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贝棠神色不太对,季宴安问,“怎么?不是你让花店的人送来的么?”
她当即恢复神色,让小萍找个合适的容器,装些水来,将手里的花朵悉数插进了水里,道,“才不是花店送的呢,安雅院子里种满了栀子花,是我让她给我挖了两盆,提前叫人送来了。”
他拉着她的手坐下,“我把老张给你,以后你要去哪儿,让他开车送你,就不必叫黄包车了,这天气太热了。”
她扬起脸对他笑,“宴安果然是最会体贴人的,我眼光真好!”
季宴安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有几个月,等你母亲忌日过了,你让我好好解解馋。”
他手掌下移,靠近她臀部轻轻拍了拍,“听说江城饭店出了新的甜点,一会儿我带你去吃。”
“好!”她开心答应。
午餐时间,季宴安和沈贝棠坐车去了江城饭店,还是靠窗的老位置,这位置几乎是他的专属,即便是那些洋人服务生也是知晓了他的口味的,两份牛排,并着红酒和一些甜点。都是饭店里最贵的东西。
但其实,对于沈贝棠来说,西餐吃起来不过如此,大家吃西餐更像是追求时髦。她还是更爱中餐,只是他喜欢,她便跟着他来罢了。
酒足饭饱,季宴安买了单,沈贝棠刚起身,袖子沾上了还未吃完的甜点,便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安安静静的,她穿好衣服,冲了水,脑子里还想着那两盆栀子花。
她摘完花就从安雅家里离开了,可那两盆栀子花却先她到家,这送花的人速度究竟是有多快?
她走着神,解开了门锁,正要推门,突然有一道力气拉开了门,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禁锢住腰身抱起,接着将她放在了旁边的洗手台上坐下。
突然出现的人将她吓了一跳,她惊呼出声,坐稳了身子,才看清,竟然是顾墨屿,女厕所门被他锁了。
又是他!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睁大双眼,眉眼间拧起一丝怒气。
季宴安在外面听见动静,敲了敲女厕的门,“棠儿?”
“我……我没事!不小心脚滑了下,马上就出来!”她说着便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顾墨屿见她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颇有意思,抬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逼近她的脸,让她无路可逃,“我送你的花,还喜欢么?”
沈贝棠气得不行,三两下拍打在他身上,压低了声音道,“这里是女厕所!”
“我无所谓!”他看着她的眼,说得云淡风起,语调毫无起伏。
可她不行,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她解手的时候,就守在门口了,越想越气,又是几巴掌拍了下去,“你快放开我,你个变态,你有病!”
他眉眼间露出一丝笑意,嘴角斜斜向上一勾,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沈贝棠被他气红了脸,雪白的皮肤里透着闪着微光般的红,五官怒得皱到了一起,一张粉嫩的小嘴嘟嘟囔囔地还在骂他,那模样煞是可爱。
她话没骂完,顾墨屿俯身便咬住她的嘴唇,用力吻了起来。