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天又问道:“那后来呢?”
秋芝平说道:“在后来的一年里,我们四人在一起将各自所学的长处互相融会贯通起来,取长补短。时间一晃又到了八月十五,这一次可和前两次的比武不一样了,我们四人联手将杨烈困住,直和他斗到了天亮,相互之间拆了数百招之后,杨烈主动地先收了招,我们也随之收了招,这时杨烈说道:‘我输了,不过我输的不是四个人,而是一个人。’说完这话后他便笑着离开了雾谷。也就从那以后,我们兄弟四人再也没有分开过,而且每到八月十五,我们便会请杨烈来我们这雾谷之中一起赏月,互相切搓武功,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杨若天说道:“那你们知道他是天幽教的教主吗?”
秋芝平说道:“起先我们并不知道,后来我们第一次和他比武输了后,四处打听,才知道他那时已是天幽教教主了,只是当年的天幽教并不是什么魔教,杨烈只是因为自己练的武功叫天幽神功,所以才会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虽然名字让人有种邪教的感觉,可这都是为了吓那些心存不轨的人,当时的天幽教做的都是些劫富济贫的好事。”
杨若天听后忙问道:“那为什么后来又会被人称为魔教的呢?”
秋芝平叹了口气道:“这也都怪杨烈太心急了,当年他练天幽魔功本来都相安无事,可当他练到最后的时候,却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走火入魔了,导致他整个人性情大变,而且不分好坏善恶,见人就杀,而原来在天幽教中的那些教徒全都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那些奸险狡诈的小人,而且江湖上的那些武林败类全都加入了天幽教,他们仰仗杨烈的神功,在武林之中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从那时起,天幽教才被人称为了魔教。”
杨若天问道:“你们不是和我爷爷是好朋友吗?难道连你们也没办法帮他吗?”
秋芝平说道:“帮,怎么帮,他那时已经神经不清,六亲不认了,我们想帮都没得帮了。”
杨若天忙问道:“那后来呢?”
秋芝平说道:“后来,在那些武林败类的怂恿下,杨烈终于向整个武林伸出了魔爪,他想要独霸整个武林,而此时的武林各大门派也已被杨烈的胡作非为给惹怒了,于是便联手,结合整个武林之力欲铲除天幽教,可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杨烈在各路高手的紧逼之下,已经接近了疯狂的状态了,再加上他所练的天幽神功,更是无人能敌了,没办法,我们兄弟四人才出手,可是杨烈却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所用的招式只攻不守,而且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毒招,我们兄弟四人却又不想去伤害他,必竟是他让我们知道了我们的优点和缺陷,也让我们知道四人合一的长处,可我们越是出招小心谨慎,我们的生命就越加的危险,我们只和他拼斗了数十个回合,便都被其那即狠又霸道的掌力击中,受了重伤,也就在此时,一名白衣客的到来扭转了整个局面,此人手持‘玄冰蚕剑’,所使的剑招急如流星,快如闪电。”
“那一定就是‘傲龙诀’中的武功了,对吗?”杨若天问道。
秋芝平说道:“不错,白衣客仅在短短的数招之内,便将杨烈打败了,可却没杀他。”
杨若天疑惑地问道:“那我爷爷是怎么死的呢?”
秋芝平道:“他是在输给了白衣客后,由于原本已经走火入魔,再加上输了后的自负心理,才导致心力衰竭而亡。”
杨若天听到这里,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他说道:“原来爷爷还有这么悲惨的往事,难怪我爹在我面前从来都没提过呢。那后来呢?”
秋芝平说道:“后来那白衣客从杨烈的身上找到了‘天幽神功’的密籍和一颗火红的珠子,并拿起了掉在一旁的‘七残剑’后便离去了。”
杨若天问道:“那名白衣客到底是什么人呢?”
秋芝平说道:“那名白衣客不是别人,正是你师傅继风的爹继忠文。”
杨若天惊道:“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我师傅的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我爹呢,我爷爷死后我爹去哪里了?”
