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作风硬朗的东方文雪我意识到她的价值了,她远比考古队这些纸上谈兵的知识分子了解墓中的危险,准备的充分得多,有她在这次考古活动的成功率会高很多。
岳卫军虽然在那边开小会,但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冲我点头示意,这是决定让东方文雪留下了。
这时候李丰宝突然惊叫了起来:“哥,你看,这又是啥情况?”
我和东方文雪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穹顶上的鬼火虫在躁动不安的爬动,尾部全都亮起来了,把穹顶照得一片荧光绿,映衬的我们一个个都冒绿光,诡异莫名。
岳卫军见状马上停止了会议,把人都召集了过来,问道:“老赵,这啥情况,你不是说只要有光源它们就不会怎么样吗?”
我一脸茫然,“应该不会错,否则我们进来的时候它们就该袭击我们了,但现在这样……。”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了。
东方文雪说:“其实我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只八哥,就是被这些虫子袭击烧死的,于是我想办法捉了一只研究了下,发现它们除了畏光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食尸食腐性!”
东方文雪这么一说,大家伙几乎同时扭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老刘。
岳卫军愣道:“人才死了多大一会……。”
东方文雪凝眉道:“这些虫子对尸体和腐肉的嗅觉异常发达,不要拿人的物理常识去分析它们,不要说了赶紧找地方躲一躲,这么大一群我们很容易被波及到,一旦有人被波及到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我站起四下观望寻找藏身之地,但这里一目了然开阔无比,我们这么多人,根本没有什么藏身之地,最后我把目光落在了那栋黑色明楼上,东方朔显然对这明楼做过特殊处理,鬼火虫不会袭击明楼,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进明楼里了。
我把想法告诉了岳卫军和东方文雪,两人当即同意了,于是我们带着考古队往明楼那边过去。
李丰宝急不可耐的去推明楼大门,但推了两下发现推不开,我马上意识到明楼大门是机关控制的,不是说推就能推开的,东方文雪和岳卫军也猜到了,立马开始在附近寻找机关。
我们正找着机关视野突然被荧光照亮,并且听到了很大的嗡嗡声,抬头一看,只见大量鬼火虫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条巨/大虫带,那场景就像是一个荧光绿的龙卷风,美得叫人惊叹。
荧光龙卷风突然朝着老刘的尸体卷去,顷刻间就以老刘尸体为中心烧成了一团绿火球,随着更多的鬼火虫卷入其中,火球膨胀的越来越大,不消一会就形成了硕/大无比的火球,就好比一个绿色的太阳把空旷地带照得透亮。
虽然我们感觉不到热浪,但却感觉到了那摄人心魄的恐惧,一个个全都吓的退到了明楼的围墙上贴着。
“我怎么感觉要爆炸一样……。”李丰宝自言自语了句。
我和东方文雪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这句发自本能的话没准是对的,因为当热量达到一个极致就是会产生爆炸,或许当年在布置这些鬼火虫的时候东方朔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就是要让鬼火虫发生这样的反应,让盗墓贼全军覆没!
“都别看了,快找机关啊!”我大喊了起来。
岳卫军从我的情绪里感受到了危机,急忙催促队员一起寻找机关,幸好我们人多,很快就有队员在两只镇墓兽的嘴里发现了能活动的球形机关,但两只镇墓兽里一共两个球,一黑一白,活动哪个是个问题。
我正在研究该怎么操作这机关的时候绿火球里突然传来一声爆裂声,一道荧火飞溅出来,不偏不倚洒在了一个队员的脚面上!
这队员当即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本能的去甩鞋,甩着甩着他露出了疑惑表情,还嘀咕了句:“怎么不烫?”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萤火忽然蔓延了他全身,顷刻间把他烧成了人形火球,惨叫声传来,我们肉眼可见的看着他的骨架坍塌变成灰烬,最后灰飞烟灭。
这恐怖的一幕把考古队的人吓得哭爹喊娘,甚是滑稽,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笑不出来。
东方文雪眉头紧皱,对我说:“先不要管其他了,集中注意力先看看这两个球形机关,你能破五行八卦锁相信也能破这种机关。”
东方文雪说的没错,现在只能先把注意力关注到这球形机关上了,只有破解了机关进了明楼,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员伤亡。
我反复查看镇墓兽嘴里的机关,这两个球形机关一黑一白,按照进墓时开启的五行八卦锁来看,东方朔设置的机关是依据道家理论来的,依此推测的话那这两个黑白球形机关八成也是利用道家原理了,那就是阴阳两极的意思了!
我将想法告诉了东方文雪,她很同意我的看法,“我也感觉是阴阳两极,但关键问题是该怎么开启,你想到了吗?”
我自言自语道:“阴阳是两个对立极,正负、奇偶、左右、前后、内外等都算是阴阳,就眼前这两尊镇墓兽……黑球代表阴级应该往内推,白球代表阳极往外拉。”
东方闻雪将信将疑,“进墓的五行八卦锁都这么复杂,进明楼的机关会这么简单吗?”
其实我也觉得这太简单了,但眼下时间紧迫,既然想到了就先试一试,于是我和东方文雪分别站在了镇墓兽前,她将黑球往里推,我将白球往外拉。
随着我们操作机关明楼大门传出了响动,缓缓开启了一道缝。
岳卫军等人激动不已,纷纷凑到了大门前准备进去。
正当我们以为大门要开启的时候球形机关却突然卡住,不管怎么使劲再也挪不动了,我朝东方文雪那边看去,她也遇到了相同情况。
与此同时明楼突然发出了木头挤/压的声响,也不知道是从明楼哪个部位传来了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