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陆成远就热血沸腾,他催促着,“快说快说,是哪三件事?”
温颜清了清嗓子,“这第一件事吗嘛,那就是万通钱庄的沈万三欠了隔壁米铺程老板一百二十两银子,你若能在三天之内替陈老板要回这一百二十两银子,这第一件事也就算是过了。”
陆成远不解,“你不是说帮你做三件事吗?怎么改成帮隔壁那什么陈老板要账了?”
温颜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在考验你好不好?”
“行吧,考验就考验吧。”陆成远摸了摸鼻子,“还有呢,第二件事是什么?”
温颜收回目光,指了指街对面,“看到对面那个卖梨子的阿婆了吗?你在三天之内帮她卖完梨子,这第二件事便也顺利过了。”
闻言,陆成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阿婆,脸愁苦的摆弄着她面前的梨子。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阿婆的摊位前却无人问津。
陆成远皱了皱眉头,看向温颜,“你这未免也太为难人了,那阿婆的摊位上那么多梨子呢,我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卖完?”
温颜闻言十分认真地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快进快出最基本的本领,再说了,这既然是考验,那就不可能让你这么容易的完成。”
陆成远叹了一口气,“你说话怎么也跟我家老头子似的,商人嘛,能够赚到钱不就好了,讲究这么多干什么?”
听了这话,温颜眉头紧皱,看向陆成远的目光很是严谨认真,“商人也分很多种,不择手段的赚钱,那叫做奸商。”
额……
陆成远一噎,他也没说不择手段呀,但是做生意总不能循规蹈矩,总要有变通的时候嘛。
“那第三件呢?是什么?”害怕温颜像自家老头子一样对他进行说教,路程远,连忙岔开话题。
“这第三件嘛,那就是对面成衣铺的吴老板有一件十两银子的皮草,卖了三年也没卖出去,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内帮她卖出去,这第三件事便也算完成了。”
陆成远:“……”
越来越觉得温颜是在耍他怎么办?
“怎么样?你能做到吗?”温颜说完挑眉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陆成远。
“能!谁说不能了?”陆成远一听温颜居然质疑他的能力,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瞧着陆成远那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温颜笑了笑,“那咱们就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陆成远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吧。”
见陆成远风风火火的,温颜摇头失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呢。
二人来到陈老板的米铺,陈老板正愁眉苦脸呢。
见有人来了,赶忙扬起笑容,“哟,是百悦斋的温老板呀,你今儿怎么有空来了,正好,我这儿有今年新收的稻米,您看看?”
说着,那陈老板就要带温颜两人去看米。
温颜笑了笑,“先不忙,我这次来呢,是来帮陈老板您解决难题的。”
闻言,陈老板一愣,面上有些疑惑,“帮我解决难题?这从何说起呀?”
温颜抿唇一笑,“我听说万通钱庄的沈老板欠了你一百二十两银子没还?”
听温颜提起这事,陈老板的脸色就苦了下来,“谁说不是呢?本来这一百二十两银子夜不是什么大事,可谁让我这米铺最近周转不开,催了无数次,那沈万三就是不还,我也没办法,却不想传到温老板耳朵里,倒是让您看笑话了。”
“不知温老板刚才说,能帮我,是不是真的?”
陈老板这会儿也是没法子了,他的米铺如今就等着这笔钱周转呢,不然,他也不会向温颜求助。
毕竟,这事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看着陈老板如此纠结的模样,温颜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
说着,温颜看向身边的陆成远,“我这位朋友最是热心肠,头脑又聪明,他一定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帮助陈老板的。”
听了这话,陈老板满脸希冀的看向陆成远,“这位公子真有办法帮我要回欠款?”
陆成远挺了挺胸脯,一脸自信,“当然!”
陈老板大喜,“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若公子真能帮陈某度过这一难关,陈某必有重谢,只是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做?”
陆成远咳了咳,故作深沉地道:“麻烦陈老板准备笔墨纸砚。”
陈老板一听,顿时有些失望,“公子可是打算写一封催债信?”
陆成远点点头,陈老板却叹了一口气,“没用的,这催债信,我写了无数封,那沈万三根本理都不理。”
陆成远道:“我这封信跟陈老板你写的信不同,保证让沈万山一收到信,便眼巴巴的跑过来把银子还给你。”
陈老板心里有些不太相信,如果一封信就有这么大的威力,那沈万山早就将银子还给他了。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人家好心过来帮他,不管成与不成,这份心他是领了。
陈老板便唤伙计拿了笔墨纸砚,陆成远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交给路边的一小乞儿,又摸出一块糖来给他,让他将信送到万通钱庄。
做完这一切,陆成远回到米铺,“好了,等着吧,我保证那沈万三一会儿就会将银子送来。”
陈老板有些不相信,沈万三那人他也有些了解,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可是看着陆成远老神在在的样子,陈老板也只能暂时将心放在肚子里。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另一边,据说很不好说话的沈万三接到以陈老板的名义写的信,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他将信团巴团巴揉成一团,满脸怒气地拉开他旁边的抽屉,拿出几锭银子就气冲冲地走了。
沈万三抱着银子,一路来到陈老板的米铺,还没进门呢,就气势汹汹地叫道:“姓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瞧着沈万三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陈老板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沈万三吹胡子瞪眼的,“不就是欠了你一百二十两银子吗?这信上怎么是二百四十两?”
“这……”陈老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也不知道那位公子会这样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