秋芝平说道:“你爹在你爷爷死后便失去了踪影,可后来才知道他被太白山上的逍遥仙翁收为徒弟,这逍遥仙翁可是位武林奇人,他的武功造诣虽已入化境,在当时除了那白衣客外,也可算得上是天下第二了,可他却从不轻易踏入江湖,更不轻易收徒,除非是他自愿收你为徒,否则你就是说破了嘴,拿刀逼着他,他都不会答应的。他当年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你爹杨天承,一个是你娘兰素心,你娘当年是个孤儿,被逍遥仙翁收养,并教其武功,而你爹当时也因为无家可归,所以才会被逍遥仙翁收为徒弟。”顿了顿,他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杨若天听了这话后,沉默了良久后说道:“我爹和我娘还有我全家数十条的人命全被人给杀了。”这话才说完,眼泪已经顺着他那俊俏的脸庞滑了下来。
秋芝平闻听故友之子被害,顿时像被电了一样,过了许久才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干的?”
杨若天用手擦去了眼泪水,说道:“八年前,八年前一群脸上戴着鬼脸面具的灰衣人来突然来到我家,将我全家都给杀害了,我爹娘为了掩护让我逃走,都被那群恶人给杀了,而且那群恶人还一把火烧毁了所有的一切,就连我爹娘的尸体也找不到了。”
秋芝平惊讶地说道:“什么,身上写着‘幽’字的人,这怎么可能呢?这‘幽’字和鬼脸面具可都是天幽教的一种象征啊,当时天幽教干的都是些劫富济贫的事,而为了吓唬那些心存不轨的小人,杨烈才想到脸上戴着鬼脸面具,这样不仅不会被人看到真面目,还能顺便吓一吓那些恶人。”
杨若天说道:“杀我全家的凶手确实是戴着鬼脸面具,这我怎么会记错呢?而且这群人不止出现过一次,前不久那晔儿姑娘也是被这群人给抓走了,他们除了衣服的颜色不一样外,其余的都和八年前杀我全家的凶手一模一样。”
秋芝平满脸疑惑地说道:“从你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那个杀你全家和抓走晔儿姑娘的应该是天幽教中的灰色幽使和蓝色幽使,可这四色幽使都是天幽教独创的,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教主的左右手,平时教中的一些事务都由这四位四色幽使管理。如果现在的天幽教教主和七十年前的天幽教毫无任何关系的话,那为什么这天幽教会和七十年前的几乎一样呢?可要是如今的教主和七十年前的天幽教有关系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当年天幽教中的余孽呢?”杨若天疑惑地问道。
秋芝平说道:“这不可能,因为当时各门派杀入天幽教中,将所有的天幽教徒尽数杀光,没留一个活口。就是为了不再让魔教死灰复燃,卷土重来,这也是当时武林正道做的最残忍的一件事。”
杨若天想了想后说道:“那如今的教主会是谁呢?杀我全家的是不是天幽教呢?真是想不通啊。”
秋芝平说道:“好了,杨少侠,聊了老半天了,你还是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吧,有些事情越急就越想不出来的,先喝口茶放松一下心绪吧。”
杨若天听了这些安慰的话语,心情一下子从刚才的那种紧张的气氛中解脱了出来,他接过了秋芝平递过了茶杯,只觉一股清茶独有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有种轻松惬意的感觉。
而在卧房里,柳晔儿和秋思君也已经渐渐得越聊越投机了,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思君姐姐,我看得出来,你一见到若天哥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有意思了,是吗?”柳晔儿微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秋思君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两朵红云,只听她忙说道:“哪有的事,晔儿姑娘你可别乱说埃”
柳晔儿见秋思君一脸的窘态,便笑着说道:“哈哈,暴露了吧,脸都红了还不承认,哈哈哈。”
秋思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了,你就别笑话我了。”
柳晔儿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承认了啊,我就知道了,因为我当初也是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对他产生那种奇妙的感觉,只是当时我那种大小姐般刁蛮的脾气差点就让我和他擦肩而过了,可还好他这人脾气不大,虽然江湖经验尚浅,但和他在一起会有一种很强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秋思君听了柳晔儿所讲的话后说道:“哇,被你讲的他仿佛是个近乎完美的人一样。”
柳晔儿笑着说:“那是当然的了,你还没和他相处过当然不知道了,不过你可别看他外表那么平静,他可是个身负重大使命的人呢。”
秋思君不解地问道:“什么重大使命啊?”
