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莹听到她的话,回头斜了徐正一眼,好似在说天底下还有这种傻x,拼死拼活救了人居然什么好处都不要,脑子绝对让驴踢了。
见徐正铁了心要做雷锋,陈先生转而向杨莹问起徐正的情况。
杨莹把徐正的信息一五一十交代的明明白白。也幸好她不知道徐正内裤的尺寸以及屁股上的那颗痣,不然能一并说了。
最后还对陈先生讥讽说:“你们要报答就拿点干货,拎箱奶送个锦旗的把戏就算了吧。”
“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嘴上说的漂亮,真办事的时候就跑肚拉稀。”
杨莹的话刻薄尖酸,不过陈先生也不跟她计较,微笑表示感谢,再看徐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没多久,一辆商务车溅起泥泞飞驰而来,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穿白衬衣的青年。
“陈先生!您没事吧?”
陈先生摆手示意无碍,指着滚满泥泞的商务车对徐正说:“一起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这小半天又是风又是雨,徐正冻得不轻,杨莹更是脸色煞白,不停的喘粗气呵手。
有这便利徐正自然不会拒绝,几人鱼贯上车。
车开进城里,徐正让司机在一个路口停车:“我们就在这下了,陈先生,再见。”
陈先生点点头,笑着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望着车尾灯汇进车流,杨莹哼道:“我就说,你救了两个白眼狼。满嘴感谢的话,到头来一毛不拔,甚至连个名都没告诉你,没准啊,他都不姓陈。”
“救人也不一定非要回报。”徐正却不以为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不救他们,也搭不上这一趟顺风车。
“哎,公司的门在这边,你去哪?”见徐正没打算进公司,反而走向停车场,杨莹跟上几步追问。
何伟的态度让徐正对公司极度厌恶。
一肚子不愉快全撒到杨莹身上,没好气的说:“命差点丢了,还回公司?公司领导是你亲爹吗?一进城就迫不及待的表忠心。”
“决堤的时候他们在哪?我们冒着雨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在哪?谁想过安排车接我们?”
“还有,你浑身都湿透了,内衣什么牌子都看得清楚,急着回公司浪给谁看呢?”
人与人是相互的,不管员工死活,哪有人愿意卖命。换言之,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对得起工资得了。
低头看了眼杨莹湿漉漉的包臀裙,徐正心想,风吹屁屁了还想进公司逛逛,再缺男人欣赏也不至于这么豪放呐。
徐正说的都对,但他说话的口气太呛人了,尤其说到内衣,更是让杨莹气的涨红了脸,嘴角哆嗦,双手抱胸想要遮挡,可奈何实力太大遮不过来。
找到自己的八手小破车,刚开锁杨莹先钻进车里。
“你干什么?想跟我回去帮我暖床还是想挨屁屁了?”
杨莹气的几乎到了呛血的边缘,从鼻孔里哼出话来:“把我送回家。”
“一百。”徐正发动车,冰冷的手使劲搓着。
“我给你二百。”
徐正打量杨莹,却不出发。
“看什么,走啊。”杨莹冷的牙齿打颤。
“我在看你从哪掏出钱来。”
“以后再给你。”杨莹说话的口吻软了下来,以徐正的脾气,继续嘴硬真能把她扔下车。
眼下的情况,徐正要多少钱杨莹都给,反正是给嘴过生日随口一说罢了。
徐正冷笑:“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免费送你回家。”
“赶紧问。”杨莹想都没想。
徐正盯着包臀裙下光洁的大腿问:“你是不是没穿内裤?”
杨莹张张嘴,一下呆了,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如果此时手边有把机关枪,她一定想都不想就抄起来,对着这个混蛋狠狠的扫上一梭子。
“原来是没穿啊。”徐正大笑。
杨莹怒道:“徐正,你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徐正回瞪一眼:“穿了你就说穿了,你不说我还以为没穿呢。杨大美女,到底穿没穿?”
“穿了!”杨莹屈辱的咬着嘴唇。
“我不信!”徐正盯着包臀裙,期待杨莹证明给他看。
“徐正,你太过分了。”杨莹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两人的东西都随着集装箱被水冲走了,杨莹身上没钱,难道要冒雨走回去?
徐正赶忙说:“行了,不逗你了,我送你回去。”
杨莹“不情不愿”上车,一路上直喘粗气不说话,撅起的嘴唇能挂个秤砣。
到了地方,杨莹下车,转身对着车踢了一脚,却震得自己脚指头断了一样疼。
徐正先是心疼车,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瞪了徐正一眼,杨莹俏脸憋得青紫,想找块石头把可恶的车砸了,寻摸一圈也没趁手的东西,只能扭着丰腴的身体气鼓鼓的走了。
眼看着一向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杨莹吃瘪,徐正差点笑岔气,以前怎么没发现,逗杨莹生气真让人开心。
连打几个喷嚏,徐正赶紧打开暖风,这才舒服一点。
把车开进小区,一辆崭新的大奔占了自己的停车位。
徐正嘴里嘀咕着骂司机不长眼,停车场这么空,非停自己的位置上。
按照车上留的电话打过去,对方还挺客气,说马上就来挪车。
瞅瞅大奔,再看看自己的n手小破车,不禁感慨人比人得死啊。
这时,电话响了,是女友贺微微打来的。
“刚接到通知,公司临时有事,我去一下。”
贺微微的声音一顿一顿的,囫囵不清,就像一边跳一边说,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似的,非常不自然。
“你们公司有病吧,你今天不是休班吗?什么屁事这么急?”
徐正想骂娘,贺微微可不是去一下那么简单,没准加班到几点呢。
如今哪个公司都差不多,996都是常态,休班还得随时待命,把底层当狗使唤。
“真啰嗦,我哪知道什么事。”贺微微有点不耐烦。
徐正有点疑惑,贺微微的腔调很压抑,像憋着气极度忍耐不让自己哼出来。
“宝贝,你牙疼吗?”徐正关切的问。
“我这就走了,就是告诉你一声。”贺微微心不在焉的说,电话里传来衣架相互碰撞的声音。
“我在地下停车场,我送你去……”徐正说。
“哎呦……讨厌!”
话没说完,贺微微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