被厚厚的灰尘给覆盖住了。杨若天又在四处看了看,觉得并无什么异样,便又继续在其他几间屋子里仔细地搜索着,可却并未发现一丝特别的东西,正当他漫无目的地寻找时,就听远处传来董锋的叫声:“杨兄弟,快过来,快过来啊。”
随着董锋的声音,又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杨若天一听,忙寻声奔去,当他找到董锋的时候,一看董锋的样子,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董锋一听到杨若天的笑声,忙冲上前去捂住了杨若天的嘴,然后说道:“你别笑这么大声,小心这房顶的瓦片又要掉下来了,刚才就是因为我大声的叫你,才会搞成现在这个模样。”
原来刚才董锋叫杨若天的时候,由于声音太大,再加上这房子经历了数年风风雨雨,本就已经很脆弱了,被他的喊声一震,房顶的瓦片夹杂着堆积许久的尘土一齐掉落下来,董锋虽然躲开了落下的瓦片,可却躲不开落下的尘土,结果又被搞得一身灰。
杨若天收住笑声后,说道:“董大哥,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灰头土脸了吧。”
董锋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我本以为只有门才那么脆弱,哪知道这里的东西都这般的脆弱,我才喊了一声,就像地震了一样,真是太差劲了。”
待董锋抖干净了身上的灰尘后,杨若天问道:“董大哥,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董锋说道:“你那边可有所发现吗?”
杨若天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将那边的房间差不多都找了一遍了,可却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董锋笑了笑道:“哈哈,这找东西你可就不如我了,我可是有个重大的发现,你跟我来。”
说完便带着杨若天走进了刚才那害得他再一次“中招”的屋子里,然后他说道:“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哪里不对呢?”
杨若天朝四周仔细地看了看,这屋子并不算大,屋中只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同样叠得很整齐,在周围的墙上还挂着三、四幅发黄的字画,除此以外就再无别的东西了。杨若天看后说道:“哪里有不对呢,我看不出来。”
董锋说道:“看不出来吧,这说明你的观察力还不够,你到这边来。”说完便带着杨若天走到床边,然后蹲下身指着地上说道:“还好,刚才掉落的尘土没把这唯一的线索给毁了,你他细看看这里。”
杨若天也蹲下身,顺着董锋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地上隐约可见到类似脚印的印迹,他忙问道:“董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锋说道:“有时候你这人还真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你不是说你师傅在十几年前就被人追杀,后来跳崖了吗?”
杨若天说道:“没错,是这样的。”
董锋道:“那就没错了,这里的东西按理来说应该从你师傅死后就没人动过才对,可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脚印呢?”
杨若天说道:“我想这也许是我师傅自己的脚印吧,这脚印刚好到床边,也许是他上床睡觉时留下的,再不然就是当年那些来围杀师傅的人留下的,他们想要找出‘两剑两书’,也许来过这里。”
董锋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如果是你师傅睡觉时留下的,那脚的前端应该朝外才对,可这脚印的前端却是朝着床的方向,而如果是为了寻找东西所留下来的,那这脚印应该很凌乱,而且也不会有这么深才对,更何况你师傅有那么多的屋子可以睡觉,为什么好端端地跑到这里来睡觉呢?”
杨若天说道:“嗯,这倒也是,可这脚印又能说明什么呢?”
董锋说道:“这脚印虽然被灰尘盖住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我想这应该是近几年才印上去的,因为如果是你师傅的,他应该不会平时连卫生都不做吧,如果这脚印是地上很干净时留下的,那脚印应该不会很深很明显,经过这十几年,应该早就被灰尘盖得看不见了,可这脚印却留在了地上,这说明当时的地上已经有了很多的尘土,所以脚踩在上面才会有类似踩在泥上一样,留下明显的脚印,虽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却仍能隐约看到一点。”
杨若天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师傅死后,在近些,有人曾到过这里。”
董锋肯定地说道:“没错,而且这个人在这个床边找东西。”
杨若天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呢,这床边会有什么东西呢?”
