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檄没想到自己这一出竟闹到如此地步,他赶到地牢去见曜安,褪去了光彩夺目的服饰之后,她仅穿着单薄的中衣,发丝凌乱眼圈通红,因为害怕牢里蟑螂老鼠窜过,紧紧蜷缩在墙角,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想这下这个女人一定会向自己松口,他将纸笔递给她,希望能看见曜安在上面写“求求你救我”的话,却没想到她泪流了满脸,写的却是:
“滚。”
谭泽檄不可置信的捏着那张纸,正气红了双眼想骂她不识好歹,却见曜安接着写道:
“谭泽檄,你的计划开始之前我便知晓,可我不以为然,我相信你不会做的……
谭夫人走的早,镇国公对你宠爱至极,世人都惧你敬你爱你,却没有人教你是非对错,
我不该自不量力以为自己能教你,我只是看着你就想起了无父无母的自己……
我就是有些心疼。
我知道你虽骄纵枉为,但其实心眼不坏,只是咽不下那口气,像长不大的小孩般和我作对,就算你有的时候再恶劣,
我也从未真正的讨厌过你——
我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
你不知道有时候我还很开心你能来找我,我觉得你就像个调皮的弟弟一样,可爱极了——
可我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谭泽檄,你无可救药,我厌恶极了你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不会让你如愿,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谭泽檄,你无可救药,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
谭泽檄抓着纸的手止不住颤抖,那纸上最后几句太过刺眼,他忽然急火攻心,怒从中来:
“曜安你以为你是谁?敢教训起老子来了?对!就是我害的你!那又怎么样?爷是世子,就算我将那一百个破瓶子都扔着玩也没人敢怪老子一下!而你不一样,
你的命贱如草,若不是这张脸,我早就不知道弄死你多少次了,
而你以为仗着这张脸,就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娘?
对,我就是没有人教,因为我不需要,我和你不同你知道吗,
我是主子,
主子就是是非对错。”
他说了那么多,可曜安仍靠着墙角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谭泽檄气的冷笑,留下一句:
“好,好,好,我看是这牢硬还是你命硬。”
说完拂袖离去。
坐在马车上,谭泽檄还在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张纸,在斟见那句:
“我就是有些心疼”的话时忽然瞳孔一缩,
他咬了咬牙,终是下定决心吩咐手下的人回牢里交代句别让她受苦。
可惜谭泽檄不会料到,若是自己没有被气昏头脑忘了吩咐,那么曜安就不会再也跳不了舞了……
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牢,曜安这样水灵的美人进去,哪能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若曜安背会有贵人支撑,或是本身就出身不凡都还好,但她偏偏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卑贱舞姬,犯了这么大的罪还惹怒了世子,
那么美貌就成了她的原罪,喝醉了酒的狱卒撕扯她的衣服,曜安垂死挣扎,换来的就是无数个巴掌,她若是能呼救,兴许刚走到门口的谭泽檄还能听到,她是有机会被救于水火的——
但她是个哑巴……
小世子再想得到都没有强迫的人——此时正在别人的身下被迫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