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柴房昏迷中的朱天何,此时眼睛“啪”的一下睁开了。
一抹精芒从他的眼中一闪而逝。
此时,他还哪里有当初的傻样。
眼神凌厉深邃,气质也跟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门锁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村民。
那二人看到朱天何正盘膝坐在地上的时候,突然一愣。
转瞬笑道:“呦,这傻子竟然还没死呢!”
“呵呵,不过也快了!”
说着,二人上前,就要一左一右的架住朱天何。
而朱天何眸光突然一闪,本能的就要下意识向后一撤,不过,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任由二人架住自己向外走去。
因为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朱天何突然脑海中闪过自己被骗、骑在寡妇身上被人诬陷的事情。
现在他可不是傻子。
顷刻间,便已经思忖好。
如果自己现在逃走,那么以后将会背负起奸杀的罪名,含冤莫白。
最好的办法就是,今天晚上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
于是,朱天何继续装作呆傻的表情,任由二人架着朱天何来到姜茶大堂。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人。
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的落在朱天何的身上。
有不可置信。
有惋惜。
还有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天何?”
上任老村长看到朱天何的瞬间,整个人眼睛都睁大了,一脸震惊。
双手颤抖着,拄着拐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杀人凶手,就是他,朱天何!”刘村长指着朱天何,语气严厉,神情愤然的说道。
“卧槽,真的假的,朱天何不是傻子么?”
“傻子也知道干那时?”
“就是,恐怕他那套家伙事除了尿尿,还不知道有其他的用处吧。”
“哈哈哈……”
周围的村民顿时传来一片嘲笑声。
但是,尽管嘲讽,却没有一人相信朱天何这个神智不全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老村长连忙走到朱天何面前,看着他一头的血渍,身上的衣服仿佛被血泡过一样,顿时老泪纵横,一脸的心痛。
朱天何眸子不由得一动,不过继续佯装呆傻的模样。
“刘峰,你是不是弄错了。”
老村长转身,眯着眼睛看着刘村长。
刘村长刘峰冷笑一声,反问道,“老村长,不会因为他是你一手带大的,不忍心了吧。”
“整个南阳村的人都知道,天何神智不全,怎么会做出如此畜生行径来。”老村长大声质问道。
刘峰不以为然的双手一背,“众目睽睽,又是当场将他抓住,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说完,刘峰看向二麻子等人。
二麻子连忙站了出来,指着朱天何说道,“是啊,当时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他骑在张寡妇身上。”
“你们说是不是!”二麻子回头,向当时一起冲进去的人问到。
那些人纷纷上前附和。
老村长脸色一急,正要开口说道,刘峰抢先一步,冲着所有人义正言辞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朱天何是傻不假,难道就因为他傻,任由他杀害南阳村村民?”
刘峰转过身质问老村长,“如果我今日放过他,明日他又奸杀了村里的谁家姑娘,是不是还是因为他傻,放了他呢?”
“不能放了他!”
“这种人必须依法处死!”
“杀了他!”
讲茶大堂内当中几家有女儿的人,突然大声喊道。
随着他们的声音想起,顿时掀起了一波节奏。
二麻子上前,“刘村长,我建议浸猪笼!”
老村长的脸色又急又气,申辩的声音又被人群所掩盖,一时间怒急攻心,不禁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二麻子见状,眼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连忙冲刘峰使了个眼色。
刘峰立马伸出双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
“朱天何谋害张寡妇,天理难容。”刘峰厉声说道,“现将其浸猪笼,以慰张寡妇在天之灵!”
二麻子撸起袖子,就要冲朱天何走去,心中一阵冷笑。
傻子啊傻子。
你也别怪我。
这都是命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她不是我杀的。”
朱天何一脸淡然,语气平缓的说道。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闷雷般在整个讲茶大堂内炸响。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向朱天何。
他……
他不是傻子么?
怎么会……
“你……刚才说话了?”刘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朱天何。
感受到所有人投来疑问的目光,朱天何点了点头。
“张寡妇不是我杀的。”朱天何再次说道。
说完,朱天何目光紧紧的盯着二麻子,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凌厉。
二麻子接触到朱天何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虚的有些不敢直视。
“天……天何,你……你好了?”
老村长的脸上从悲愤转变为震惊,又从震惊转变为惊喜,眼神充满了欣喜和不可思议,他拄着拐棍,颤抖着要站起来。
朱天何连忙上前,扶住了老村长。
“这还要感谢他呢。”朱天何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二麻子。“要不是他在柴房想置我于死地,恐怕我现在还是傻子。”
二麻子见状,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