董锋说道:“我在其它地方也看见类似的脚印,可那些很多都已经看不清了,可只有这里床边的脚印还比较的清晰,这说时那人在这里站了很久,而且站在这里的时候他找到了某一样东西,并将这东西拿在了手中,而且这东西还很重,因为手上拿的东西使身体变重了,所以才会留下这明显的脚印,不然这脚印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没被灰尘完全盖祝”
杨若天说道:“一样东西?还很重?可这床上会有什么重的东西呢?总不会那人站在这里,从床上抱起个人吧。”
董锋站起身,然后双脚踩在了地上的脚印上,说道:“会有人躺在床上,而被子却一动未动整齐地摆放在那里吗?其实这脚印的主人来到床前后找到了一样很重的东西,并将这样东西拿在了手上,按理来说他即然拿起了这样东西,就说明这样东西是他想要的,即然他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应该离开这里才对,可这里却没有他拿着重物离开的脚印,除非这人会飞,如若不然,他拿着的这样东西就是——床。”说完这话,就见他双手托住床底,然后用力抬了起来。只见一个正方形的密道口出现在的他们二人的眼前,密道口处有一条长长的石阶直沿伸到洞里。
杨若天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时就听董锋说道:“喂,你发什么愣啊,快点下去啊,你要我抬着这个床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啊,很重啊!”
杨若天忙回过神来,于是便沿着石阶走了下去,而董锋双手托着床底,人慢慢地移到了洞口,然后沿着石阶走了下去,当他整个人都进到密道后,便松开了扶着床的双手,那张床又到了原来的模样。
他边沿着石阶往下走,边不停地抖着双手说道:“我说你怎么老是爱发愣啊,害得我差点被那张床给压扁了。”
杨若天忙说道:“对不起啊董大哥,我是没想到这床底下会有这么个密道。”
董锋笑道:“其实,说实话我刚才也只是在赌一赌而已,我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真有这个密道,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可就要自己钻个洞了。”
杨若天说道:“可这四周一片黑暗,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就算这里面有什么我都不知道埃”
董锋说道:“这我可就没办法了,只有靠感觉了,一边摸索一边走吧,慢慢就会适应的。”
就这样,两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中向前慢慢地走着,走了好一会,石阶仿佛已经走完了。
这时杨若天说道:“终于走完石阶了,不知道前面还要走多远啊。”
“即然都来到这里了,多远也得走啊,总不会再走回去吧。”
说完二人便又向前走去,这接下来的路时高时低,而且由于黑暗中看不清东西,两人时常会被脚下的石头给拌到,就这样两人在黑暗中慢慢地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董锋说道:“唉呀,杨兄弟,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累死了,先休息一下吧。”
杨若天听后说道:“好吧,我也快撑不住了。”
杨若天的话才说完,董锋便往地上坐了下去,可还没等杨若天坐下,董锋一下子从地上猛窜了起来,往前扑去,正好扑到了杨若天身上,他大叫道:“唉呀,我的屁股!”
