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萃华院的下人嘴里确认了管家近一月内,管家只出入过萃华院一次,还没有进后院,就离开了。
至于雷姑,目前还在调查。
“你说,管家会不会武功?”
君何故本来还想着看这对夫妇对骂,说不定他们会忍不住透露出杀人的细节,但没想到,听着听着却听到了两人都可能不是凶手的事情,他有些气馁,挣扎道。
其实他也是随便一问,管家脚步轻浮,走路都有些飘忽,定然不会武功的,而刚打在雷姑脸上的那巴掌也没能把雷姑脸打肿,力气能有多大?
萃华院跟他的长安院相邻,但除了那处池塘,周围都是围墙,更何况,除了从萃华院正门进入后花园,便只有从他和许书的婚房用轻功过去,但府中的下人可不敢来长安院。
他的话引起了商少言的注意,后者眯起眼睛:“这么说来,你最有可疑。”
君何故指指自己:“我?”
“你房间离后院那么近,以你的武功,不可能听不见那边的惨叫声、呼救声。”商少言一脸严肃。
“商少言,这就没意思了,不就是小时候打架扯了你裤腰带吗,你没必要记到现在吧?”君何故觉得自己冤枉啊。
许书也眯起眼睛看过去。
还说不是你得罪了人?
“君何故!”商少言的脸瞬间染红,看着君何故,咬牙切齿。
君何故眼神躲躲闪闪,莫名有些心虚。
许书悄悄翻了个白眼后,打断他们对话:“好了,别闹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快又各自转头。
前者嘟囔:“谁闹了?”
后者嗤了一声。
“其实这事儿我问过翠竹了,君何故的房间原本不在那儿,在长安院的另一边,后来是王妃请了高僧来看过,说原来的房间风水不太好,所以把临池塘的房间作为婚房。”
“现在不是你们吵闹的时候,你们没从他们的对话发现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他们异口同声。
许书:“……”这时候你们倒挺有默契啊!
“刘大头说,他想去绑架芙清的时候,芙清的身边有人跟着,所以他没能下手。”
话落,许书和君何故不约而同的看向商少言。
后者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去,然后……
又又又被人拦住了。
“又怎么了?”商少言的表情先是生气,然后是沉默,最后变成无奈。
“其实我心里有个猜测,那跟在芙清身边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与芙清同一时间告假回家探亲的二人?”
君何故记忆力好,只是从管家和商少言那里听过两次,一提到便马上就想起来了:“你说的是赵四丁叁?”
商少言昨日才跟君何故提起,自然也记得这两人。
“对了,大人可从那丫鬟嘴里问出些什么?”许书想起刚来那晚,萃华院门口看到的那鬼鬼祟祟的丫鬟。
商少言摇头:“她跟这案子没关系,只是曾经跟芙清住过同一间屋子,认出了死者是芙清,不过,她倒是提到府中有人是跟芙清同一个村子出来的,至于是谁,她也不知道。”
商少言身后有个衙役欲言又止,许书注意到了,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衙役被突然问话,有些惶恐:“大,大人,小人想起来了,昨日芙清爹娘前来认尸的时候嘴里提到过丁叁和赵四的名字!”
商少言一听,脸都黑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等案子破了才说?”
那衙役愧疚得已经涨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出了,头也快垂到胸口了。
“你也别怪人家了,你自己不也没注意到吗?”君何故在旁边凉凉的开口。
于是商少言的枪口从衙役身上对准了君何故:“你府中的下人来源都不清楚你也敢用?果然是被人宠着长大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怕某天就被别人安排的下人毒死?”
君何故下意识想反驳,但是想到许书说自己中毒了,嘴巴又闭上了,心中不免怀疑,难道被这人说中了,许书是在王府被下毒的?
许书已经服了,这两人,可能真的前世有仇,要么对对方不屑一顾,要么就跟气场不符一样,短短一个时辰都吵了多少次了。
眼看着两人又快打起来了,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说在赌坊门口抓到了赵四和丁叁。
去抓人的衙役看到商少言进来,就忍不住说:“大人,抓这两人可不容易,这两家伙欠了赌坊三千二百两白银,一直被赌场老板关在地窖里,要不是有个赌徒从里头跑出来报官,这两可就被打死了。”
当然,赌场老板拦着他们不让带走,周旋了好久的那些事,他们没说。
“人就在里面,胖的是赵四,瘦的是丁叁。”
许书看了一眼被关在大牢里面的两人,一胖一瘦,但两人都是同样的灰头土脸,胡子拉碴,身上还带着好些伤口十分狼狈的两人。
衙役扔给了他几个馒头,好像许久没好好吃东西一样,哼哧哼哧的吃起来,都没发现自己身处身在牢房。
待到终于饱腹,他们才发现面前站了好几个人,其他人他不认识,可是自己的主子他就算忘记爹娘也不可能忘记啊!
“世、世子?”
“我问你们,你可认识芙清?”既然一开口就喊自己,君何故想摆烂都不行了,便只好越过商少言去问了。
“认识!”
“不认识!”
前一个是赵四,后一个是丁叁。
说完后,他们还对视一眼,赵四看丁叁的眼神是带着些疑惑的,而丁叁坚定的摇头说自己不认识芙清。
“我劝你们还是说实话,既然我们能找到你们在哪,当然也能查到你们的家在哪。”商少言看着他们的互动,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说着。
丁叁眼珠子转了一圈,终于点了点头。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的赵四凑到丁叁的耳边说:“是不是芙清报案了?”
丁叁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梗着脖子看向君何故。
“是不是芙清她报官了?不就是拿了她一点钱吗,她至于报官抓我吗,都一个月过去了,女人还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