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杨莹抄起杯子扔向徐正。
徐正怎么也想不到杨莹会用杯子摔他,杯子磕在脑门上,顿时裂开般的疼。
手一捂老大的包,怒火从心头窜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不过说了句玩笑话,你就这么针对我?还有完没完?”
“再让你嘴欠。”杨莹抓起桌上的蝈蝈笼子摔到一边:“你以为抓只破蝈蝈送给我我就能原谅你?做梦去吧。”
自知理亏,这段时间徐正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杨莹的冷嘲热讽当没听到,各种刁难也逆来顺受。
不仅如此,徐正送蝈蝈、摘野果,采野花……
可以说把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非但没换来杨莹的原谅,反而变本加厉的整他。
徐正哼了声:“天天穿那么骚,白给老子都不要,别弄得像个贞洁烈女似的。”
“我要你管!”杨莹疯了似的,抓起桌上的东西摔过来。
抬手挡开,徐正气急的冲了过去:“信不信我抽你?”
杨莹挺着胸脯,指着徐正的鼻子说:“你还想打我?来,你打一个试试。”
徐正手停在半空,喘息如牛,可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呸,真是个废物。”杨莹鄙夷的翻白眼。
徐正冷冷的打开她的手:“少指着我。”
徐正也在气头上,力气不小,打在杨莹的手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杨莹吃痛,哎呦一声,立即瞪大眼:“你真敢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把我惹恼了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徐正嘴上说狠话,心里却想算了,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显得自己太不爷们了,更何况总不能真把杨莹揍一顿吧。
徐正转身要走,杨莹可没打算放过他,身子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徐正。
想不到杨莹骄横成这样,微微心惊,急忙后退。但胸前衬衣却被她抓住,衬衣下摆从裤子里揪了出来。
杨莹得势不饶人,右手抓住衬衣往跟前拽,左手往徐正脸上抓去。
这要被她抓上,非破相不可。
盛怒之下,徐正也没留情,扣住杨莹手腕撕扯起来。
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杨莹身子趔趄仰倒在桌上,手里一直紧紧抓着徐正的衬衣,身体后仰也将徐正拉了过去。
徐正稀里糊涂压在杨莹身上,差点亲到她嘴上。
杨莹哼了声,仰头皱眉,雪白的脖颈痛苦的向上昂起。
草棍编的蝈蝈笼子被压碎了,蝈蝈却没死。
绿色的光影一闪而过,撞到电脑机箱上弹了回来,不偏不倚的落在杨莹的领口。
徐正眼睁睁的看着蝈蝈钻进领口,衣襟一动一动往“山洞”里探索。
四目相对,杨莹发挥出女人的本能,张开嘴对着徐正的鼻尖就咬过来。
白森森的牙齿让徐正心惊肉跳,急忙闪躲。
脸倒是躲开了,头发被她咬个正着,头皮立时传来撕裂般的疼。
“松口!”徐正嘶吼。
“不松。”杨莹含糊不清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甩着头拼命撕扯。
徐正努力将杨莹的两只手推到头顶按住,腾出一只手胡乱摸索,试图彻底控制杨莹。
“死变态,你往哪摸?呸呸……”情急之下杨莹终于松口,吐出一缕头发。
“嘶……你他么的属狗的?”徐正倒抽凉气,伸手摸到头皮,鼓起好大一个包,一碰就钻心的疼。
“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今天我还就打了。”
双手一掰把杨莹丰腴的身体翻过来,照着屁股抽了两下。
“啊……”杨莹痛叫出声。
这个社会对女人有种过度的容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仿佛全世界都怕她似的,将他人的忍让当成理所应当。
真让她们吃点亏,一个个都老实了,有些女人就是欠收拾。
只是让徐正意外的是,这声音更像舒服的吟叫,好像被徐正打的很爽似的。
“哎呦我去,你还来快感了?”
徐正又抽了几下,直到手心发麻才停下,而杨莹叫了几嗓子也疼出眼泪来。
“你满意了?”
杨莹忽然启唇说话,脸红的像个猴屁股红到脖子根,语调讽刺中透着刻意压制的羞臊。
徐正心里打了个突儿,这丫头该不会是受虐体质吧?按理说不应该愤怒暴躁吗?怎么看起来更像享受。
“还拿东西摔我吗?”徐正问。
杨莹哼了声,饱含热泪的双眸死死盯着徐正,双手垂在两边彻底放弃抵抗。
“我放开你,立即给我开报销单,听到没有?”徐正顺势骑上去,指着杨莹厉声说。
见杨莹没什么反应,徐正扬手又抽。
“啊……呜呜……我……我给你开还……还不行吗?”杨莹疼的哭出声,委屈的哽咽着。
徐正警惕的慢慢松开,杨莹眼泪打着转撑起身,一低头发现领口处探头探脑的蝈蝈。
“啊……”
一声尖叫,杨莹蹦了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甩掉蝈蝈。
而她穿了一件束腰衫,蝈蝈越陷越深却不能从衣摆掉出来。
徐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瞧着上蹿下跳的杨莹,觉得好笑。
一只蝈蝈而已,至于么?
“快把衣服脱了,小心它咬你。”徐正出馊主意。
杨莹想都不想开始解扣子,波涛汹涌,跌宕起伏……
内衣的款式很豪放,雄厚的本钱努力的要挣脱束缚……
徐正看的口干舌燥,这姐妹,说脱就脱,真是不见外。
杨莹终于甩掉蝈蝈,气急败坏的一脚踩死。
徐正赞叹说:“身材真好!”
杨莹死死抱着衣服挡住关键部位,手足无措的坐回去把衣服穿好,开出报销单揉成一团扔给徐正。
见徐正还在盯着她看,白了眼问:“身材哪好?”
画风转的有点快,把徐正一下搞得不会了。
暗暗心道,这娘们果然不正常,这就浪上了?
展开报销单,徐正扫了两眼:“算你识相……哎,等等……你玩我呢?”
报销单上的数额没错,只是下面的签名不对,赫然写着“姑奶奶”。
“让我给你开单子,死了这条心吧。”杨莹紧咬贝齿,恶狠狠的回道。
“我非把你屁股打肿了不可!”徐正起身逼近。
轰隆……
一声雷声骤然炸响,好像在头顶爆炸一样,整个天地都晃起来似的。
徐正向外看了眼,又与杨莹四目相对。
“暴雨要来了,小车班的司机怎么还没来?”眉心拧成一团疙瘩,徐正开始担忧起来:“半山腰的临时矮坝不会出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