杨若天没料到董锋会扑过来,董锋扑到杨若天身上时,杨若天脚下一个不留神,立足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又被一个突出来的石头一拌,一下子撞到了密道旁的一个石壁上,可没想到那个石壁居然是活动的,只听“喀嚓喀嚓”的声音响了起来,杨若天和董锋连跌带撞的滚进了石壁后,而那石壁随后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两人跌进石门后,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时只觉道道刺眼的亮光直射得他们睁不开眼,也许是因为刚才在黑暗中走了太久的原故,所以此时对亮光,眼睛还没办法马上适应。
过了片刻功夫,两人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朝四周望去,这是一个即宽敞又明亮的石洞,与其说是石洞,倒不如石室来得更为恰当些,只见在杨若天和董锋的正前方有个约一人高五人宽的大洞,那刺眼的亮光就是从这洞外射进来的,在他们的左边摆着一张落满了尘土的圆桌,圆桌旁围了四张石椅,桌旁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石床,同样也已被尘土给掩盖了,而在石室中的三个兵器架斜躺在地上,四处散落着一柄柄锈迹斑斑的宝剑。
环顾完四周后,董锋才和杨若天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董锋拍着身上的尘土,苦着脸说道:“唉呀,可疼死我了,这该死的云霄山庄真是四处暗藏杀机,连块石头都带尖,屁股差点被扎穿了。”
杨若天也苦笑着说道:“董大哥,你还说呢,居然拿我来当肉垫子,还好刚才那个石壁是活动的,这要真是个石壁的话,我不被你给压扁了才怪呢。”
董锋说道:“你也不能怪我,要不是我,这么密密的石室又怎么会轻易地发现呢。”说完便朝正前方的大洞走去。
杨若天也跟在他的身后,说道:“话虽然说得不错,那你也不能拿我来当开门的工具啊。”
说着话,两人便来到了大洞的洞口。
“哇”,杨若天和董锋异口同声地叫道。这是个圆形大洞,洞口悬在了天台峰的半腰上,从洞口往外望去,天台峰下的秀丽美景尽收眼底。
董锋说道:“哇,看来这里还是经过一番精心设计的,真是有一套埃”
杨若天说道:“是啊,看来我师傅和他爹不仅武功好,就连设计房子都有一套。”
董锋转过头,又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这里八成以前是人练功的地方。”
杨若天问道:“董大哥,何出此言呢?”
董锋来到石床前说道:“你想想看,谁会把自己的寝室建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更何况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还有就是这些散落了一地的兵器,再加上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通风口,”说完这番话,他又朝四周的石壁指了指,接着说道:“你再看看这四周墙上的道道划痕,一定是被某些锐利的兵器划过所导致的,这不是练武的地方,难不成会是做饭炒菜的地方吗?”
杨若天听了董锋所说的一番解释后,说道:“你观察得可比我仔细多了,真不愧是个老江湖啊。可那在这密道外的床边留下脚印的人也来过这里吗?”
董锋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想应该是来过了,你想想看,一个练武之人,会把练武所用的兵器扔得满地都是吗?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杨若天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宝剑后,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会。可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人一定已经来过这里了,而且是来寻找什么东西的,这样东西一定还是和剑有关,我想该不会就是七残剑吧。”
“聪明。”董锋笑着说道:“说得很对,这正是那神秘人想要的东西,可就是不知道他找到了没有,如果没找到,那么那天和你在水灵宫比斗之人所用的又是何神兵利器,难不成这世上除了玄冰蚕剑和七残剑外,还有一柄和这两剑同样威力的剑吗?可如果那人找到了开残剑和天幽神功,那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当时天幽教主的剑和你的剑相碰没有任何损伤了。”
杨若天说道:“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先在这里四处找一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说完两人便开始在石室中四处寻找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东敲敲、西叩叩,还时不时地闭上眼睛,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听一听敲击的声音。
过了约盏茶时间,就听杨若天突然大叫道:“董大哥,你快过来,这里的墙壁里是空心的。”
董锋一听,忙跑到杨若天身旁,然后敲了敲杨若天所说的那面空心墙,只听“叩叩”的脆响声,他忙说道:“没错,这里的确有鬼,快找找看,这附近一定有机关可以打开这堵墙。”
两人将整个石室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机关的影子,就连类似机关的东西都没见到半个。两人累得满头大汗,再加上刚才一路山脚下攀上了山顶,又在密道中走了许久,此时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了,于是便来到石床边,也顾不得石床的脏,便坐了下去。
董锋坐在石床边说道:“这可真奇怪了,这石室说大不大,怎么会找不到开机关的东西呢,真见鬼了。”
杨若天微闭双眼说道:“也许那堵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我们多心了也说不定。”
董锋疑惑地说道:“也许是吧,可为什么那神秘人来这里会把这里搞得这样乱七八糟的,我想他大概也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的,不然又何必把兵器架上的东西都仍在地上,而且在这几个兵器架上插着的全是清一色的剑,而神秘人又把这些剑搞得到处都是,这说明他要找的也一定是剑之类的东西,而那把剑有可能就是七残剑。”
杨若天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把这里都快翻过来了,怎么什么也找不到呢?”