柳晔儿说道:“他从小亲眼目睹了他的爹娘被一群坏人给杀了的,他来这里不仅是为了整个武林,也是为了他身上所背负的血债。”
秋思君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他看上去并不比我们大多少,可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却是我们承受不了的,看来他这人还真是不简单呢,外表一点没看出来。”
柳晔儿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对他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了啊,是不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呢?哈哈哈……”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怎么晔儿会笑得这么大声啊,百里之外都能听见了。”随着这话音,杨若天和秋芝平一前一后地进到了卧房之中。
一见到杨若天和秋芝平,秋思君忙从床边站了起来,说道:“杨大哥,爷爷。”
而柳晔儿则在一旁笑着说道:“哈哈,若天哥,没想到你的魅力可真大啊,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位红颜知已埃”说完便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秋思君。
杨若天见状,忙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秋思君,只见此时她正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响地站在一旁,而两只手则因为紧张,正不停地扯动着衣角。杨若天见状忙将目光移开,然后冲着柳晔儿说道:“晔儿,不许乱说话。”
而秋芝平在一旁看了后,也笑着说道:“唉,女大不中留埃”
秋思君在一旁娇声道:“爷爷,您又取笑人家了。”
秋芝平正欲回话,只听从屋外传来声音:“妈的,什么狗屁雾谷,害老子差点没摔死,真他妈的倒霉。”
一听这话,秋芝平忙来到窗边,从窗口望去,只见窗外正站着近二十名的黄衣人,他们每个人都以鬼脸蒙面,而在衣服上还绣着个幽字,一见这种装束,秋芝平忙说道:“杨少侠,你说得没错,果然和七十年前的天幽教一样。”
杨若天闻听此话,大惊道:“什么,他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医仙你给我听着,今天算你的命不好,我们教主让我们来取你的狗命,没办法,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就是你自己结果了性命,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二就是让我们动手把你送去地狱,怎么样啊,老东西,快点选吧。”这话是出自那带头的黄衣人之口。
只听杨若天低声说道:“秋姑娘,你看有没有可以暂避的地方,先带着秋前辈和晔儿姑娘去避一避,我去引开这些人。”
秋思君一听,忙说道:“这怎么可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杨若天说道:“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想我们来这里的事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派这些杀手来此,秋前辈年岁已高,而晔儿姑娘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更何况这雾谷的地形你最熟悉了,只有你才能保护好他们,快点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秋思君犹豫地说道:“可是……”
柳晔儿在一旁说道:“秋姑娘,你就听若天哥的话吧,凭他的武功,外面就是再来一批,也是徒劳。”
秋芝平在一旁说道:“是啊,我们如果在这里反而是个累赘,杨少侠即已练成‘傲龙诀’,我相信就外面那几个小罗喽应该不难应付。”
听了柳晔儿和秋芝平的话后,秋思君说道:“好吧,杨大哥你可要小心埃你待会就到这屋后的山洞中来找我们。”
杨若天说道:“好了,别再说了,我先出去把他们引开,你快带着秋前辈和晔儿姑娘先走。”话才说完,便腾身飞起了卧房,来到了那群黄衣人的面前,说道:“你们这群狗贼来这里做什么?”
那为首的便是天幽教的黄衣使左孝宇,只听他说道:“难道你就是这雾谷之中的医仙吗?”
