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园。
安亦馨正在客厅和哥哥玩耍着,见母亲回来,激动不已的迈着小短腿,跑到她面前,黑溜溜的大眼满似喜悦的仰着头,“妈咪,你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安然俯下身去,一把抱住两个小东西,开始自责起来,“我亲爱的小宝贝,妈咪对不起你,是妈咪的失误,让你们担心了。”
安亦左小嘴张了张,像个小大人似的问,“妈咪,你回来就好,我们要一直住在爹地这里吗?”
还没等安然回答,安亦馨刚才还一顿喜色,一想到凶神恶煞的爹地,脸色大变,鼓着腮帮子,连连抱怨声。
“妈咪,我一点不喜欢这里,还是干爹好,爹地就是个大魔头,我不要,不要。”
安然听到这,不知如何向孩子解释,自己内心也是很抗拒的,却没有想到孩子比想象之中还要抗拒,由此可见,堂堂总裁竟被孩子这般嫌弃。
安然陷入沉思,刚要起身便看到站在门口的袁少,那双深邃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最后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眸子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僵硬的脸此刻如冰山融化了一般和蔼,缓缓的走到两孩子身旁,俯下身去,伸手想要摸摸孩子的头。
“亦馨,亦左,难道你们想妈咪再次受到那些网络暴力吗?”
安亦馨面对伸过来的大手,害怕的躲在了安然的背后,抱着她的大腿,而安亦左则是挡在妈咪的面前,头一偏,一声冷哼,眸光有些敌意,嘟嚷这小嘴。
“袁叔叔,那我们说好了,等风声一过,你我没有任何瓜葛。”
袁彦爵一惊,尴尬的收回手,上下打量这个与自己为敌的儿子,从没有一人敢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他是第一人。
这女人真是不简单,生的孩子也是这般的霸道,虽然不能确定那晚的女人就是这孩子的母亲,单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模样,这气势,这性格跟自由无缝对接了。
此刻的袁少不但没有怒,而且无比的庆幸,找了六年的女人,给我生了个这般天才的孩童,心底怕是要乐开花了。
安然深知袁少是何人,处在何地位的一个人,哪能忍受这种气,脸色一变,弯下腰去阻止战争的发生。
“亦左,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快给叔叔道歉。”
安亦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垂下头去,点了点头。
安然瞥了一眼袁彦爵,脸色没有一丝动怒,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让人有些琢磨不到头脑。
安然不知的是,站在面前的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话要是她说口,天都要塌了。
“不用了,只是孩子,二楼是你们的房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有事直接和陈姨说,她会满足你的。”袁彦爵摆了摆手,还带着些许关心,交代了事物,直接上了楼。
安然把孩子安顿好之后,从孩子房间里退了出来,往浴室那边走去。
安然刚洗完,准备穿上睡衣时,恍然大悟过来,这是袁少的家,根本没有她合适的睡衣,都是袁少的睡袍,黑白灰相间,井然有序的躺在衣柜上,翻来复去,仅有一件白色勉强适合。
她穿上身,大得都可以装进一个小孩了,不仅不如此,胸间的红润隐隐约约都能瞟见,若稍微低点腰,皮肤之间的光彩显而易见了,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她合适的睡衣了,只能将就于此了。
她刚一个转身,撞到他的怀里,他眼神扫过因动作的幅度过于大,而显露在外胸间红润的光彩,那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如一朵浮出水面的睡莲花那样动人。
安然的脸瞬间变得跟一个红桃似的,那样娇羞的脸都能掐出水花来。
袁彦爵似乎有种熟悉的气息,寻这气息渐渐逼近,两人四目相对,小鹿乱撞个不停。
安然只见男人薄薄的唇几乎要贴了上来,那种熟悉的气息在她心间回荡,那双缠绕在她腰间的手,眼眸间划的那张英俊的脸,她的心几乎要沦陷了。
他开始质疑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为什么和那个疯狂的夜晚有如此之像的味道?
不,她这辈子只认定孩子的亲生父亲,寻了六年之久,在国外这些年,不惜艰苦,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大,还好在她遇难的时候,遇到了陶司承的帮助,对于他只是一种感激之情。
她作为一个妻子是不能逾越的红线,只为坚守他当初的一句若言。
突然,一个奶萌声闯入了这幅画面。
安亦左揉着眼,进门那一刻视线有些恍惚间质问道,“你们干嘛?”
安然惊恐的一把推开他,
安然慌乱之间解释道,“左左,我在跟叔叔做游戏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安亦左有些不满的撅着小嘴质疑,“妈咪,我认床你难道忘了吗?”
袁彦爵愣在了原地,此时的他一脸的错愕。
那个出水芙蓉的天仙女牵着儿子,瞥一眼错愕的袁彦爵,似乎带着玫瑰花朵的刺,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间。
这才回过神来,往书房那边走去,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笑脸胸针和那晚女子的面容在脑子里回荡,那句承若,还有刚才她......久久不能平复。
他想起刚才两个孩子对自己的态度,心头一惊,似乎想到什么又拿起手机当作镜子,看了又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要笑,却也只是挤出来的笑容。
那张俊脸,有权有势,要什么女人没有,这袁家女主人的位置可是别人打破血流都想往里挤,唯独这个女人一副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定要让你尝尝这三年被我教训的滋味。
对啊,我们之间有三年的契约在手,还搞不定你一个弱女子和两个孩子?休想逃走,只能是他袁少的女人,至于陶司承就给我靠边站。
袁彦爵那张挤出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想到今天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眼眸里的霸道透着光显得格外的刺骨。
......
陶家别墅,寂静得格外的恐怖,月光透过窗,在陶司承英俊的脸颊上滑过一丝忧愁,难以入睡的他,在黑夜里如一只愤怒的鹰,来回倒腾却无力回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