董锋听后,闭上眼陷入了沉思之中,杨若天见状,不敢打扰,便在一旁静静地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就听董锋突然睁开眼说道:“杨兄弟,如果你是设计这密室之人,你在外面把密道口设在了平常不太会引人注意的床底下,这么高明的手法你会不会只用一次呢?”
听了董锋的话,杨若天也睁开眼睛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刚才只注意去找一些小的细节,却忽略了这最大的东西,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话才说完,两人便从床上跳了起来,面对石床站定后,董锋说道:“我们合力将这石床抬起,虽不敢保证机关一定在这里,但试试总没错的,来吧。”
说完便两手扶住床底,杨若天见状,也忙伸手托住床底,两人一起施力,将石床的一边斜着抬了起来,虽然是张石床,但却没有想像中那么的重,当石床竖立起来时,只听从一旁传来“喀嚓喀嚓”的响声,杨若天和董锋忙松开了抬石床的手,转身望去,只见空心的那堵墙此时正慢慢地向上移去,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向内凹去的,约半人高的小洞。
两人凑上前一看,只见在洞壁上分别竖着刻着:“七残剑、天幽神功、烈火珠、碧水珠”四行字,而且在每一个字下都有一个石台,可此时的每个石台上除了灰尘和蛛丝外再无任何东西了,更别说是有石壁上所写的物品了。
董锋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我们真的来得太晚了,我想这里的东西早已就被人拿走了,而拿走东西的人八成就是如今的天幽教主了。”
杨若天听了董锋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石洞仔细地看着,就见他用手摸了摸刻在石壁上的字后,又用衣袖轻轻掸去了落在石台上的尘土和蛛丝,这时就见在写着“碧水珠”三个字下的石台上清楚地刻着个巴掌大的“缺”字,他又朝其它的三个石台仔细地看了看后,他忙说道:“董大哥,我看这里的东西并未都被人拿走。”
董锋疑惑地说道:“何出此言呢?”
杨若天指着石台上的“缺”字说道:“你看,这里的四个石台上只有这写着‘碧水珠’的石台上有个缺字,而其它的都没有,这就说明当时被拿走的只有这里有的三样东西,而却还有一样就连这里的主人,当年的白衣客继忠文都没有。”
董锋点了点头,然后托着腮说道:“可为什么白衣客继忠文会把这四样东西的名字都刻在这里,而这‘烈火珠’、‘碧水珠’又和‘七残剑’、‘天幽神功’有什么关系呢?”