杨若天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左孝宇道:“即然如此我又何必劳师动众的带这么多人来呢,真是的,害我们连夜赶路,累得半死。”说完这话,又转身对身后的那群黄衣人说道:“给我杀了他,我们也好尽快回去复命。”
那群黄衣人一听,便齐声回道:“是。”话才说完,便一起冲上前围住了杨若天。而秋思君则乘机保护着虚弱的柳晔儿和年迈的秋芝平往屋后的山洞跑去。
此时就听那领头的黄衣人大喝道:“杀”,就见数十柄明晃晃的大刀齐砍向杨若天,杨若天一见,忙双掌齐挥,一招“龙影漫天”,顷刻间四周都是掌影,那数名的黄衣人被逼退了数步方才停了下来,此时他们个个都惊讶万分,见此情形,左孝宇惊道:“你还真有两下子啊,我记得医仙应该很老了才对,你不是医仙,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若天冷笑一声道:“来取你们狗命的人。”说完便从腰间拔出“玄冰蚕剑”,直冲向那群黄衣人,一时间剑光四溢,叮当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功夫,那群黄衣人手中的兵器都被杨若天尽数斩断。
左孝宇见状更为惊讶地问道:“你用的是何兵器,为何如此的锐利?”
杨若天冷冷地说道:“哼,就凭你还不配知道这些。”
左孝宇闻言,怒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了。”说完这话,便从背后拿出了一件奇怪的兵器,此兵器前端是由四柄锋利的钢刀组成,状似星形,形似飞镖,但却比飞镖大了数倍,而且在星形的中央连着一条粗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被左孝宇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笑道:“哈哈,没见过吧,这可是老子的独门兵器‘飞链镖’,今天你有幸在死之前见到,你也应该感到死而无憾了,哈哈哈。”
这话才说完,就见左孝宇将飞链镖朝杨若天一掷,只见这镖在空中飞旋急冲向杨若天,杨若天见此物来势凶猛,并未硬接,而朝旁避去,然后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谁的命。”说完便往前一跃,挺剑直刺向左孝宇,左孝宇见状,只见他将手中的铁链一拉,那飞出的镖又急往回飞,直攻向杨若天的后心,杨若天见状,腾身闪开了这阴险的一招,旋即长剑一挥,剑气直逼向左孝宇,左孝宇来不及收回飞出的链镖,于是忙移身形往一旁闪去,只听“轰”的一声炸响,黄衣人身后的一棵大树被劈成了两半,可杨若天还未等左孝宇多想,又举剑刺了出去,左孝宇一见,便又再一次地掷出了飞链镖,他知道了杨若天的厉害后,这次出招不感怠慢,只见那镖在空中旋转的速度比第一次快了许多,可杨若天却没把这放在眼里,他不退反进,当飞链镖快要近身之时,就见他急拔身形,施展出了绝顶的轻功,双脚轻点在那飞链镖的铁链上,顺着飞链镖上那根铁链直奔向左孝宇,左孝宇睹状大惊,急忙将手中的铁链一抖,想要收回飞链镖,当飞链镖再一次从杨若天身后飞回时,就杨若天转身猛挥一剑,将飞链镖斩成了两半,左孝宇被这突如奇来的一招惊呆了,当他把反应过来之时,转身便想逃走,可却已经晚了,就见杨若天手中的玄冰蚕剑已经从他的身后刺穿了心脏,杨若天将剑一拔出,左孝宇一声没吭地就扑在地上断了气。
其余的黄衣人见黄衣使死了,立时群龙无首,一时间不知所措了,再加上刚才见杨若天只在几招就结果了领头黄衣人的性命,一个个吓得已经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都顺着他们的脸旁留了下来,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快逃啊,他杀了黄衣幽使,教主一定不会饶了他的,我们都快逃埃”一听这话,那群原本愣在当场的黄衣人一下子才回过了神,于是都以最快的速度朝来时的路急奔而走,杨若天见状,急上前一把抓住了一名黄衣人,那黄衣人见状,吓得直喊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别杀我埃”
听了这话,杨若天伸手摘去了戴在他脸上的鬼脸面具,只见此人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只听杨若天说道:“我问你,八年前净心庄杨天承夫妇一家三十几口人的命可是你教中之人所为?”