杨若天听后并未马上就回答董锋的话,而是用手在小石洞中东敲敲、西打打,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董大哥,在这石壁后面可能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董锋问道:“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杨若天说道:“直觉,因为在这里藏东西的人是我师傅的爹,他当年虽不让我师傅学傲龙诀上的武功,可却没有把傲龙诀和玄冰残剑藏起来,可为什么他却把从七十年前天幽教主手中得到的七残剑和天幽神功藏得如此隐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密秘。而且练武之人不可能对如此的绝世神功不闻不问,我想他一定是研究过这天幽神功后,由于某种原因才会将其藏得如此的隐秘。即然他会去研究这天幽神功,又怎会不把自己对神功所研究的手记保留下来呢,这样也免得后人因练武不甚反被其害,因为七十年前的天幽教主也就是我爷爷就是因为练了这套神功才会走火入魔而亡的。”说完这话,杨若天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董锋在一旁安慰道:“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老想了,我想你爷爷一定有他不得以的苦衷的。”
杨若天听了董锋的安慰后,点了点头,董锋见状,又接着说道:“你刚才说得一点没错,如果他有留下手记的话,一定不会和这四样东西离得太远,而这么近也就只有将手记封在这刻字的石壁之后才是最安全的,即然如此,我们就不妨试试吧。”
杨若天点头道:“我也是和你刚才在外面的床底下找到了密道口一样,赌一赌而已。”
董锋微笑道:“好,即然兄弟你都愿赌一回试一试了,那我这做大哥的又有什么话可说呢。”
杨若天便从腰间拔出了玄冰残剑,身子稍退了半步,然后朝刻着字的石壁直刺出一剑,注满了内力的剑尖才刚一刺入石壁半寸,就见石壁从长剑刺入的地方朝四周慢慢地裂开,就听“咔嚓咔嚓”声响起,当杨若天拔出长剑后,整面石壁尽数碎裂,就见在石壁后也露出了一块和石壁前一样的石台,在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杨若天见后,忙收起手中的长剑,上前拿出了小黑盒子,来到了董锋身边说道:“董大哥,看来我们今天都赌赢了。”
董锋笑着说道:“是啊,不过还是多靠你这身的绝世武功,如果刚才剑尖再稍向前刺一点,那这盒子和里面的东西就要被你也给震毁了。你还是快打开这盒子来看一看,看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
杨若天闻言,忙将小黑盒上慢慢地打了开来,只见在盒子里放着一卷写满了字的牛皮纸,他忙将牛皮纸摊开,董锋也凑上前来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手记,藏得这么隐秘。
只见牛皮纸上写道:“玄冰蚕剑和傲龙诀、七残剑和天幽神功乃是武林中人所蒙昧以求之物,两本武功密籍更是所有武学中的极品。本人平生喜好钻研天下武学,这傲龙九式和玄冰残剑乃我祖传之物,傲龙诀内载武功玄妙奇特,共分上四式和下五式,上四式为修练内功之法门,下五式为精奇绝妙之剑法,但第九式龙傲九天书中并未记载,但如若练功者用心去练此功,必当有所成就。本人在练成傲龙诀之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天幽神功和七残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一睹这另两件武林人士蒙昧以求之物,看看是玄冰蚕剑和傲龙诀厉害,还是七残剑和天幽神功厉害,也许是老天助我,我终于有幸得见其真面目,可却未练此功,并非本人不想练此神功,只是当我看完了整本天幽神功密籍后才打消了练此神功的念头。天幽神功中的各招各式均极其霸道狠辣,歹毒异常,此功性属刚猛,而且并非拥有了密籍便可练成神功。在当今世上有雌雄二珠,雌珠名为‘碧水珠’,雄珠名曰‘烈火珠’。此二珠是修练天幽神功不可缺少之物,烈火珠属纯阳之物,可助练功者在短时间内提高自身的内力达数十倍,甚至近百倍,可天幽神功本就性属刚猛,再加上这烈火珠中纯阳之气,必定会使练功者火毒功心,内息不调,筋脉大乱,从而走火入魔而亡直至身亡,天幽教主就是因为练功急于求成,最后才导致走火入魔而亡,而碧水珠属纯阴之物,以其阴柔之气正好可以调和练功者体内纯阳之力,使天幽神功达到至高境界。只可惜我有幸一睹天幽神功,却无奈苦找不到碧水珠,未能练成神功。现将天幽神功、七残剑和烈火珠封于此洞中,愿其永远不再进入江湖,不再有更多武林人为其所害。”落款写着:“白衣客继忠文书。”
将牛皮纸上的内容全都看完后,董锋轻叹一声说道:“唉,看来想要练成神功还未必是那么容易的事埃”
这时就见杨若天两眼正直直地盯着手中牛皮纸上的文字一动不动,就连董锋所说的话都没听见,董锋一见,双手在杨若天眼前晃了晃,问道:“杨兄弟,怎么了,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好一会,杨若天才回过神,他抬头望向董锋,只见此时他的眼眶中已经被泪水给占据了,只听他哽咽着说道:“董大哥,我想也许我已经知道为什么水灵宫会惨遭不幸了。”
董锋惊道:“什么,你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若天缓缓收起手中的牛皮纸后,说道:“我还记得当天我在赶去救晔儿时,那天幽教主正好一剑刺中了晔儿,而他看到我来了以后,便在晔儿胸前抢走了一颗类似珠子的东西,当时因救晔儿心切,便未在意,而且晔儿后来也未提及此事,所以我也就没多想了,可如今想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碧水珠了。”
董锋甚是惊讶,他说道:“如果没错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天幽教派出所有的人不去找那些对他们有威胁的门派麻烦,因为他们的教主未练成天幽神功,自己知道未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各大门派,所以把矛头直指向水灵宫。”
杨若天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说道:“没错,而且我想那次晔儿被抓走也是他们干的,目的就是想让假晔儿在柳宫主身边,伺机偷取碧水珠。”
董锋听后,怒道:“没想到为了一颗珠子,这天幽教居然会如此的残忍,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是不除掉这个魔教,万一被魔教当上武林盟主,那以后江湖之中就再不会风平浪静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可如果我们刚才猜测没错的话,那不就是说天幽教主已经快要练成天幽神功了吗?”
杨若天说道:“应该差不多了,他得到天幽神功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想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应该就差碧水珠了,只要碧水珠一到手,他便可大功告成,不甘心的他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到那时,江湖又会再一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一定又会有许多的人死去。”
董锋惊道:“即然如此,那我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找出路下山,然后赶紧赶回天月楼通知秦盟主,让各门各派做好准备,看来这次才是真正的大战,也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话才一说完,便拉着杨若天朝刚才进来的石门处奔去,他用力一推,那石门便转动了起来,于是二人便又一次踏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董锋说道:“如果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回去的话,那时间可就又要耗去许多了,我想这个石室即然设在了半山腰,那这条密道接下去的路应该会通往山下才对。”
说完便和杨若天在黑暗中摸索着,快步朝前走去,过了约一个时辰左右,只见从密道前面隐约可以看见些许的亮光,于是二人急忙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功夫,二人便来到了亮光的源头,只见一块约两人高的巨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亮光则是从巨石旁的缝隙中透出来的。
董锋忙说道:“杨兄弟,我们快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开启这巨石的机关。”
于是两人便借着从缝隙中透出的亮光在四周摸索寻找着,找了好一会,就听董锋喊道:“我找到了。”只听在董锋所站之处,有一个巨大的铁环,这铁环之上锈迹斑斑,一看便知已经数年没有动过了,可此时董锋急于出去,也没多想,便伸手紧握住了铁环,猛地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被拉的铁环立时断成了数截落在地上。
董锋见状,急道:“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怎么办啊,难道真让我们再往回走不成吗?”
杨若天此时在一旁劝道:“董大哥,你别太着急了,这急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合二人之力,看能不能将这巨石推开。”
董锋看了看杨若天,又摸了摸挡住他们去路的巨石,然后说道:“好吧,我们就试试吧。”
话一说完,两人便开始凝神聚气,随后四掌齐挥,硬生生地打在了巨石之上,两人将全身的气力都聚于双掌之上,两脚也使足了劲,用力地蹬在了地上,才一会功夫,两人的额头上便纷纷溢出了豆大的汗珠,过了片刻功夫,就听那巨石和地面连接处发出了阵阵“轰轰”的响声,两人一见,忙又将运于双掌的功力提高了一倍,不一会,那巨石便被两人向前斜推出了几米远,而这时巨石和石壁的交接处露出了一个正好可容纳一人进出的缝隙,于是杨若天和董锋见状收了功,此时汗水已将他们二人的衣服浸透了,两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虽说已经很累了,可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危,两人未多加休息,便纷纷从缝隙中向外钻了出去。
他们从巨石后钻出后,立时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紧闭双眼,过了一会,两人才试着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此时已经午时了,热辣辣的阳光照得四周火热火热的,就连吹起的风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