那黄衣人吓得哆嗦地说道:“这……这……这我也不……不知道,我才入……入不……不久,只是……只是为了……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杨若天怒道:“你可要给我说实话,你们领头的是怎么死的你也看到了,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睛。”
那黄衣人一听这话,更加地害怕:“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啊,在教中除了教……教主外就是四色幽使权力最大,入教时间也是他们最长,我们只是听命而已,其他的事根本就一无所知,更别说是八年前的事了。”
一听这话,抓着那黄衣人的手渐渐地松了开了,那黄衣人见状忙撒腿朝同伴逃走的方向连滚带爬地奔去,而杨若天却并未上前追赶,而是走到了那具倒在地上的黄衣人尸体身边,将其趴在地上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摘去其脸上的面具,在面具底下是一张长满了胡须的面孔,而且在左脸旁还有一道极其明显的疤痕,杨若天仔细地看了会,然后转身朝“四仙斋”后的奔去。
“秋姑娘,你们在哪儿啊?秋姑娘,出来吧,没事了,秋姑娘。”杨若天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秋思君所说的山洞,于是只好大声喊着。
“杨大哥,我们在这里呢。”只听不远处隐约传来了秋思君的声音。
杨若天听到声音后,忙寻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寻去,当他确定声音是从一处草堆后面传出时,便急忙上前拨开了草堆,一个山洞的洞口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而秋思君和柳晔儿还有秋芝平都躲在里面,杨若天笑着说道:“藏得这么隐密,让我好找埃”
秋思君说道:“是你让我们找个地方先躲走来的嘛,那我们当然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柳晔儿在洞里笑着说道:“哈哈,才刚认识就这么听话啊,哈哈……”
一听这话,秋思君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而杨若天说道:“晔儿,不得如此胡闹。”
柳晔儿忙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这么快就帮她说话,我一定要告诉我娘,让她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秋思君忙含羞地说道:“不要啊,晔儿姑娘。”
柳晔儿见秋思君那一脸的窘态,便笑着说道:“你看,这么快就开始帮他求情了。你也别太紧张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杨若天说道:“好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此时,秋芝平也走出了山洞,他问道:“怎么样,杨少侠,那群人呢?”
杨若天说道:“领头的被我给杀了,其余的都跑了。”
秋芝平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杨若天说道:“好了,秋前辈,现在还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我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我怕他们万一又杀了回来那就不好办了。”
秋芝平说道:“也好,可我这把老骨头又能去哪里呢?”
杨若天想了想后说道:“我们先去‘天月楼’吧,至少那里会安全些。”
秋芝平说道:“好吧,就听杨少侠的吧。”
秋思君在一旁说道:“即然如此,那我们就快走吧,从这个山洞就可以出了这雾谷,我们平时也都是从这里出谷去买些日常用品的。”
杨若天说道:“即然如此,那我们就快些走吧。”听了杨若天的话后,四人便一齐进了山洞,沿着山洞中的小路走去。
自从杨若天和董锋等人离开了天月楼后,“水灵宫”宫主柳心梅也离开了天月楼,回到了水灵宫,经过数天的奔波,柳心梅和她侍俾终于回到了水灵宫,一踏入水灵宫,就听柳心梅说道:“还是自己的地方舒服啊。”随后又对那些随行的侍俾说道:“好了,奔波了数日,大家都累了,你们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那些侍俾齐声说道:“是,奴俾告退了。”说完后便纷纷离去了。
而此时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柳心梅数天的奔波,再加上柳晔儿前几天的失踪已经使她感到疲惫不堪了,于是连晚饭都没吃,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稍微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整个水灵宫被黑夜笼罩着,月光透过浮云照着水灵宫,而浮云则伴随着微风在夜空中悠然地飘着、飘着。
此时,就见一条灰影闪入了水灵宫的后院之中,灰影来到了柳心梅的房前,先是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后,又用手在纸窗上捅了个小洞,随后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竹管,随后在小竹管的一端猛吹了一口气,就见缕缕的白烟飘进了柳心梅的寝室之中,过了片刻,灰衣人打开了窗户翻入了房中,那灰影蹑手蹑脚地在房中寻找着东西。
“你是什么人,趁夜闯入我这水灵宫,还用迷香这么卑鄙的手断,在我房中到底想找什么东西?”月光从窗外洒进了柳心梅的寝室,而柳心梅此时正坐在床边,两眼盯着那灰衣人。
那灰衣人被这突如奇来的变故惊得先是一愣,又立刻镇定地说道:“柳宫主,果然老江湖,看来我用迷香是太低估你了,而我来此的目的是我们教主让我来取一样你认为并不重要,但却对我们教主十分重要的东西。”
柳心梅冷笑一声说道:“是什么东西对你们教主这么重要埃”
灰衣人说道:“你是个明白人,难道还要我明说不成吗?我们教主想要的就是你的‘碧水珠’。”
柳心梅说道:“什么,你们教主要这东西干什么?”
灰衣人说道:“干什么你就不用问了,只要你主动把碧水珠交出来,我就饶了你这条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柳心梅说道:“这么说上次安排一个假女儿在我身边也是你们所为了,目的就是想从我这里得知碧水珠所藏之处,然后伺机偷走,对吗?”
灰衣人笑着说道:“果然聪明,本来那次的计划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要不是半路杀出两个臭小子,我也不至于亲自来这里一趟。”此人正是灰衣使“冷面星君”白慕生。
柳心梅也笑着说道:“你们不觉得你们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吗,难道我这当娘都这么久了,会看不出自己的女儿有问题吗?你们也太天真了吧。”
白慕生说道:“是啊,当时我们是太低估你了,不过这次我亲自来拿,应该不算低估你吧。”
柳心梅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说完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双掌齐挥直冲向白慕生。白慕生见状,忙一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而柳心梅动作也不慢,紧随其后来到院中。
白慕生说道:“柳宫主,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啊。”
柳心梅怒道:“这话应该我说才对。”说完便从腰间拔出了两柄短刀,劈向白慕生。
白慕生也不示弱,拔出手中的长剑,直刺向柳心梅。白慕生的剑快,可柳心梅的飘摇刀法也不慢,两柄短刀犹如两片树叶般飘摇不定,但每刀却又沉稳有力,而白慕生的剑招即快又猛,招招取人要害,夺人性命,两条人影在黑夜中上下翻腾,左右闪动。就见白慕生长剑往前直刺,柳心梅见状,双刀一上一下夹住了白慕生的长剑,然后横削向白慕生握剑的手,白慕生见状,忙运功将长剑一转,震开了夹住长剑的两把短刀,随后又将长剑往前一送,柳心梅躲闪不及,那长剑从柳心梅的左臂斜刺而过,鲜血从她划破的衣袖中流出,可柳心梅却并不理睬伤痛,而是迅速一转身,将手中的一柄短刀朝白慕生掷去,白慕生忙挥舞长剑,将飞来的短刀挡开,而此时柳心梅已挥动着另一柄短刀急砍而至,白慕生忙将身形一矮,然后用长剑架开了这夺命的一刀,随后又急挥剑朝柳心梅双脚刺去,柳心梅忙向后跌去,可还没等柳心梅站稳,白慕生又是一剑直刺向柳心梅的前心,柳心梅见势急忙腾身一跃,躲闪到了白慕生的身后,他见状急忙撤招回刺,可已经晚了,只觉脖子上一凉,柳心梅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颈部。
此时听见声响的水灵宫的人都纷纷奔到了后院,将灰衣人和柳心梅围在了中间,众人见此情景,忙跪地齐声说道:“我等来迟,请宫主恕罪。”
柳心梅说道:“这和你们无关,都起来吧。”说完又朝灰衣人问道:“怎么样,快说,你们教主要碧水珠到底要做什么?”
灰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是自己去问我们教主吧。”说完这话,只见从他的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随后人就仰面倒了下去,柳心梅见状,上前在其的脉搏处摸了摸,然后上前摘却了他脸上的面具,随后说道:“居然服毒死了,给我把这尸体抬走,放在这里把整个水灵宫都给玷污了。还有,从今天起,大家都要多加防备,魔教似乎已经盯上了我们水灵宫了。”
“是,属下一定会多加防范的。”
清晨,一股清新自然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排除一切的杂念。崆峒山,山势雄伟磅礴,自然风景秀美,阳光挥洒在山上,鸟儿们悦耳的叫声不时地在林间响起,这温暖的阳光,轻脆的鸟叫声溶和在了一起,把崆峒山的美景衬托得更加迷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充满无限遐想的清晨,崆峒派却是大门紧闭,无声无息,毫无半点生气,听不到一丝声响,难道崆峒派的人现在还在睡觉吗?
正在此时,一群身着白衣,戴着鬼脸面具的人来到了崆峒派门前,那为首之人便是天幽教中白衣使“索命枪”朱存金,他喝道:“给我听着,教主有命令,血洗了崆峒派,不许留一个活口。”
“是。”那群白衣人齐声说道。
朱存金来到崆峒派的门前,然后双掌猛地一挥,便将那紧闭的大门震得四分五裂,可当他们进到崆峒派的大院中时,却见不到半条人影,只听他说道:“怎么回事,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觉,去给我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搜,不要漏过每一个角落。”
这话一说完,那群白衣人忙分散开将崆峒派中的大小房屋尽数搜了一遍。
“幽使,都已经搜过了,没发现半个人影,也没见到有仓慌而逃的迹像。”
朱存金一听,疑惑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崆峒派的人会未卜先知吗?”
“幽使,小心有诈啊!”
朱存金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对,立刻吩咐所有的人,速与我回总教。”
于是众人迅速离开了崆峒派。
而就在这群白衣人离开后,从崆峒山的下山路旁的树林中闪出了四条人影,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董锋、秦月茹和奇奇怪怪,只见他们四人不声不响地跟在那群白衣人的后面。而那群白衣人正急于赶路,都没去注意到身后。
杨若天、柳晔儿、秋思君和秋芝平四人才一出雾谷,柳晔儿便高兴地说道:“啊呀,终于出来了,我都快给累死了。”
杨若天说道:“那是当然的了,就你走得最慢,还好意思说呢。”
柳晔儿美目圆瞪道:“怎么了,我可是受了伤啊,哦,我知道了,你有了秋姑娘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杨若天一听这话,含嗔地道:“晔儿,不许如此无理。”
柳晔儿说道:“这么快就嫌我无理了,以前我不也是这么说话的吗,真是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
杨若天气道:“晔儿,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秋思君在一旁劝道:“好了,杨大哥,你就别生气了,这晔儿姑娘也是想让大家开心开心而已嘛。”
柳晔儿也忙说道:“就是啊,就是啊,还是秋姑娘好。”说完便天真的笑了起来。
杨若天也笑道:“谁说我生气了,要是我那么小气的话早就受不了她,被她气死了。”说完这话,便又对秋芝平说道:“秋前辈,我们先到通州城去租辆马车,然后就起程去‘天月楼’,我怕这路上万一有所耽搁,被那魔教教徒发现就不太好了。”
秋芝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依杨少侠所言,那我就快走吧。”
来到了通州城,杨若天等人找到了城中最大的万德马行,在马行里,杨若天租了辆即大又宽敞的马车。
只听杨若天说道:“秋姑娘,秋前辈,这马车可是够大的了,里面坐上六个人没问题。”说完便掀开了马车上的布帘。
秋思君和秋芝平朝马车内看了看后,秋思君说道:“杨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在雾谷是你帮我们脱险的,现在又租这么好的马车,我和爷爷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杨若天笑道:“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别说了,其实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才对呢,要不是我们来打扰了你们的清静,也就不会引来那么多的恶人,害得你们有家都不敢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